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莫寒。”
听了孟梳眉的话莫寒才停手。
沈默然很是不忿,自己又不是外人,莫寒干嘛防自己像是防贼一样。
“他也是听我的话行事,不过皇上不是下旨让你静养吗,你怎么来了。”
沈默然一脸骄傲的说自己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绝对没有别人看见,也不算是违抗圣旨。
“对了,你家王爷醒了吗?”
“嗯,进来吧。”
沈默然也是当事人之一,自己有些话必须要告诉他。
一听孟梳眉说皇上居然没有重惩沐英反而还赏赐了不少东西,气得他立刻就要去进宫面圣。
皇上是不是疯了。
沐英差一点就杀了景岐诚,他居然还赏赐,皇上要么就是老糊涂了,要么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景岐诚淡淡的喝了口苦药,预料之中罢了。
“不行,咱们一起进宫,把真想告诉皇上。”
谋杀皇子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沐英胆大包天,要是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了,沈默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打算进宫以后怎么对皇上说?”
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让皇上相信的话,孟梳眉在前几日进宫的时候早就说了,难道还会等到现在?
就是因为她知道皇上已经先听了沐英的话,先入为主,并且怀疑景岐诚和燕人勾结,所以她才不能说。
不仅仅是她不能说,景岐诚也好,沈默然也好,都只能把这件事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行!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沈默然气的一用力把茶杯都给捏碎了。
“我们和慕容轩做了交易是真的,继续追查下去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皇上已经知道了慕容轩是大燕世子,若非景岐诚这次也差点丢了性命,想必禁军已经把琛王府给抄了。
沈默然觉得景岐诚到底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不可能会这么绝情的。
“是吗?我看未必吧。”
孟梳眉冷笑,自己能从宫里全身而退还要多亏了娴妃娘娘,否则沐英在挑唆几句,只怕皇上甚至可能会把她抓紧牢里好好的拷问一下。
难道沈默然忘记了,现在的这位天子是杀了自己的多少兄弟才坐上这个皇位的?
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沈默然也无话可说了,确实,前朝的事情虽然在史书上只是一笔带过,但是他也从清河郡主那里听说过一些事情。
兄弟也好,父子也好,只要威胁到了皇上的龙椅,他就不会留情。
沈默然该不会真的以为皇上对景岐诚这一年来的改变一点疑心都没有吧。
他只不过是觉得现在的景岐诚还在他的掌控之内,而且太子这些年的德行确实不太好,需要一个人来制约。
要是有一天他认为景岐诚对他产生了威胁,那么他不会顾念父子之情的。
这些孟梳眉明白,景岐诚也明白,只有沈默然不懂。
“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孟梳眉问沈默然身边可还有亲信,慕容轩身上有景岐诚的金牌,那面金牌是皇上御赐的,太子的人可能会沿途截杀,要是慕容轩落在太子手中,太子一定会借机一口咬定景岐诚私通燕人。
“你说得对,我马上就飞鸽传书给我母亲,让她想办法沿途保护慕容轩。”
虽说慕容轩是燕人,但是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送他安全离开庆国,太子便不能抓到景岐诚的把柄了。
“你放心,只要到了东陵郡,那就是我的地盘了,太子不管派多少人都是白搭。”
上次太子派了那么多死士想要趁机杀了景岐诚也折损了不少人手,想来他能派出去的人也不多。
以慕容轩的武功应该可以顺利的离开庆国。
“沐英已经带人查封了天下第一楼,我让朱掌柜暂时安顿在城内的一个客栈,其余人手也都已经藏起来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景岐诚摇了摇头,孟梳眉做得很好,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沐英是以窝藏罪犯的名义查封的天下第一楼,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只是孟梳眉比他想的更快一步。
“你先回郡王府,无事不要在外出了。”
此次虽说他们都是无辜的,可是皇上太过多疑,沈默然是有军权的郡王,要是和景岐诚来往过于密切,难保皇上不会多想。
想必这几日依附于太子的朝臣也会趁机大做文章,他们还是尽量不要再明面上来往。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去。”
沈默然狠狠的一拍桌子,沐家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头上动土。
“宁得罪君子,毋得罪小人。”
沐英虽然在朝中官职不高,可是他父亲是奎武将军,以沐英现在的军功,以后也不会比他父亲差。
最重要的是皇上很相信沐家,否则也不会把节制禁军的权利交给沐英。
现在还不是时候和沐家翻脸。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沈默然气哼哼的出去了,说自己要去找个地方喝两杯平息一下胸中的怨气。
他走了两步以后又回头问孟梳眉是不是和景然有什么过节,上次自己见到景然的时候,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大约是以为他也在替景岐诚担心吧。”
待沈默然走了以后,孟梳眉对景岐诚说自己已经和景然见过面了。
“早晚的事情而已,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景然解释。”
“我看景然未必会愿意体谅我们。”
孟梳眉有些忧心。
景然执念太深,或许他会认为他们是故意隐瞒。
“我与景然从小一起长大,我说的话他好歹还会听一听。”
等他身体好些了便亲自去裕王府负荆请罪。
“希望景然能原谅我们吧。”
孟梳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沈默然去了酒楼,他心中郁闷,只想一醉解千愁,小二知道他的身份,领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可是还没上去呢,就从楼上扔下来一个酒坛子,差点砸到他。
他本就生气,现在更觉得冒火,大吼一声是谁干的,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找罪魁祸首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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