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使得?”有人发问了:“李小姐莫要开玩笑了,公主身份何其尊贵?”
“我没有开玩笑。”李月茹收起手里的剑,道:“我就是要挑战她。公主又怎样?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站在景川哥哥身边!”
景川哥哥?这厮叫的好生亲密。引的在场的众人唏嘘一片。
“怎么样?”李月茹一副非战不可的样子,道:“长公主,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不应战,那可是代表着你们凌月城!”
“茹儿!”李尚书拍案而起:“不得放肆!”
李月茹却丝毫不在意,铁了心要打这一架:“爹!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见势推脱不掉,北月婉只得缓缓站起身来,却被白青云拦住。
“这位姑娘,”白青云道:“我愿与姑娘一战,只请你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李月茹冷笑一声:“你?呵,白将军是吧?你现在能护得了她,以后呢?难道白将军就不回凌月城了?”
白青云眉头一皱,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剑,顿时杀气肆意。
“罢了。”北月婉自知李月茹是冲着她来的,她若不出面,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了。她道:“我应战便是,姑娘何必为难白将军。”
闻言,李月茹满意的一笑,底下观战的人再一次炸开了锅,这结果胜负不用猜也知道了,这根本没什么可比试的。
“公主……”
“白将军不必劝了。”北月婉有些愁容的扯开一个笑,道:“我若不战,便是失了我凌月城的气势。只是……”说着,她缓缓抬眸看向逐鹿王,迈步走到面前,镇定的行了个礼,然后道:“陛下可否容我去换身衣裳,这身,实在不便行动。”
逐鹿王点头,招手唤来丫鬟将北月婉领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李月茹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候了,时不时有人凑上来问东问西,她自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不多时,沈洛栖和白戈快马加鞭的往皇家猎场赶来,两人到时,已经开始良久了。
百猎宴一旦开始,就不许无关人进入了,两人自然也被拦了下来,直到白戈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守卫,守卫才退到一旁,让两人进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台上的对决已经开始了,所有人似乎都很感兴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愣是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沈洛栖,只有坐在逐鹿王身边的夜瑾瑜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他嘴角含笑,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依照这丫头的好强护短的性子,看样子是有好戏看了。
夜瑾瑜预料的没错,沈洛栖一进来便注意到了台上比试两人,一方出招有力,丹气十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可另一方背对着她,她虽看不清脸却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人却是脚步虚浮,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一看就是毫无修为的。
正想着,突然,李月茹一掌劈了过去,可明显力道不大,北月婉脚下不稳,摔坐在地上,她用手里的剑支撑着身体,可她太累了。
看清台上得到人是谁后,沈洛栖浑身的杀气瞬间被唤起,下一刻,就见李月茹挥起手里的剑一跃而起朝着北月婉就刺了过来。
“白戈!”也不管这是不是百猎宴,沈洛栖一声呵斥,白戈便将手里的剑递上来。
下一瞬,是响彻整个擂台的利剑出鞘的声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抹红影闪过,李月茹手里的剑被挑飞并且断成两半,沈洛栖瞄准胸口就是一脚,瞬间将她踹到了擂台边缘,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沈洛栖飞身而起,眼看手里的剑就要劈向李月茹的脑门,场下已经有人惊叫着捂住了眼睛。
“七七!!”
随着北月婉出声制止,沈洛栖的剑稳稳地停在了李月茹的脑门上。等李月茹将喉咙的血吐出来,一回神,就见眼前多了一把剑,瞬间就吓得愣住了。
场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寂静异常,表情各异,不认识的人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入围吗?”沈洛栖淡淡的开口,李月茹这才缓缓的回神,好一会儿,失神的瞳孔才聚焦到沈洛栖脸上。
“你……”她的目光不解且难以置信:“怎么是你……”她稍稍冷静了片刻,愣愣的问:“为……为什么?”
沈洛栖收了手上的剑,回答:“修行,是为了惩恶扬善,不是恃强凌弱。”
说罢,她将手里的剑插入脚下的擂台,从她身边走过,走下擂台,与白戈一同单膝跪下:“末将沈洛栖,参见逐鹿王。”
沈洛栖话音刚落,场下再次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这聘驰沙场,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然……竟然是个小丫头。
在场不少人似乎都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尤其是有心狠手辣之称的定北候,夜江。
不过,最镇惊的还是苏家。虽苏陌止已经说清楚了沈洛栖到苏家协助查案一事的来由,可众人却并不知晓她的真是身份。
“不对啊……”苏落雁一脸的蒙圈,她转头,看向苏倾城:“这……这分明……分明就是小五,是同一个……人……”
“落雁。”苏落雁的最后一个字被淹没在了苏倾城的呵止声中,她转头,对上苏落雁疑惑的眸子,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表面上平静的很,可这心底却是翻江倒海的久久不能平息。
难怪她什么都知道,难怪这一路上她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原来她一直信耐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将军。
“沈洛栖……”逐鹿王却是淡淡一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沈将军免礼。”
沈洛栖缓缓起身,一抬头,却正好对上夜瑾瑜满眼坏笑的眸光,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转身落座。
不多时,北月婉也换好了衣服落了坐,李月茹也被李家的人扶了下去。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沈洛栖,见她眉头微拧,她有些担忧:“七七?你没事吧?”
沈洛栖摇了摇头,说起来温筠锦那一鞭子,下手还真是狠,就刚才那一下,后背上的鞭伤又开始疼了。
就在她暗自运功调息的空档,已经有人站在台上,愤愤不平的瞪着沈洛栖,扬声道:“你就是活阎王沈洛栖?”这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挑衅。
沈洛栖抬眸,草草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郎,她转眸,又看了一眼擂台下焦急如焚的老者,这小子修为不怎么样,估摸着又是个爱逞强好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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