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绮丽,在森林的上空染一层橘色,飞鸟几只,鸣叫着横掠去远方。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废弃的宫殿前,逆着光。
“不害怕吗?”丘阙侧过身子,旁边的人一层金色光晕。
虽然不苟同,但可以理解。
姜小槊伸了个懒腰:“帝王家不是向来如此的吗?历史又不是第一次上演这样的狗血剧情。”
不管当初是多么的惨烈,于历史长河而言,也不过是平常。
丘阙回过身,迎上万丈霞光,平静祥和,像一尊镀了金箔的塑像:“其实,我们是同族!”
“不可能!”姜小槊撇了他一眼,像听到一个笑话,“我们虽然是有些相同之处,但相隔在不同的时空,不可能是同族。”
“顶多就是体质相同而已。”她喃喃自语。
他缓缓说道:“我们一族,众多分支,你的祖先便是其中之一。多年前,因为机缘被送去异时空。”
“什么机缘?”
丘阙摇摇头,那时另一个故事。
有卖关子,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一阵静默,让人觉得无趣。
“可以走了吗?”实在是无聊,那么远跑一趟就是为了叨叨过去?
“小槊!”
“......啊......啊?”称呼怎么突然就变了?让人好不习惯。姜小槊奇怪的转过头。
“我活了八百多年,历奢华掌皇权,看沧海经桑田,阅生死无数。”
丘阙收回渺远的目光,凝视着她:“偏偏你每次撩拨都心旗摇动,我审视内心叩问心门,得出一个结论。”
他用火辣辣的目光锁住她的眼睛:“这个结论是,我决定,喜欢你!”
这画风转换得也太快了,眼前的男人不是以冷漠、冷静、佛系著称吗?
“哦。”
姜小槊想了想说:“那我需要答复你吗?”
丘阙摇摇头:“你只需要知道就可以了。”
一缕晚风,吹拂他的心田,吹开他的心事慢慢铺展成一幅烟波浩渺的画卷。
姜小槊心里的小算盘此时噼里啪啦地直响:身高合格,长相帅气,多金而闷骚——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将来若回去的话,岂不是——哎哟,管他的。
备选!备选!心里不由一阵窃喜。她清了清喉咙:“好吧,我知道了。”
“喜不喜欢是你的事情,恋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心动’的距离,你要加油哦!”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他知道有机会呢?得端着,让人追!嘻嘻嘻嘻~
丘阙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一层浅笑,一层霞光。
回到影渺阁,天已经黑了。
临回房间前,姜小槊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说了?”
站在门口的丘阙微微一想,便想起来,遂转过身意味深长地说:“别只盯着赵婳,关注一下她身边的人。”
“身边人?”姜小槊皱着眉头冥思,“赵韫!”
丘阙不置可否,推门进入房间,房门在疑惑的眼神中闭上。
“故弄玄虚。”她咕哝着,打开门,又关上门。
“妈呀!”突然传来惊呼,“苏聘,你个死鬼!”
“姜小槊!”苏聘躺在床上的身体侧翻过来,对着她一番打量,“你的魂儿上哪儿去了?本姑娘光明正大的躺在这,竟然能把你吓一跳,说!你俩刚干嘛去了?”
姜小槊慢悠悠打了个呵欠,砸吧两下嘴,一屁股坐到床上:“让开,回自己屋里去。”
苏聘往里挪了挪身子:“就不,不把你的秘密挖出来,我会失眠的。”
“八卦婆!”
“我是关心你,怕你被千年老妖勾去了魂儿!”
姜小槊手枕着头仰躺下去:“要勾,也是我勾别人的魂儿好不好?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我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话呢?”苏聘眼睛一亮,‘蹭’地坐起来:“你勾谁的魂儿了?不会是......”她用手指了指对面。
姜小槊咧嘴一笑。
“我操~”苏聘字里行间几乎要兴奋地尖叫,“你收啦?!”
“没,本姑娘矜持着呢!”
“你还端得住?”苏聘捧着心脏按捺不住内心地激动,“姜小槊你说实话,有没有心动?”
姜小槊撅着嘴,点着脚尖:“有,那么,一丢丢!”
“这古人怎么表白?快给我说说,一字不落的。”
姜小槊翻过身去捂着脸:“不嘛!人家害羞!”
“装个毛啊!”苏聘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向装腔作势的人身上,“你要害羞,猪都得爬树!起来......”
隔壁间里的嬉笑怒骂,钻出墙面,飘进另一面墙里,某人的耳中。
丘阙抿嘴低头含笑,手指不住地在瓷杯上摩挲。他反复的想起暮色中自己蹩脚的情话,和心腔子里乱跳的悸动。
这一夜,会因为甜蜜而难眠。
或许是头一天睡得比较晚的缘故,第二天早上,日头挂三竿了,影渺阁还是静悄悄的。
丁衣是第一个起床的,等她收拾完毕,下到楼下,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楼的堂屋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里不乏布匹、金银、珠宝。
横梁上,坐着个吊郎当的男人:嘴里刁根草,斜视着睡眼惺忪的她。
“这是干嘛?”丁衣踩着箱子间的缝隙看得眼花缭乱。
“提亲呀!”
“哎哟,菩萨!”
循着声音,丁衣发现了横梁上靠坐的丘泾:“提亲,你?”
丘泾懒得理会惊得一匹的小丫头:“姜小槊呢?”
丁衣抬眉,头皮后缩,难道?结结巴巴地说:“你,难道,我姐?”
丘泾白她一眼:“不是她难道是你呀?去,叫她来!”
一大早的,这惊吓!丁衣急吼吼地往楼上跑去,一路上“蹬蹬”惊醒了所有人:“姐!姐!不得了啦。”
姜小槊拉起被子包住头:“驴嘶马喘的干嘛呀!”
“姐,你快起来,出大事啦!”丁衣揭开被子就去拽人。
苏聘自里面坐起来,头发蓬乱:“丁衣,你是怎么混的,跟了这么久,还一惊一乍的。”
丁衣一愣,急上眉头,语气拔高几个度:“丘公子来提亲了!”
“啊!这么快!”倒下去的苏聘瞬间又坐起来,“昨天才表白,今天就提亲!”
丁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表白?”
姜小槊睁开无奈的双眼:“哪个丘公子呀?”
“丘泾,丘公子!就是之前住在对面那个!”
“啥!”
姜小槊弹起来:“他来干啥?”
“提亲呀!我刚说了。”丁衣站在床边,双手一摊。
“哈哈哈~姜小槊,双喜临门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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