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瑶手里面拎着两瓶水,从收银台方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我们回去了。”
陈忘川还没有回神:“师姐,刚刚……”
云之瑶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强拉着他出了超市的大门,不顾身后一道道异样的目光随行。
待走出去一段路,云之瑶才止步。
陈忘川晃晃自己的头:“刚刚在超市里面有个小孩,竟然说我是鬼。”
云之遥把一瓶矿泉水打开,递到他面前:“那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你怎么还当了真了?”
陈忘川再晃晃头:“可是那孩子又不认识我……”
云之瑶打断他:“喝口水吧。”
陈忘川:“可是我又不渴……”
云之瑶:“让你喝你就喝。”
陈忘川听话的喝了一口水,只是一小口而已,就皱起了眉头:“师姐,这水有种怪味道很难喝……”
云之瑶:“难喝就不要喝了吧,一口就已经够了!”
陈忘川变了脸色:“师姐,这水里是不是有问题?”
云之瑶点了点头:“是的,我在水里面加了一张驱邪符烧成的灰……”
陈忘川就觉得胃里面一阵阵的不舒服,干呕起来:“师姐干嘛要给我喝那种东西啊,我身上又没有鬼。”
云之瑶笑了笑:“你身上没鬼才怪呢,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抬起手来,用一道结界钳制住陈忘川的身体,然后就见在陈忘川的身体里,有一道绿色鬼影不停的闪动。
云之瑶开始诵念咒语。
鬼影表现得格外的痛苦,像是被一股子巨大外力不停向外撕扯,而它自己又不想离开陈忘川的身体。
等到云之瑶把咒语念完,鬼影就被强行从陈忘川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鬼,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虽然人到中年,风韵犹存,但是她身上脸上有很多的血,看样子并不是正常死亡。
云之瑶手里拿着一张驱邪符:“你是从哪里来,为什么要缠上我师弟?”
女鬼明显有些惧怕那驱邪符,所以也不敢离开:“我是陈家别墅里面的冤死鬼,命不该绝,所以我想找一个人做我的替身。”
云之瑶冷笑:“你不该死难道我师弟就该死吗?你这个女鬼还真是可恶,我今天就应该让你直接灰飞烟灭……”
女鬼面露惧色:“你不能杀我,我错了,我放过你师弟就是了……”
云之瑶驱邪符出手,直接把女鬼定住:“我看你就不是个什么好鬼,这次放过我师弟,还会去缠着其他人,索性我今天就处理了你,为世人除害。”
女鬼痛苦不堪:“我答应你,我不去缠其他人,求你放过我吧。”
云之瑶:“让我放过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和我说实话才行,你说你是陈家别墅里面的冤死鬼。可是为什么之前我都没看到你。”
女鬼叹息了一声:“那是因为陈夫人把驱邪剑挂在地下室的入口处,所以我才一直被困在那里。现在她离开了,那把剑也被带走了,我这才可以脱身。”
云之瑶:“这么说你和她是有些渊源的了。”
女鬼点了点头,然后讲述了自己和陈夫人之间的恩怨纠葛。
原来这个女鬼之前是陈家的保姆,陈夫人经常在外忙生意的事情,那女鬼觉得自己有了可乘之机,趁着一次陈川酒醉,就和他发生了关系。
陈川本就是个花心的人,而且那时候也已经家趁万贯,乐不得身边多个女人。
两个人就一直各取所需。
可是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陈夫人察觉了。
本来陈夫人也已经习惯陈川的花心,所以只想花点钱把保姆打发了。
但是谈这种交易,双方的态度都不好,女鬼又嫌陈夫人付的钱少,所以不肯妥协,又说起来陈川对自己的各种好,陈夫人气急败坏,拿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结果保姆直接昏迷,陈夫人有些害怕就把她直接弄到了地下室去。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保姆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本能的大声呼救,陈夫人担心会给就要回来的陈忘川听到,下狠手砸死了保姆。
然后,她和陈川讲自己开除了保姆。
保姆不过是陈川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陈川也并不在意她的去留,只以为是东窗事发,陈夫人把她直接赶走了,所以也并没有追究。
保姆死得冤枉,自然不会安分。
不过陈川因为经常不在家,也并没有察觉。
陈夫人自然知道其中原委,急忙花重金请来了驱邪剑,把女鬼镇压住了。
云之瑶怎么也想不到我,陈夫人身上竟然还有命案。
她皱眉:“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个人也是可恨,为什么偏要对无辜的人下手?”
女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云之瑶:“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导致你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人是陈川,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女鬼答道:“你们没看到陈川身上挂着的那个链子吗,中间有一个心型的吊坠,里面有开了光的桃木,我不是不想去找他,而是不敢啊!”
原来如此。
云之瑶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去找他说,看他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但是我要警告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如果再敢胡作非为,我就让你灰飞烟灭。”
女鬼惶恐:“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我一定听您的话……”
云之瑶这才把那张驱邪符从她的额头上取下来:“你现在暂时留在别墅里吧。”
女鬼点头称是,鬼影在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迅速离开。
云之瑶这才解除了陈忘川身上的结界。
陈忘川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师姐,你要处理那个女鬼,也没必要一直封着我嘛,一动也不能动的滋味真的很难受的……”
“我还不是因为怕了你的河东狮吼?”云之瑶笑了笑:“亏你还是好运来的人,自己被鬼魅附体竟然都浑然不觉。以后见人可别说给我做过师弟。”
陈忘川吐吐舌头:“我这不是疏忽了么,而且被鬼魅附体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自然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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