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坐到了虞婧欢的旁边,把手上的笔墨放在了桌子上。
她看着虞婧欢笑着说道:“公主能与芍药说说这些事情,芍药喜不自胜。”
毕竟很少有主子会把自己的事情和下人讲不过,虞婧欢却并没有多想。
她看到芍药一直当做一个可怜人,并且像芍药这种长相极为漂亮的人,心性还那么的单纯质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
她让这样一个佳人困在府里面,说实话,竟有了当年王爷把宛娘留在身边那种味道。
虞婧欢看着芍药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着烧要缓缓的说道:“那东西和我一个弟弟有关。”
芍药有些惊奇的挑着眉头,她看着虞婧欢说道:“据芍药所知,公主是府里面唯一一个孩子啊。”
虞婧欢点了点头,语气里有些叹息的说道:“事情说来话长,这玉佩是当年我父亲的妾室所留下来的东西,确实确切的来说是个通房丫头。”
“不过那人,却是一直陪在我父亲身边的一个贴身婢女。”
芍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里面却紧紧地攥着。
原来她的生母,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婢女吗。
这身份可真是够卑微和低贱的,如她一样。
这青楼女子也不是什么见得光彩的东西。
芍药强忍着悲伤的一一为心里却一直想着。
再问出更多点,她实在好奇到底她的生母如何一样的一个人。
虞婧欢看着芍药盯着自己的样子,那小脑袋里好像有数不尽的问题。
于是便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虞婧欢把王爷与她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芍药。
虞婧欢手里面抱着算盘,轻轻地抚摸着圆滚滚的珠子。
她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你可知我现在的心情,我一直念着我那个弟弟,若是他出生了,我便没有如此的孤单和寂寞。”
虞婧欢的眼里有些忧伤,更多的还是有些失落。
她的这些话可是让芍药有些惊觉。
她看着虞婧欢说道:“公主又怎能确定?那女子所生的一定是的男孩?”
芍药的这一句话,可算是把虞婧欢给问倒了。
虞婧欢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张了张嘴又看着芍药说:“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茬,不过据父亲所说,当年的那些太医都诊断宛娘的那个孩子是一个男孩。”
也是这府里第一个男壮丁。
芍药听着越来越不对劲,她可以确信虞婧欢口中的那个宛娘就是自己的生母。
因为那块玉佩的的确确是宛娘留给她的,那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自己生下来并没有窒息而亡,又为何她的生母宛娘,会把她托付给了其他人。
那人却为何又抱着自己去到了江南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宛娘的心中并没有写原因,这也是让芍药一直纳闷的地方。
不过信里面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生父相认。
芍药的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不过她看着虞婧欢又问不出口。
隔了半会儿说道:“生男生女又怎么能凭一个太医所说呢?”
芍药说这话的时候,里面夹杂着深深的叹息。
虞婧欢倒没有多想,笑着看着虞婧欢说道:“你这也说的对,不过若是一个妹妹的话,我当真也是极为喜欢的。”
她倒是对弟弟妹妹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虞婧欢并不重男轻女。
虽然说许多地方的官员,大多都想要一个儿子,不过只是她童年太过于孤单了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的舒服,所以直接断开了与芍药的这个话题。
虞婧欢看着她说道:“你还是教我如何算算盘吧,这些我都不大懂的。”
“不过刚刚何铮已经教过我一些了,基本的东西还是会一点的,你也不必太过于心急。”
虞婧欢看着面前的芍药,不太希望给她任何太多多大的压力。
芍药也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看着那张白纸手中执起笔。
等过了一会儿,虞婧欢看着她说道:“你随便先写写吧,我也好练练手。”
芍药点了点头,她又注视着那一张纸,这只是王府里面从外面采购回来的。
这也是她从未没有见过的东西,这纸在江南见到的那些东西好上千百倍。
仅仅是一张纸而已,摸在手上细软下笔的时候,那抹墨水在纸上显得特别的顺滑。
芍药不知道为何,她写下了那天何铮考自己的题目,然后轻轻的移到了虞婧欢旁边。
她眼神颇为有些复杂,深情也十分的低落。
不过虞婧欢心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这算盘,和算账的事情上。
并没有太多的发现芍药低落的情绪。
虞婧欢看了看题目,皱起眉头,拿过了算盘,三下两下地拨动着圆滚滚的珠子。
哒哒的一声,仿佛敲在了芍药的心上。
她看着虞婧欢手上明显的把一颗珠子,多余的推了上去。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她心中却有些笑意。
果不其然,她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错的。
虞婧欢皱着眉头把算盘放在一边,一脸期待的看着芍药要说道:“如何,如何我算得如何?”
芍药看着那张纸上的答案,于自己轻而易举算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为何心里滋生出了一种邪恶,她看着虞婧欢说道:“公主您这里算错了,多移了一位上去。”
芍药并没有指明哪里多移一位上去,她静静地看着虞婧欢。
虞婧欢有些膛目结舌,她还以为自己是算对了呢。
她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拿回了算盘说道:“那我再算算。”
说着她又开始滚动拨动那圆滚滚的珠子,芍药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目光逐渐的变得有些冰冷。
她看着虞婧欢再次拨错了一颗珠子,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即便你是公主又如何,即便你在王府里长大又如何连这么可算盘都不会算。
她真是有辱公主之名。
芍药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不过瞬间她又恢复了平静。
她在那花月楼里面整整受了15年的苦,还遭受了那样非人的待遇。
而面前的这个公主,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就连他的爹,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会是个男孩。
不知道为何一瞬间芍药看着公主,却没有以往那么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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