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带人出了山外山后,一黑衣人来到其身旁,低声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办,你是他的对手么,这么多人都破不了他的防御,跟他耗着吗?那少宗主怎么办?”左权心中正恼火着,居然还有人不开窍的来提起此事,他实在是忍不住,对着黑衣男子一顿大骂。
“走!我们先回森罗殿,等宗主判决吧,这一次,我们必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你们也得悠着点,不该说的别说,否则。”左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警告所有人不要提起储物袋的事情。
“是!”所有人也都了然。
“走吧,少宗主的伤势不允许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即刻启程,回森罗殿。”左权取出一枚符篆,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口中默念灵决,符篆化为一缕白光融入到他身体里。
随后左权的背上就多了一副翅膀,只是这翅膀是灵气所化。左权扇动了几下翅膀,随后抱着君无命疾驰而去。其余几人也纷纷掏出符篆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各自化作流光朝远处飞去。
“人手一张疾行符,当真是奢侈。”寂离收回了神识,自言自语道。
他看着他们离开后,总觉得不放心,于是动用灵识窥探,没想到他们竟是直接动用疾行符赶路,看来是真的急了。
“不过急可没有用啊。他的伤,天地之下,只有我一人能治好。”寂离说着话不是大话,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敌人,他在触碰君无命身体的时候,就将一丝九幽火渡入到君无命的体内。
即使有人能将他的两条断臂接上,但每日午时三刻,都要接受九幽火的灼烧之苦。
寂离收回思绪,看着还在昏睡当中的小雨,叫来的弟弟小尘,让其将姐姐带去休息,至于那具冰雕,自己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们了,留个念想也好。
至于魏星河,寂离犹豫了半天,话到了喉咙口却还是说不出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魏玉珠则从一旁走了出来,刚刚发生战斗的时候,寂离便没有让你跟过来,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了,自然也没有了躲藏的必要了。
“星河,我找到你父亲和其他长老了。”魏玉珠面色平淡,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她必须保持镇定。
魏星河一听也赶忙询问道:“老祖,那他们人呢?”说完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有些疑惑的看向魏玉珠。
“他们死了。”魏玉珠看着魏星河,缓缓开口道。
“什么!”魏星河一愣,随即感觉晴空霹雳一般,神情变得有些木讷,他看向寂离,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寂大哥,他们真的死了?”
寂离心中有些烦闷,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父亲和几位长老从天元城出来,原本是打算直接来山外山的,但是途中被傀儡宗的人抓了去,炼制成了傀儡。”
“不过我们去的及时,人并没有被炼制成功,但却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寂离将实情告诉了魏星河。原本以为魏星河会痛苦或者怒气攻心,但却都没有发生。
魏星河愣愣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寂大哥,我父亲他们的尸体,你可带回来了。”
“嗯。”寂离深深看了一眼魏星河,从须弥戒中将三幅棺材拿了出来。
“嘭”的一声,棺材落地,溅起阵阵灰尘。
魏星河走到一口棺材前,双手有些颤抖,他打开了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魏星河深处右手替自己的父亲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后往后退了几步。
“噗通”一声,魏星河跪倒在地,望着三口棺材,重重的磕了下去。
“嘭!嘭!嘭!”一连磕了三下,抬起时,额头早已血肉模糊。
“孩儿不孝,未能在您有生之年为你排忧解难,也没能让你为我感到骄傲,星河再此给您道歉了。”说着便又打算磕头。寂离也是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阻止。
“死亡不是最后的终结,只是另一个起点罢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寂离似乎是对着魏星河所说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讲。
“谢谢寂大哥。”魏星河感激的看了一眼寂离,随后在寂离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寂大哥,可否麻烦你一件事情。”魏星河起身后便说道。
“你且说。”
“还请你将他三人火化了,之后我也好为三人立碑。”魏星河说道。
寂离点了点头道:“那就现在吧。”
“嗯。”
寂离手中燃起九幽之火,随后将其对准三幅棺材,棺材忽然间被熊熊大火包裹。随后寂离又输了了一丝灵力到其中,在三人被烧成灰的时候,寂离提取了一截阴击木与骨灰相融合,形成了一块木牌。
寂离抽回灵力,顺带着将木牌一起从大火之中抽了出来,递给了魏星河。
“这是用阴击木和你父亲的一部分骨灰融在了一起,便留个你做个纪念吧。”
接过木牌吼道魏星河瞬间红了眼睛,再也忍不住留下来两行泪水。
“谢谢。”
寂离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只能让他自己静静了。
之后的一周,魏星河便将三人的骨灰埋在了禁地之下,随后便就在墓碑旁不吃不喝跪上了七日。
七日过后,寂离便来到了禁地,看到还在跪着的魏星河,不禁摇了摇头。
“可以了,起来吧。”
魏星河艰难的抬起了头,发现是寂离再说话,刚想说话,结果却只能发出啊的声音,干瘪的嘴唇和凹陷的眼眶,整个人显得十分萎靡不振。
寂离皱了皱眉,连忙掏出一枚丹药给他喂下,这是他这几日才炼制的补元丹,正适合像魏星河这样的身体亏损之人使用。
服下补元丹的魏星河脸色瞬间便有好转,身体内一股暖流涌现。
“谢谢寂大哥,这是第几日了。”刚能说话的魏星河谢了一声后,随后便问道。
“你已经在此地跪了七日,如今这是第八日,你也该起来了。”寂离想了想说道。
“已经第八日了吗。”魏星河看了一眼墓碑,随后便打算起身,可上身动了动,却没能转起来。
“我来帮你。”寂离扶住魏星河,将其往上抬后,惊奇的发现,魏星河的腿竟与地面粘在了一起。
寂离随即力气大了几分,这才将魏星河拔了起来。
“接下里有何打算?”
“修练!曾经我是已给废人,整个家族都看不起我,侮辱我,打骂我,只有我的父亲照顾我,如今我可以修练了,我一定不能辜负了这个机会。”魏星河说道。
“嗯,加油,你可以的。”寂离站起了身,听了魏星河的话他也是颇为感触,自己何尝不是的,上一世的自己,邪魔要杀自己,就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因为经受不住宝物的诱惑而围剿自己。
“你所见即我,好与坏皆不反驳。”寂离鬼使神差的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独留魏星河一人沉思,带他出来之时,所有人惊讶的发现魏星河的修为达到了筑基期巅峰境界。
。。。。。。
另一边,使用了疾行符赶路的左权几人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也是在这一日赶回来森罗殿。
森罗殿未处于极寒之地的一座雪峰之上,链接外界的只有那数百条数丈宽的玄寒冰锁。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还有无数妖兽在其空中盘旋,如若从锁链之上落下,那必死无疑。
左权等人来到大殿之中,一道声音便传了出来:“此次出行,有何收获?”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森罗殿的殿主君尊,此时君尊坐在了上面,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盔甲,散发着森然之气。
“禀宗主,此行是我等疏忽,让少宗主受了重伤,还请宗主责罚。”左权忍受着君尊身上散发的极寒之气,强忍着惧意开口道。
“你说什么?命儿受伤了?人呢?”君尊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左权冲手下使了个眼色,让其将人带上来。随后便看到几名手下抬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走了进来。
“是谁干的!”君尊看到君无命的伤势,忍不住发怒,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狂暴骇人。
“是东边一处贫瘠之地的一个人,是他打伤了少宗主,还...还说...”
“还说了什么?”君尊双眼中的寒光悠悠泛起,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左权支支吾吾道:“说宗主想要降他的罪,说你也配。”
话音还未落,一道寒光落下,大殿的地面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直至左权脚下。左权睁大了双眼,刚刚那一击,差点把他也给一下劈开。
再看君尊,此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只手上还冒着寒气,显然刚刚那一击,就是这只手挥出的。左权见状,连忙跪倒在地。
“还请君尊责罚!”
身后数十名黑衣男子也纷纷效仿,君尊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赶苍蝇一般的赶走了他们,只是说了句:“去幽寒地牢自己领罚吧。”
众人神色惨白,但不敢忤逆君尊的意思,只能苦着脸前往幽寒地牢。
幽寒地牢,是为处于大殿之下几千米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寒冰,那里的气温要比大殿之上的气温还要低上数十倍。
被送去的犯人很少有活着的,这次他们被罚去幽寒地牢,估计也是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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