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毅耳朵灵敏,刚刚他隐约听见房内有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音,示意吴掌柜再等一会。
过了几息时间,门里传来了拖拖沓沓走路的声音,咔嚓,木门打开,门里一个睡眼惺忪,满身酒气的中年大叔站在那里,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整理着乱哄哄的头发。
看见门口站着的是吴掌柜,中年人退回房里,把门口让了出来。
吴掌柜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抱怨道:“老李头,你说你咋就这么爱喝酒呢?你看看这个房间被你整得多乱,下脚处都没有!”
灵毅正准备也跟着走进去,只见刚进去的吴掌柜被一双大手给推了出来,随后听见一个洪亮中含有一丝酒醉的声音传来:“嫌乱,你就给我出去,要说什么,站在外面说!”
三推两推,吴掌柜又退回了门外,就站在灵毅身前,一脸不爽。
抬手打掉老李头的双手,吴掌柜有点生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客人在这看着呢!”
老李头这才看清屋外站着的灵毅和郝军。
灵毅、郝军抱拳行礼,喊了一句:“老李叔好!”
“你们找我?进来说话吧!”老李头又一次让开了门口,只是补充了一句:“那个嫌这里脏乱的吴大掌柜就在外面候着吧!”
吴掌柜腆着老脸,骂道:“候你大头鬼,我就是要进来。”
说完吴掌柜又一次走进了屋里,灵毅和郝军也走了进去。
酒瓶一地,花生壳、瓜子壳扔了一地,床上被褥乱哄哄,但是还很干净。
吴掌柜自来熟,不等老李头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老李头伸手把桌子上的果皮等等一把扫下了地下,指着凳子说:“你们也过来坐下吧!”
灵毅二人上前,找了个位置也坐好,等着吴掌柜介绍。
吴掌柜对着灵毅说:“呐,这就是老李头,名叫李贵,实力只有武师阶别,勘探技能可是极其精通,毫不夸张地说,东盛帝国他算这个!”竖起一个大拇指赞扬的说。
难怪老李头对吴掌柜态度这么差,吴掌柜都不会生气,这么一尊大神谁敢得罪啊?哪个势力不是捧着贡着!
吴掌柜又指指灵毅两人,介绍道:“老李,这位是神武会会长武灵毅,这位是他二哥郝军,他可是一个凡阶铁匠,前不久你看见的兵器都是他锻造的,怎么样,不错吧!”
“你说那些残次品?那有什么可骄傲的!”老李头毫不给灵毅留面子,哪怕灵毅就坐在他面前。
“额……”吴掌柜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了,对着灵毅呵呵一笑,表示歉意。
灵毅也不生气,回答老李头:“老李叔说的不错,那些都是残次品!”
“什么?”这话可把吴掌柜下了一跳,他作为掌柜收了残次品是要受到处罚的,处罚事小,玷污了兵武天下的名声事大,焦急的问灵毅:“你给我的真是残次品?”
灵毅点点头,吴掌柜坐不住了,跳起来,夸张的嚷道:“武会长,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灵毅拍拍吴掌柜的肩膀,安抚道:“没这么严重,大不了你到我那里去,给你个副会长当当!”
“哎!”吴掌柜叹息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了!虽然生气,可也没有责怪灵毅的意思。
老李头咂咂嘴,说道:“都这个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说是残次品,可没说是有问题的兵器啊!”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喽,说是残次品的是你,说没问题的也是你,你到底卖的哪门关子?”吴掌柜对着老李头嚷嚷。
老李头神秘一笑,说道:“你给我倒杯茶,我就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
吴掌柜,双目有火,气冲冲的起身找到茶壶,沏了三杯茶,先是给灵毅、郝军递上一杯,然后满满当当给老李头也递上一杯。
“态度不端正,哪有沏茶沏这么满的?你这是侮辱人啊!”老李头说归说,可还是喝了一大口,可能是宿醉口渴。
吴掌柜没有给自己倒茶,他可没心情喝茶,恶狠狠地回答:“我这是给武会长他们沏的茶,你的是顺便送的,还挑肥拣瘦!”
喝过茶的老李头对着灵毅问:“你能锻造极品凡阶兵器?”
灵毅点点头,表示肯定。
老李头接着问:“你几年几岁?”
灵毅没有迟疑,直接说:“九岁!”
“我靠!!!”两个声音响起,只听吴掌柜问:“你真是九岁?真能锻造极品凡阶武器?”
灵毅接着点头:“我真的只是九岁,极品凡器倒是锻造了不少!”
“妖孽啊妖孽!!”老李头接过话,不让吴掌柜询问,说道:“你的极品凡阶兵器成功率是多少?”
灵毅思索一会,回答:“如果材料也是我亲自锻造的,那么能有九成的成功率,如果是购买的材料,那就得看材料的纯度,不过也有七八成!”
“我靠!!!”继续惊叫,老李头接着问:“你师父是谁?”
这是重点,是什么人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徒弟,就算是兵武天下幕后的凝练宗,里面的天才子弟也没有这么高的成品率,何况年纪还这么小!
灵毅抓抓头,回答:“师父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也不让我透露关于他的事!”
“哦,是我孟浪了,这个问题是不该问出口的!”老李头解释了一下,他怕灵毅误会。
灵毅摇摇头,说道:“没事!”
反应过来的吴掌柜,恍然大悟:“你们刚才是在耍我?”
“没有啊,是你自己傻,看不出这位小哥的厉害,在极品面前八品、九品不都是残次品吗?”老李头可呵呵。
吴掌柜对着两人说道:“好,很好,你们很好!”
老李头边喝茶边说:“我一直都很好啊!”
“哼!”吴掌柜哼哼一声,接着说:“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武会长想要……”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李头的话给打断了:“不用说了,我同意了,明天武会长就直接来我这吧,我们明天出发!”
“我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吴掌柜抱怨。
“是什么重要吗?我这不是答应了吗?要不,我反悔了?”老李头放下茶杯对着吴掌柜问。
“额!算你厉害,今天我认栽!”吴掌柜气呼呼的说。
灵毅听见老李头答应,很是高兴,抱拳道谢:“谢谢老李叔成全,也谢谢吴掌柜!”
吴掌柜转头对着灵毅,脸色稍缓,回答:“没事、没事,不用谢!”
老李头在一旁插嘴:“当然不用谢你,是我带他出去的,又不是你,就算说求情,你不是也没求我吗?”
吴掌柜,一拍桌子跳起来,吼道:“李贵,你这是想打架吗?走后院等你!”
看来吴掌柜是真的被气到了,抬脚就往外走。
老李头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以为我怕你?等着!”
抬脚也跑了出去,不忘回头对着灵毅说:“记得明早来这里叫我,越早越好!”
灵毅答应一声,和郝军告辞回了神武会。
回到神武会的灵毅随便收拾了一会东西,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勘探的工具老李头那里自然会有,不用这么麻烦,自己也不用准备单独的工具。
安排了一下帮会事宜,吩咐郁释照看好帮会,灵毅休息一夜,一打大早就跑到了兵武天下。
他以为他来得够早了,谁知道,老李头已经组织好十多个人在那里等着他。
灵毅上前回合,老李头清点人数,给灵毅介绍了一下这些手下。
然后又大致介绍了灵毅,队伍开拔,向着边境原始森林走去。
队伍里分工还是很明确的,仪器队三人,踏勘队五人,矿工四人。
一路上,老李头给灵毅讲解了不少关于矿区的知识,全都是口述,并没有翻阅任何书籍,也没有书本里晦涩难懂的语言,全是老李头的经验,因为怕灵毅记不住,他只是讲解了铁矿和铜矿的知识。
为了验证真实性,灵毅砸半夜休息的时候仔细翻阅过师父的笔录,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上面的内容和老李头口述的九成九相同,不同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现在灵毅是真的佩服老李头了,原来听吴掌柜的介绍还以为是吴掌柜夸大其词,现在一对比,这个老李头还真是一个人才,至少在勘探矿场的经验上,一点不比师父低!
借助师傅的笔录,灵毅每天夜里都会认真复习掌握。
在神武山和浩然学院,灵毅觉得时间过得快,以为那就是山中无岁月的意思,现在跟着老李头在原始森林里他才明白这才是山中无岁月的样子。
两个月,一行十四人除了发现几处被勘探过和开采过得矿坑外,没有一点收获。
看着每个人脸上胡子拉碴的样子,这就是勘探队员的痛苦。在山上老李头和其他人也喝点小酒,可是从不多喝,只是半夜为了保暖,喝上两口。
现在的老李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脏乱邋遢,一反常态的精神抖擞,不论有没有发现和收获,他都热情高涨。
他都队员也同样如此,虽然一脸疲惫,可是没有一个人抱怨。
这天一行十四人来到了距离边界二里的一个山谷,这里树木稍微矮小一点,能有几缕阳光洒下,老李头见众人疲惫,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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