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我也不是想让你嚼舌根,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府中的情况,也好过一抹黑不是。”
以前她不常回来,自然不需管这些,但是现在她回来了,就算以后会出嫁,也得看看这府中是个什么样子。
宁儿见凌楚玉这么说,也不再顾忌,直接说道:“小姐,夫人是个好的,待人宽厚,御下有规矩,再加上之前咱们府中沉小娘的人都被清理出去,府中的人也都接受了夫人。”
“可是这个张嬷嬷着实不是好人,她欺上瞒下,不但糊弄夫人,还苛待下人,而且……”宁儿咬了咬嘴角,不说了。
凌楚玉捡了块点心,听见宁儿不说了,抬头看着她,“而且什么?”
“小姐,这事儿奴婢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张嬷嬷可能手脚不干净。”
凌楚玉挑眉,“你怎么知道?”
“奴婢也是听见夫人院子里的婆子说的,不过奴婢倒是抓到过她几次在我们院子周围鬼鬼祟祟的,奴婢有几次是被少夫人院子里的人喊走了,奴婢怀疑她进过我们的屋子,只是没抓到人,再加上她是夫人院子里的,奴婢就没有声张。”
凌楚玉蹙眉,她当初去道平庵的时候,一些首饰都没有带走,全在这里放着。
却没想到竟然有家贼,那些东西有的是母亲留给她的,万万不能丢。
宁儿见她不说话,有些不安,问道:“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凌楚玉摇头,“你做的很好,张嬷嬷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人,就算是我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如何,否则传出去便是我的不是了。”
宁儿点头,“小姐您一定记得清点一下您的东西,奴婢不知道小姐的东西,便没有私自进来。”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宁儿只是一个三等丫鬟,这事儿是她考虑不周。
想到这里,凌楚玉问道:“宁儿,你也知道,我回来是备嫁的,也许再过几个月,也许不用几个月,我就要嫁人了,当初你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我就去了庵中,我现在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宁儿还真没想过,小姐要出嫁的消息是今天刚知道,她光顾着收拾院子,其余的没有时间考虑,此时凌楚玉一问,有些怔愣。
“我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是跟着我,还是要留在将军府。”凌楚玉温和的说道:“跟着我,我必不会亏待你,将来会给你指一个好人家,要留在将军府,我送你去嫂子那边,嫂子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自己想想。”
宁儿没用考虑多久,直接说道:“小姐,我要跟您。”
“你想好了?要是跟着我,我的丫鬟都不会做妾的,我也不会给王爷纳妾。”凌楚玉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为好。
宁儿有些吃惊,她吃惊的不是凌楚玉不让丫鬟做妾,而是吃惊不给王爷纳妾这件事情。
不过想到沉湘,也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下点头,“小姐您放心,奴婢想跟着小姐,也是因为知道小姐会待奴婢好,少夫人虽好,但是奴婢过去了也是一个闲人,跟着小姐,还帮上小姐,奴婢不愿意做一个闲人。”
凌楚玉想着宁儿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意外,点点头,“行,那我跟夫人说一声,提你做大丫鬟,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边陪嫁。”
想了想,又说道:“我嫁到王府,陪嫁大丫鬟应该有四个,如今还差一人,你在府中时间长,这几天,院子里先交给息儿,你帮我看看人选,记得要身家清白,家里人际关系简单,知根知底,人品好,做事麻利的。”
宁儿见凌楚玉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可见是真的信任自己了,心里十分激动,想着一定要做好,不能辜负小姐的信任。
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能摸得清清楚楚的。那这件事情要保密吗?”
凌楚玉点头,“先不要放出风声,这几日院子里有什么跑腿的事情都交给你去做,就当做我不满意你将院子守成这样,且罚你出去跑腿。”
宁儿弯了弯眼睛,笑道:“奴婢认罚。”
这时候内室的息儿出来了,笑着点了点宁儿,“你这演技不大好,应该是愁眉苦脸才是!”
“息儿姐姐说得对。”宁儿见息儿这般,心里一松,知道她这是接受自己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竹溪的声音,“金玲姐姐,你来啦!”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息儿走过去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金玲姐姐,您怎么来了?”
金玲看见息儿,想起夫人议事堂里堆着的首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小丫鬟,“这是夫人让我给的大小姐送来的新的帘子,夫人说眼见要入秋了,帘子厚实一点。”
息儿面带笑意的接了过来,“这事儿让下人跑一趟便是,还让金玲姐姐亲自走一趟,姐姐进屋坐坐吧!”
金玲急忙摆手,“就不打扰小姐了,这院子里的话,等明日我在让人送过来,大小姐劳累了一天了,我就不打扰了。”
息儿见留不下,急忙塞给她个荷包,“小姐赏的,金玲姐姐不嫌弃才是。”
金玲推脱了一番没有推脱掉,便收了起来。
屋内,宁儿见凌楚玉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便伺候着凌楚玉洗漱了,上床歇息了。
宁儿便关上门,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
息儿此时正指挥着小丫头收拾东西,竹溪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宁儿赶紧上来帮忙,息儿一把拉住她,“你不忙收拾,赶紧将你的窝搬进来。”
息儿嗔了她一句,“别跟小丫头挤了,我跟竹溪的屋子里还空着呢!找个小丫头跟你一起搬进来。”
本来如凌楚玉这样身份的嫡女身边应该有,四个大丫鬟,六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
之前是沉小娘当家,凌楚玉身边当用的就是一个息儿,后来一个竹溪。
后来也没想着添人,如今来了宁儿,正好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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