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打算在这里对他们动手了。
这里的士兵都是沐英的心腹,在这里杀了景岐诚和沈默然,不会有人说出去半个字,回去以后只要把责任全都推到慕容轩身上,他便可推卸的干干净净。
好一招阴险的毒计!
孟梳眉抬眼:“沐将军,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杀了我们吗?”
“没办法,王爷和王妃被歹徒所劫,本将军赶到的时候已经双双毙命,本王自然会杀了这些匪徒为两位报仇。”
“难道沐将军难道就不担心你的这些手下有朝一日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吗?”
孟梳眉浅浅一笑,缓缓朝着沐英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其实自己知道不少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可以帮到他不少忙,要是他愿意放过自己的话,自己定然会报答他的。
沐英眯起眼睛看着孟梳眉,她的脸上因为沾染了泥土而有些脏脏的,可她一身铠甲,头发散了下来却显得别有一番风韵。
“难道说王妃愿意委身于我吗?”
沐英得意的看着景岐诚,王爷又如何,现在为了保命,就连他的女人也愿意主动献身。
要是自己在景岐诚面前占有孟梳眉的话,岂不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孟梳眉走到沐英的马下,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沐英战马的鬃毛,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
她脸上闪过一抹凌厉,再看她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去死吧!”
她只能奋力一搏。
只可惜,沐英到底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不可能一点戒备都没有,在她的匕首露出的那一瞬间,沐英已经有所察觉。
战马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孟梳眉的匕首刺了个空,在想要找第二次机会已经不可能了。
“眉儿!”
马蹄重重的踏在了景岐诚的背上,是景岐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孟梳眉。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本就已经收伤的他此刻伤的更重了。
“景岐诚!”
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孟梳眉大惊失色,她满手都是景岐诚的血。
“别怕,我在这里。”
景岐诚的面具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但是他依然抬起手抚摸着孟梳眉的脸。
沐英冷笑一声,好啊,居然想要杀了自己,既然她亲手断了自己的活路,那他就成全他们到地府去做一对鬼鸳鸯吧!
就在他准备下令杀了景岐诚的时候,忽然他身边的传令官赶来,说裕王已经赶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的府兵。
“裕王?”
景然怎么会来这里。
传令官说景然已经离他们非常近了,要是现在不走的话,只怕会被景然发现。
眼前的沈默然他们虽然已经受了重伤,但是想要杀了他们只怕还要费一番周折,万一被竟然看到了,沐家就会被满门抄斩。
沐英咬了咬牙:“命令所有人从小路离开!”
说罢勒紧缰绳,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看样子,他们是捡回一条命了。
“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景岐诚,你不要死。”
孟梳眉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害怕,非常害怕。
哈尔墩强撑起身体对慕容轩说:“世子,我们现在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慕容轩听着已经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从沈默然手中拿过了金牌,他会信守承诺离开庆国以后便把金牌送回。
不多时,景然便带人赶到了,他看到地上满身鲜血的景岐诚马上命军医救治,在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更是愣住了。
怎么是她?
景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从来没想过再次见面,居然会知道她就是自己的王嫂。
孟梳眉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她只想守着景岐诚。
王府里,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春杏催促着下人快点把热水烧好,还要小厮快点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郡王爷,我家小姐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分心照顾您,您就先让太医看看吧。”
孟梳眉在景岐诚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春杏看沈默然也受伤了,只是他伤得不重,再加上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景岐诚身上,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我没事。”
沈默然只是点皮外伤,他皮糙肉厚的扛得住,只是景岐诚看样子受伤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很是自责,他们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沈默然非要亲眼看看景岐诚的伤势才能放心。
“郡王爷,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我家小姐的医术您还不知道吗?”
春杏有点不耐烦的把沈默然赶到了院子里坐着,王府离已经够忙了,他就老老实实的坐着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沈默然嘀咕着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啊,他堂堂郡王什么时候这么被人嫌弃过。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忽然看到景然站在院子门口,想起自己还未谢过他的救命之恩便走过去做了个揖。
“她真的是王妃吗。”
沈默然一愣,这是个疑问句还是个陈述句?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景然低下头,沉默了半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默然感觉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房内,孟梳眉看着昏迷中的景岐诚,他的面具已经被取下了,身上的九九八十一处穴道都用银针封住,他的身下是孟梳眉调配好的药材,用小火熏蒸出药气,药力缓缓的通过银针渗入他的身体内。
看着景岐诚的气息慢慢变得均匀,孟梳眉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她搭上景岐诚的手腕,脉象平和,只是气血不足。
他体内的毒还未清,这次又受了重伤,若非孟梳眉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只怕就要回天乏术了。
“春杏,你过来。”
孟梳眉让春杏传话,告诉王府里所有的下人在没有自己允许的情况下不准在出入这个院子,若是有人不听,杀无赦。
春杏打了个寒噤,小姐什么时候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杀人这两个字了,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在五里亭遇到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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