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整个岛屿充满着血腥的味道。
而那些蛮族被彻底剿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满足自此全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南宫云回到家里面,先是将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腥味,这才又回到了房间。
看着洛轻舞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南宫冥的心有一瞬间的疼。
走到洛轻舞的身边坐下,看着洛轻舞的眼,他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在战场之上。
那时候的自己不明白那些人为何愿意成天提起一个女人。
那时候的南宫冥觉得女人不过是一个附属品罢了,而且身在皇家根本就没有情感可言,一切都只是利益。
就像自己的皇兄,不是成天就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最后还疏忽了让别人给算计了吗?
于是自皇兄死后开始,南宫云就更加将女人看作是,道路上的绊脚石。
从来对于女人,他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更加厌恶他们的接近。
然而却不想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原本只是想让她救自己罢了,后来在相处中看着她那种痴迷,竟然让自己心情莫名的很好。
而且她从来不屑隐藏自己的心情,有什么就说什么,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会大胆的在自己身上揩油。
还有他对于家人的那种温暖与照顾,还有那种保护,让南宫冥第一次有了,想让别人保护自己的冲动。
于是在她的面前装无害,其实这个女人都知道,但是她真的就顺从着自己的意,每天对自己特别的好。
更是为了让自己穿一件好的衣服,将自己赚的钱全部都买了衣服。
看着她拿着衣服回来,满眼亮晶晶的模样,在给自己穿上后,她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
灵动的她,那个**的她,那个处处对自己好的她。
有那么一刻自己非常想要将她带回家,好像这样的女人放在家里也不错。
可是那个女人却说她虽然喜欢,但是不会为了自己而冒生命,危险她的日子会由她决定。
那时候的自己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很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回家?
不是说喜欢吗?为什么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喜欢?
南宫冥知道自己贪心了,于是想要更多,真的最后她给了自己很多,哪怕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自己也愿意随她一起。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本书,永远让自己充满兴趣。
好像捧在手里面怕掉了,含在嘴里面怕化了。
就这样南宫冥愿意留下来陪着她一起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出脑后,只为与她一起疯一次。
因为不能确定她是否会陪自己一起走,若是自己走的话,那么就会失去,于是陪在她身边两年多。
直到得知她的外祖家在京城的时候南宫冥很开心,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回到家里面,还能继续跟她一起。
南宫冥低头拉着洛轻舞的手:“娘子,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接下来你可以醒来了,看着你这么沉睡,为夫很不习惯。”
在洛轻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将她的手放回被子上。
抬起手食指触碰自己的心脏,正准备掐手诀时,外面的赵无言走了进来。
“你别告诉我她用心头血救了你,现在你要用心头去去救她,然后再让她醒来,承受一次心头血救你的痛苦吗?”
“我告诉你,她既然救了你,现在你就应该好好守着她,而不是去做这些让她会心疼的事情。”
赵无言皱着眉他比谁都明白,一旦南国明这么做了,那醒来的洛轻舞绝对会再次想办法就南宫冥,这一次小命是保住了,若是下次呢,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想到这里,赵无言绝对不允许南宫冥再这么做。
南宫冥抬着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无言:“我有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我还没有看到孩子出生呢。”
“至于你想的我会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听我用性命将我救回来,我又怎么舍得远离她?”
“不过倒是给了你可乘之机的机会,因为到时候的我肯定是打不过你。”
赵无言对天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直真的是打不过自己吗?那分明就是毒舌好嘛?
而且就算是这个货不能打了,估计在轻舞的面前他也能把自己给气死。
反正他死不了,索性赵无言就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
“那行了,我现在就看着你把轻舞救活,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了,因为我这个人瑕疵必报,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呢。”
南宫冥对着他勾唇一笑:“放心,我会时刻待在轻舞身边,不会给你可乘之机的。”
赵无言对天翻了个大白眼,这货在说起吃软饭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都是理直气壮一副我吃软饭,我骄傲呢。
好特么气人有没有?好像现在就弄死他,有没有?好想打人啊,怎么破?
然而南宫冥的声音却悠悠的飘了过来:“你现在打我我就没办法救轻舞了呢,所以你只能憋着。”
赵无言也索性懒得看他,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现在虽然很想直接出去,但是现在南宫冥要救洛轻舞赵无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边上的南宫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无延随后勾起嘴角,左手继续掐诀,右手食指依旧抵着自己的胸口。
然而渐渐赵无言眼睛一点点增大,这货的额头居然长出了龙角。
接着是身形逐渐变成了有龙尾,赵文妍觉得世界实在是太奇妙了,那龙伟在自己边上晃动着,忍不住伸手抓住了。
正打算伸手摸一把的时候,南宫冥猛地回过头,眼神伶俐,然而他的眼睛是淡蓝色。
原本就已经长相很妖孽的人,现在更是让赵无言见着就妒忌的不行。
直接将抓住的龙尾放开:“谁让你没事儿吓我,还把你的尾巴放到我面前了。”
南宫冥现在也正在恰觉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但是赵无言这句话说的他很想揍人。
要不是现在就轻舞要紧南宫冥,觉得自己都应该好好的给他两巴掌。
这种人直接拍死算了,怎么就那么欠揍呢?一天手咋就那么痒呢?龙尾他也敢抓。
赵无言依旧是一脸惊奇的研究者自己面前的龙尾,而南宫冥则是继续将自己的心头血一点一点的逼出来,放在指尖。
等到逼出来五滴心头血的时候,南宫冥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一头白发在身后来回飘荡着,龙尾在地上不断的游动。
等到心头血逼完,龙尾渐渐收了回去,头上的菱角以一点一点的消失。
然而那一头炫白的颜色却依旧是那么的扎眼。
南宫民脸色有些苍白生将这头血直接注入洛轻舞的心脏。
当初的洛轻舞用眼泪和心头血救自己,而现在的自己只需要耗损所有的修为,就可以救她。
毕竟两者是不一样的,一者是已经断绝了气息,而另外一个是身体缺少心头血,所以一直沉睡罢了。
所以付出的代价也就相对小很多,对于南宫冥来说损耗修为算什么?一头白发算什么?只要洛轻舞能够活过来,别说是这些,就是要了自己的命都没关系。
南宫冥虚弱的往后退了两步,赵无言皱眉扶住他。
但是眼睛里面是担心嘴巴却不饶人:“瞧你这一副老妖怪的模样真是没用,站都站不稳了,以后我打你这样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将他轻轻的放在边上坐好,南宫冥眼睛一直盯着洛轻舞,生怕错过什么。
赵无言转过头的时候,也有些疑惑又转过来戳了戳南宫冥。
“喂,死腹黑,为什么亲我还不醒来?”
然而谁知道这么一戳南宫冥,居然就顺势往下倒,吓得赵无言赶紧扶住他。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冥:“我去,死腹黑,你不会直接变成一个废物了吧,我就这么轻轻一戳你就要倒下?”
南宫冥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你应该说拥有我这样的修为,失了这么多心头血,还能站在这里给你说,已经是很厉害了,你跟我没法相比,不信你试试?”
赵无言真的是强行忍着自己要把他打死的冲动,这货已经弱成这样了,怎么嘴巴还是不饶人呢?
自己的心头血要是能进轻舞的话,还用得着这货吗?
而且现在他人都救了,自己挖心头血来干什么吃吗?
“你最好祈祷你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不然我一定打死你。”
南宫冥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睛转头看向洛轻舞。
等了许久都不见洛轻舞醒来,赵无言在一旁烦恼的挠挠挠头。
“你不是说就轻舞了吗?怎么她还不醒来?”
南宫冥也皱着眉,按理说现在应该醒了才对,难道是计算有误?
还是说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才会导致轻舞这些心头血不够用。
可是若再是心头血,自己刚刚恢复的本身到时候就没有办法睁着眼睛看轻舞了。
南宫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洛轻舞醒来。
准备站起身,继续掏心头写然而赵无言却拦住了他。
“你别告诉我,你还要掏心头血,到时候若是你这么躺着,到时候她不是又要为你担心?”
然而南宫冥却不听,他的又要准备动手,但是赵无言却不愿意,所以就一直把南宫冥手脚都压着。
本来就是在这床上,所以这压制的姿势就显得特别的怪异。
外面的欧阳朵本来是来看洛轻舞的,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个情况。
只见赵无言骑在南宫冥的身上手压着,他还凑得挺近的。
这姿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纯洁,欧阳朵瞪大了眼睛随后,赶紧将自己的眼捂住。
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当着轻舞做这种事情呢?”
看到欧阳朵这样子再低头瞅瞅自己这些姿态。
赵无言整张脸都黑了,而南宫冥的脸更是黑的可怕。
咬牙切齿的道:“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赵无延知道现在有欧阳躲在南宫民,应该不会再挖自己的心头血,于是从他身上下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红袍,这才转过头,用手掩着嘴唇咳嗽了两下:“好了,把你的手放下来吧,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想一些。”
欧阳朵用手指缝看了一下,确实两人没有刚刚那个动作了,这才将手放下来,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古怪得不得了。
走过来围着赵无言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南宫冥。
“我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是这种人。”
赵无言正准备坐下,听他这话将在原地随后皱着眉问:“我和他又是什么人了?”
欧阳朵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盯着赵无言:“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不找女人跟在轻舞和南宫冥的身边,原来你喜欢他。”
“我就说嘛,你们三个人怎么相处的这么和谐,合着你们两个背着轻舞有一腿。”
“现在轻舞还躺在这里,你们两个做这样的事情合适吗?”
“赵无言,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赵无言只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想吐都吐不出来。
边上的南宫冥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依旧是拿着洛轻舞的手。
赵无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南宫冥。
“死腹黑,难道你不该解释点什么吗?”
然而后者则是一脸无害的看着赵无言。
“本就是你对我意图不轨,我觉得人家说的很对,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现在赵无言真的巴不得过去揍南宫冥了,这货怎么就又演上了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乱说话,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都不用等轻舞醒来。”
南宫冥则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怎么你这人这么没担当呢?敢做不敢认?明明刚刚独自面对我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一旁的赵无言咬牙切齿:“死伏黑你这话给我说清楚,刚刚没人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
南宫冥则是转头看向欧阳朵:“看人可要看清楚一些,不要让有的人的表面给蒙蔽了,毕竟有的人擅长说谎说一套做一套呢,要不是你早些来,恐怕我这清白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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