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第45章 休想我再替你下场

    温常如一愣摇着头反笑:“兮宝如今是越来越有自个儿的想法了。”谁也拦不住,说要参加马会,就首开少女先河,说要来闻言堂,便也不怕丢了人,这不,连蹴鞠都要赶趟。
    裴兮宝理所当然地:“伍夫子既然开了局,怎么也得捧个场。”
    否则,她裴小珍珠岂非就真如燕岐所说成了个闻言堂的摆饰品。
    温常如哈哈大笑。
    午后这场蹴鞠就要展开,不少人都看到了裴兮宝的挂名,纷纷暗笑,一个十二华年的小姑娘参加,呵,那十三商行输定了。
    姑娘家怎比得上少年们的灵活和劲道,到时候摔了伤了,可别怨天尤人。
    裴兮宝将袖子绑缚起来,长发利索挽起,裙子边角小心翼翼的用珍珠绳系了起来,清清爽爽。
    “燕岐,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从她挂名到即将开场,少年人就没再多言。
    “这回可休想我再替你下场。”他把话先说在了前头。
    裴兮宝嘟囔:“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她以前不爱读书,就是好玩,玩的花样千百种,什么没有尝试过,不就是蹴鞠吗,她自个儿在院子里组织过几回,后世,这可是热门的娱乐,裴兮宝的熟悉程度不下于在场的任何一个少年郎。
    小姑娘雀跃上场,摩拳擦掌。
    春日宴,繁花落满头。
    闻言堂学府内的喧嚣堪比月前八骏马会盛况。
    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伍老先生鸣笛击鼓。
    这左军的进球就赢了一片喝彩,官家子弟们一蹦三尺高,得了好彩头。
    双方的比分追追平平参差不大,可就是那么一两分的较劲,令人更觉气恼。
    裴兮宝着鹅黄圆领小襟衫,气喘吁吁撑着腰,上头绣着的狸奴好像也拧着脸不甘心。
    蹴鞠太耗体力,少年们两圈下来汗如雨下,别提这鲜少出阁有体力活的姑娘。
    她只觉得腿脚上灌了铅有些提不动可偏偏不敢让众人发现了自己的乏力,尽管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裴兮宝用力在腿脚一撑,鞋履不慎磕绊在石子上,噗通跌了一跤,她呲牙,不觉得疼,一骨碌就要爬起身,身边阵风似的略过个少年郎,不正是那天在马会输了赛速而冷嘲热讽的盛小公子。
    他一脚飞弄,鞠球高起低落在脚下转停,卖弄的很,小公子居高临下巴不得这回多出点风头。
    “裴兮宝,输了的人可是要在脸上刷粉的,你别丢人哭鼻子。”
    瞧瞧裴小姐这张俏脸,抹的半红半白一定有趣极了。
    裴兮宝一咬舌*尖,她不搭理这自以为是的小公子,眼力极准的,突从地上跳起来提着裙裤,绣花鞋穿过他两腿一脚踹飞了鞠球。
    小姑娘欢呼一声,还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直把盛茗给气的瞠目结舌。
    “真有她的。”温常如在观席上听着众人哄笑,见裴兮宝摔着爬起还一点不作痛的样子压根不像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反倒不在意旁人目光大出风头乐此不疲。
    他觉得这样的裴兮宝与从前大相径庭却也无比有趣。
    燕岐没有说话,歪了下脑袋,小姑娘额头的汗渍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瞧着,那些世家子弟可要动手脚了。
    每个人都在赶着最后的时间过身追球,难免肢体冲撞,裴兮宝被带了个趔趄,倒是自家那骁球位的少年突然哀嚎一声滚地,似是崴到了脚。
    众人一阵慌乱无暇顾及鞠球,比赛结束的击鼓已响起。
    温常如连连叹息,这罚球若不能进,可就一分之差输给对方了。
    燕岐从地上捡了颗小碎石在手中抛捻着,瞧起来是那少年自己不小心摔了,可分明是左军两人一瞬带偏故意勾了他的脚后跟,摔伤的,这些十三商行的公子们也不多长个心眼,瞧裴兮宝满脸焦色,又是担心又是忧虑。
    可不是,轮到咱们宝小姐罚球。
    她哪儿成。
    蹴鞠场中央竖着两根高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宽约一尺,俗话叫做“风流眼”。
    裴兮宝紧张的很,她自认不是什么命中高手,尤其所有人都累了,累的都快提不起胳膊抬不起脚。
    他们汗如雨下,筋疲力竭,这罚球就成了救命的稻草,裴兮宝突觉全场的目光都压在肩头,沉重的有些令她放不开手。
    小姑娘闭上眼,捏紧了裙裤,卯足了力道冲上前去,“啪”,脚下一滑,所有人都看的清楚,那发球力道不稳脚步偏斜,是进不了球门的。
    左军的官家子弟们已经开始欢呼起来。
    只听得“喀”一下,那声音极微,鞠球突然拐了弧度,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撞进了风流眼。
    场上鸦雀无声,顿,爆出了阵阵喝彩。
    进了。
    裴兮宝不敢置信,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为什么鞠球会有一股后劲迸发冲对了准头。
    温常如比裴兮宝还要激动,站起身大笑着给予掌声。
    燕岐并没有候着,他下了观台转过场后,只是手中,没有了那颗小石子。
    裴兮宝几乎是被十三商行那些富贾乡绅的学生们簇拥下来的,她看到温常如站在一边等她:“常如哥哥看到了吗?!”她可是第一次那么稳稳的进球,连自己都大出意料,怎么能不显摆显摆。
    温常如颔首:“人人都瞧见了。”他温柔笑道。
    裴兮宝四下里张望,却没有见到燕岐的影子,稍有些落寞的神色衬过了眼瞳,他去哪儿了?
    温常如没发觉小姑娘的失落,两人才出闻言堂,就瞧见街头巷角路过不少行色匆匆的衙役。
    “南郡发生什么了?”裴兮宝嘀咕,想起近来时常见到府衙出兵,前几日连父亲翻看公文后都神色凝重。
    “听说进来城西鼓巷区走丢了两个孩子。”温常如细思,南郡地域广阔分四门山口,东管不到西,西也顾不着东。
    “丢了孩子?”
    温常如点头:“几年前冕城也偶发丢失案,多是叫贼人掳了,若不索要钱财便是卖作艺伎小奴。”
    劫人孩童与杀人无异,性质恶劣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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