《阴阳不测》第二卷 第15章记忆

    李黑月什么都不想说，他想哭。
    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阉”了两次，而且对方还是个姑娘。
    当然，李黑月可能不是最惨的，毕竟他还能长出来。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还是肉体上比较痛！
    李黑月目光是充满着幽怨的，不，应该说是充满着委屈的。不给瓜吃，就不要给他希望嘛，这是干嘛？这不是在玩他吗？
    “对不起…”
    凰灵仙小声嘟囔，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不过却是贴在李黑月耳边说的。
    两个人现在搭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到达负距离的程度，但确实要比某些负距离的关系亲密不少。如胶似漆，大概就是说的两人这种状态了。
    李黑月：“…”对不起就完了？刚刚也是这种态度，我是不会再上当的！
    李黑月身子一侧，留给凰灵仙一个背影，生命掌握在凰灵仙的手中，但思想却是自己的，李黑月还是可以用仅有的自由来反击一下的。
    凰灵仙见状，稍稍探查了一下李黑月的想法，眼珠子一转贴到李黑月耳边。凰灵仙神态似有些犹豫，不过也仅仅只是微微一滞，就轻轻的吹了口热气。
    然而，正打算凰灵仙准备祭出李黑月思想中出现的那种名叫“咬耳垂儿”的绝技时，李黑月的手突然就贴到了脸侧，把整个耳朵都捂上了。
    原来，李黑月刚刚是故意这么想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小的发泄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
    凰灵仙见李黑月此态，又得知他心中的想法，心中顿时有一种憋了气的感觉。
    “唉！”
    凰灵仙跪坐在李黑月旁边，使劲摇晃了他几下，但后者却不做丝毫的反应，完全就是一种小孩子耍脾气的态度。
    “唉，我叫你呢！”
    凰灵仙见李黑月不做丝毫反应，便直接将其翻过身来平躺，然后摁住，俨然就是一副女流氓打劫的样子。
    李黑月虽然心里有脾气，但灵魂烙印在在那里摆着，他也就只能表示一下自己有脾气，反抗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现在的他，想死都难！
    虽然理论上，一个人对灵魂的掌控到达极致，如果真的想让自己归于寂静，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这个过程。但这样的手段对于李黑月而言，还太遥远，他的心灵还没有这么强大，哪怕他进行灵魂上的自殒，凰灵仙也能够干扰这个过程，在死之前将他重新唤醒。
    因此，逆来顺受这四个字来形容李黑月，虽然看起来不恰当，但却也可以表示他现在所处的一种情况。
    李黑月无奈，只得一副“任卿处置，我无所谓”的态度，既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是一种对凰灵仙的妥协。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到底图什么吗？现在就告诉你！”凰灵仙脸上带着一些委屈，李黑月这样的态度，她心里夜是莫名的不好受。
    紧接着，凰灵仙左手扣住李黑月的右手，右手扣住李黑月的左手，与之面对面，一副要女强男的样子，吓了李黑月一大跳。
    李黑月下意识的就想要挣开，只可惜此时他却发现，凰灵仙的力气竟然比他还要大。直到此时，李黑月才发现，凰灵仙的修为自己已经看不透了。
    与此同时，李黑月脑子中感到一阵温热，额头上那一道洪荒道纹印记再一次浮现出来，凰灵仙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了一道同样的印记。
    “你干什么？”李黑月有些慌了，凰灵仙这样的态度让她有一种不妙感，他不喜欢这样手脚束缚的感觉，这会让他有一种任人宰割的鱼肉之感。
    凰灵仙脸色冷冷的，那种面无表情的冷，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冷漠：“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罢，凰灵仙整个人就贴了上来，头贴头，脸对脸，两道洪荒道纹印记直接扣在了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李黑月就泛起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想要调动力量挣扎，但却发现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灵魂极度疲惫，一股困意笼罩着全身。
    仅仅只是一瞬间，李黑月的意识立刻就穿越了那一道思想的界限，穿过了一道白色的光团，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梦吗？”李黑月可以确认自己的意识非常清醒，但是他也知道，在做梦的时候很少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刚才还和凰灵仙在一起，现在就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要么是梦，要么就是幻象！
    “算是梦吧，也不算梦，至于到底是什么，看下去就知道了！”这时李黑月的大脑中传来了凰灵仙清脆的声音。
    “你要给我看什么？”李黑月又问到。
    “看下去就知道了，我不会害你的！”凰灵仙还是那一副回答。
    李黑月只得遵从凰灵仙的意思，静心凝神望了望眼前这一座大气的宗门。嗯！确认过了，不是在这片大陆上的！
    紧接着，李黑月的眼前开始幻象纵生。两个年幼的孩子，一个紫色的松鼠般的小兽，还有一个稍大一点的小女孩。
    随后，一个大哥哥一样的别派青年师兄，还有师父师叔。
    画面再一次转变，宗门破灭，流离失所，重建家园，师兄弟的反目，师父师叔的死，还有一道血色的人影，踏着无尽的尸骨埋葬了一个时代…
    在这一片陌生而又有些莫名熟悉的画面中，李黑月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直到那最后的转生，李黑月突然感觉到一股吸力，直接将他吸入了那虚空漩涡之中。
    “啊！”
    李黑月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喊了一声，脸上还戴着难以平静的惊容。
    “这是什么？”粗喘着呼吸，李黑月的精神消耗有些巨大，这一道记忆似乎与他有什么联系一般。
    “不知道，或许是前世的记忆吧！”凰灵仙声音轻柔，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眼中带着亮光，她的心中向往着美好。
    “前世？”李黑月脸上略微带着些讥笑，他可不相信什么前世，这不是什么信仰的问题，而是亦伤给他灌输过这样的概念，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前世今生。
    所谓转生，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记忆复制一份，或者是干脆灵魂夺舍，有的则是残念，分化成无数份被无数人吸收。总之根本就没有什么轮回转世，很多人在死的那一刻，就真的死了！
    换句话说，就是李黑月完全就知道，转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轮回转世，那不过是弱者对自己懦弱的一种寄托罢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和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凰灵仙脸上带着正色，她有着这样的记忆，她知道李黑月也有着类似的情况。
    “孤鹜，这个名字，我想你自己也不清楚，不是吗？”李黑月还没有开口，凰灵仙就说出了李黑月心中最奇怪，也最担心的一件事。
    李黑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种情况，大哥也对我说过，牵扯到一种很高的层次。只要我修为达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什么轮回转生。所以，那记忆中的人，并不是我！”
    哪知凰灵仙闻言反而露出一抹微笑：“我也不是那记忆的主人，不是吗？”
    “那你还…”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李黑月未曾开口，凰灵仙的问题就已经说了出来。
    “不需要吗？”李黑月微微沉思，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需要吗？”关于这个问题，凰灵仙根本不会去想。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了算！”李黑月苦笑一声，难道自己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既然如此，你为何这般对我？”关于这件事情，李黑月心中的带着很大的怨气，这是任何一个男人，不，男性都无法忍受的！
    “对不起啦，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也没办法呀！”凰灵仙脸色一红，有些为难之态，似乎有什么事在心里。
    李黑月：“…”就这？这算是什么交代？就这两句话就想收买我？休想！
    “那这样啊！够不够？”凰灵仙整个人向前一贴，甚至完全松软的塌在李黑月身上，温润如玉的小手轻轻的划着圈。
    李黑月心神大震，但吃过两次，不，三次亏的他立刻就忍住了心中的悸动。
    “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儿，好吗！”凰灵仙用着有些哀求的语气，尽管她现在随时可以左右李黑月的生死，但却永远无法控制李黑月心里想的什么。
    李黑月：“…”想干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我可以有发言权吗？
    李黑月心中传出去一阵麻木的情绪，头也不回，什么也不做，整个人就如同木头一样，以此表达自己心中不满的情绪。
    凰灵仙见此，免了抿嘴唇，脸上稍稍有些难色，似乎十分难为情。也难怪，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能够让步到这种程度，已经会被很多人贬低辱骂了。
    下一刻，李黑月身子一僵，回过头来，苦涩的对凰灵仙笑了笑。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刚长出来，难道他今天要被阉上三次？
    想到这里，李黑月心中一颤，整个人都觉得世界无比的黑暗！
    “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坏…吗…”凰灵仙自己觉得，自己并不是很坏，但是想想刚刚发生过的一切，语气却是又弱了下来。
    李黑月：“…”你没有吗？
    “没有，坚决没有！你聪明、可爱、美丽、大方、温柔、善良…绝对跟坏字没有关系！”李黑月头顶冒着冷汗，生怕下一刻自己又变成了…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