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缠身:捡个相公来种田》第三十七章暗卫郎朝夕

    看着眼前少年宽厚的肩膀,花沐兮想到昨天王家人在他手下毫无反手的狼狈模样。心想:这个人手劲很大,或许真的可以徒手捕获猎物。
    于是,花沐兮赶紧收拾起陷阱里的山鸡,跟在郎首群的身后。
    进入深山腹地不到一刻钟,便遇到一只正在树根下刨萝卜的野兔。
    花沐兮还没看真切,就被郎首群一刀飞去钉在树根上。
    郎首群一步跃到树旁,拎起兔子,张嘴露出尖牙撕扯开兔子的腹腔,将里面的内脏大口吃净。兔子的血液蹭在郎首群的脸上。刺眼的红和极致的白皙形成了极大的对比,有一种诡异的妖冶感。
    这一幕看的花沐兮有些脸红心跳。她走过去,将郎首群手中的野兔装进自己的篮子里。
    “你这一逮到猎物自己先吃的毛病怎么还改不过来?这时怎么不嫌弃肉生了?”花沐兮低笑着将郎首群的手捧起,从怀中摸出手帕,仔细将还未干涸的血迹擦干净。
    花沐兮动作轻柔,垂着首仔细擦血,未注意头顶上那金棕色的眸子中闪过的幽光。
    “本能”
    郎首群口中蹦出这几个字。
    花沐兮挑眉,道:“那你还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本能?你都说一说,我好能避则避。”
    郎首群心下漏了一拍,舌忝了舌忝发干的嘴唇直勾勾的瞅着花沐兮道:“领地、猎物和女人。”
    花沐兮心中鸡叫,这张俊脸说出那样撩人的话是要怎样?要让母胎solo的自己暴露本性么?
    林中的鸟鸣打断了二人尴尬的气氛。
    郎首群看向发出鸟鸣的方向,道:“我们再猎一些就回去吧!”
    “好!”花沐兮龇牙笑道。
    因为有郎首群这个快狠准的捕猎天才,很快,二人的篮筐都装满了,花沐兮有些不堪重负。
    郎首群将獠牙擦净还回花沐兮手上,从花沐兮肩膀上将篮筐取了过去。
    “以后这些重物还是由我来扛。走吧!”郎首群轻笑道。
    少年的语气,沉稳的诺言,应下了,便是至死不变。
    花沐兮看着少年眸中映出的自己,既心动又恍惚:阿群,是在看我花沐兮,还是何叶?
    见花沐兮眼神躲闪,郎首群也不强求,两人并肩朝着家的方向走。
    郎首群动作轻盈,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反观花沐兮,额上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上,呼吸也很急,脚步酿跄,差点绊倒。
    郎首群直接将花沐兮拦住,“我运轻功下山,可能有些颠簸,你要搂紧我!”
    “嗯......”
    花沐兮求之不得啊!赶紧抓紧郎首群的衣服,将脸贴在他的心口。
    郎首群一跃而起,在崎岖的山路上起起伏伏,花了半天时间上山,不到一刻便落到了山脚下。
    郎首群想将花沐兮放下,垂眸一看,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郎首群无奈,将花沐兮打横抱起。
    花沐兮被郎首群的动作颠的半梦半醒,眼睫轻颤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眼睛,“继续睡吧!”
    花沐兮听到男人温柔沉稳的声音,安心不已,沉沉睡去。
    这一觉花沐兮睡得很沉,梦中她建造了一座楼阁,阁内酒池肉林。花沐兮划着小船在酒池中徜徉,她从肉山上随意取下几尾金目鲷、几块牛小排,在烫好的石板上烤肉吃,吃得腻了就用琉璃杯在池中舀上一杯。肉香,酒烈,好不痛快!
    正在此时,一伙盗贼从窗户爬了进来,朝她的肉山伸出魔抓。
    花沐兮大喊:抓贼人。
    倏然间,郎首群从天而降,将盗贼打跑,花沐兮将小窗停在岸边,一副见到了亲人解.放.军的模样,双手扶住郎首群的手腕,感激涕零道:“郎首群同志,多谢你了!”
    郎首群挑眉,特别霸道总裁的邪.魅一笑,“就一句多谢?”
    花沐兮呆愣,“那,你还想怎样?”
    郎首群撕拉一声撤掉外衫,漏出精壮的上身,“那就和我生几个狼崽子吧!”说完,把花沐兮壁咚在肉山上。
    花沐兮觉得心脏加快,脸上绯红一片,但还是坚决的摇头,“不行。”
    “哦?给我一个理由。”
    花沐兮点点自己的额头,道:“这里,不是何叶,是花沐兮”
    下一刻,郎首群脸色骤变,大手抓着花沐兮单薄的双肩来回摇晃,“你是何人?我的何叶呢?为什么要占着何叶的肉身。”
    “我,我醒来时就在这个身体里,何叶她约莫已近......”
    花沐兮的喉咙被郎首群猛地卡住,后背重重撞在冷硬的船板,脊椎到皮肉无一不痛,脑袋也嗡嗡震荡,一船的酒肉被掀翻。
    花沐兮脑中晕眩,视线半晌才清明起来。
    阁中灯火明亮,越发显得郎首群轮廓冰雕玉琢,俊美无双。而他的行为却也无双恐怖。双手游移到花沐兮细长脆弱的颈部,十指收紧,“只要里面的你没了,我的何叶就回来了!”
    郎首群的手正在渐渐用力,缓缓收紧。花沐兮的喉头艰难滚动,咽气都艰难,何况开口呼救。
    正当花沐兮以为自己绝对要凉的时候,她从梦中猛然惊醒,额前后心全是汗,喉咙处仿佛还有着丝丝疼痛。她大喘着气,看向四周。
    此时她躺在小破屋的炕上,屋外炊烟袅袅,郎首群忙碌的做着饭。
    花沐兮把身体重重的砸在炕上,强烈的撞击感让她知道此时才是现实。双手拍拍自己的脸,感叹自己竟然做那样的梦。
    花沐兮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远,她不是傻子,情商也不低,她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不知不觉间,她适应了原主的身份,也把郎首群当成亲人。当然还有另一个身份——她的相公。
    从郎首群幻回人身开始,花沐兮下意识就把他代入了丈夫的角色,当然也不排除她见色起意。
    但是一想到这人每每深情款款的看着的其实并不是自己,心脏就忍不住骤缩,又酸又疼。
    残阳没入,圆月升起,门被轻扣了两下。不轻不重。
    花沐兮从炕上霍然站起,“阿群?”
    房门被郎首群一脚踢开。来人单手端着堆满食物的小桌,背靠无边黑暗,唇角微翘,弯弯眯起眼,道:“媳妇儿,天色已晚,我们到炕上吃吧!”
    思及刚才梦中的种种,花沐兮心中仍旧惴惴不安。
    郎首群很快察觉到花沐兮的异常。他将小桌推到花沐兮跟前,理了理花沐兮额前的碎发,道:“怎么了?”
    花沐兮总不能说自己做噩梦,梦到自己被郎首群掐死了吧!只得随便找个了借口搪塞过去。郎首群见花沐兮实在不愿多说只得作罢。
    二人吃了饭便合衣睡下。
    不知不觉,已到春分时节。郎首群以人的姿态和花沐兮相处了一个多月。郎首群依旧小狼狗似的每日围在花沐兮四周,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逗她开心。
    二人时不时的进山打猎。花沐兮闲来无事,便倚靠在炕头掰着手指头算算如今家里有多少银子,盖新房又需要多少银子,接下来都可以有什么进项。构想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开工盖新房,心里就满当当的。
    但是两人的感情仍旧没有什么进展,一张炕分两边睡。
    这日,花沐兮在村头正和村里的人闲话几句,还说起了曾今自己生活世界的见闻,听得大家一个个端着饭碗忘了吃。正乐呵着呢,回头看到郎首群牵着一头驴子走过来。
    那驴子身上漆黑,只四只蹄子带几个撮白毛,花沐兮见了笑问:“这是谁家的驴子啊,怎么你牵过来了?”
    郎首群下巴一抬,“咱家的。”
    花沐兮一愣,开始不信,后来见郎首群脸上认真,这才惊问:“怎么牵了个毛驴啊?”花沐兮心里还是觉得高头大马比较威风。
    旁边的刘大嫂这时候也看过来,见那驴子呼哧呼哧地喷着小鼻子,笑呵呵地插嘴说:“估计你家阿群怕你过山头走得太累了,给你卖个脚程呢,沐兮有福气得很呦~”
    花沐兮听得心里甜蜜,脸上却羞臊的很,嗔怪地推了推刘大嫂,又看向郎首群。只见郎首群坦诚地笑道:“刘大嫂说得是,过几日山中冰雪消融,道路会更加泥.泞,她光靠两只脚实在太辛苦。再说了,有个驴子帮着驮点东西,以后去县城什么的都方便。”
    听郎首群怎么说,花沐兮心中一暖,走过去,伸手摸小毛驴头顶的毛,这小毛驴却倔得很,甩着脑袋,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喷着气,花沐兮又惊又奇:“哎呀,它脾气坏得很呢。”
    郎首群大手一伸,拉紧了缰绳,那毛驴马上乖顺,郎首群含笑道:“这驴子刚刚逮过来,还认生,过几天和你熟了就温顺了。”
    王家村也有地多的农人养着牲口的,但是花沐兮想着自己没什么银钱能省则省,一直没有张罗着买。如今看着这毛驴,倒是亲切欢喜,只是还是担心郎首群从哪儿逮的,有没有受伤。
    郎首群却说:“原本打算从山里抓只野马驯养的,可是后来发现一来不好驯养,二来太过招摇,只好逮了只驴子了。”
    说话时,郎首群的模样十分的臭屁,就差有条尾巴来回摇了。不对,人家是真的有尾巴。
    花沐兮宠溺一笑。心里自然是信他,也就不问了。
    回去的路上,郎首群将花沐兮手中的各种物事都放在袋子里,搭到毛驴身上,又扶着花沐兮骑上去。花沐兮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怕压累了毛驴,骑了没一阵就嚷着要下来。
    郎首群捏了捏花沐兮的小尖耳朵笑她,“你才多重啊,哪里就能把个毛驴压坏呢。”
    果然此言不虚,花沐兮骑了一路,驴子哒哒哒的小跑着,很是轻松。
    郎首群牵着毛驴的缰绳,一路走在泥泞的山村小路上,清脆的铃铛“叮当”响。花沐兮看看身.下的小毛驴,再看看旁边给自己牵缰绳的那个男人,心里比蜜甜,只盼着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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