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宁骨酒识破了沈洛栖的把戏,可终究是没能让愣神的温筠锦躲过去,那一击直直的击中他的胸口。
沈洛栖瞬间脱身,一跃而起,飞身上树,运转灵力飞速离开。
树下,被击中的温筠锦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脚。
“等……等一下……”一张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抬头,看向沈洛栖离开的方向,屏气凝神,脚下运气,腾空而起,追了过去。
沈洛栖顾不了那么多,温筠锦的修为显然不低,她现在又受了伤,能甩掉是最好不过的了,想着,她往山下冲去。温筠锦却依旧是穷追不舍。
就在接近守卫的地方,温筠锦追了上来,眼看着沈洛栖就要出山门了,温筠锦大吼一声:“拦住她!!”
一众侍卫见是温筠锦,都纷纷拔出佩剑,冲上前去要阻拦,沈洛栖管不了这么多,掌心运起灵力凝聚出数根冰针,只听“咻”的一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侍卫瞬间倒地,剩余的几人围成圈,将沈洛栖围在中间,却无一人敢上前。
温筠锦落至她面前,手中的剑再一次抵上她的脖子。
“你手腕上的红绳,”他冷声问:“是谁的?红绳的主人呢?”
沈洛栖冷笑,反问他:“太子殿下想听什么?”
温筠锦眉头微皱,手上抵住她脖子的剑逼近几分:“休要油嘴滑舌!还不速速招来!”
“招什么?”沈洛栖只觉得可笑,更是莫名其妙,她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好!”心头的怒意涌上头脑,温筠锦怒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了解了你!”说着,手上的剑就刺了下去,沈洛栖一个闪身,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深,只是有些隐隐作痛,伤口溢出的血顺着肌肤滑下。
这混蛋来真的!
还不等沈洛栖缓过神来,温筠锦挥起手里的剑有一次刺了上来,沈洛栖几个闪躲,后背靠上大树,终是避无可避了。
“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洛栖眼睛一闭,喊出这么一句话来,以温筠锦过激的反应来看,他口中红绳的主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果然,此话一出,温筠锦的剑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脖间,并未刺入。
她缓缓睁眼,就见宁骨酒和萧允川匆匆赶到。
“太子殿下……”见状,宁骨酒想说什么,可现在的温筠锦满脑子都是红绳的主人,其他言语一概听不进去。温筠锦道:“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绑起来?萧允川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沈洛栖,又转眸,看了看宁骨酒,宁骨酒却只能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多时,守门的侍卫便找来一根粗麻绳,想将她绑起来,可一旦靠近,沈洛栖就会运转灵力,满身的杀气吓得守卫不敢上前。
温筠锦只好接过绳子,亲自动手,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
“走吧,”温筠锦道:“本王不杀你,将你交给逐鹿王处置,你一样逃不了。”说着,用力将她推上前,沈洛栖走在前面,三人便跟在后面,有温筠锦手上的剑挟持着,沈洛栖自是难以脱身的。
回去的路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每每经过一处,冲着沈洛栖这满身的伤和沾着血渍的脸颊,瞬间就成了整条街的焦点。
她转头,瞥了一眼温筠锦,温筠锦却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手上的剑再一次抵上她的脖颈。
“太子殿下别激动啊,”沈洛栖玩味的笑:“我就是想说,咱们这样走回去,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要不……”
“少废话!”温筠锦是一刻也不想耽误。
沈洛栖也是无语了,这温筠锦还真是个死脑筋!
此时,走过锦鲤阁,楼上一阵骚动,想必是因为沈洛栖,沈洛栖一抬头,便看见苏倾城和苏落雁担忧的目光看着她,苏倾城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喊什么,沈洛栖却是眉头一皱,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温筠锦也是说到做到,一路将她带进了皇宫,直奔御书房。
站在御书房外,温筠锦凑近她耳边,道:“想好了,如果现在交代,本王可保你安然出宫,否则……”
“否则什么?”沈洛栖反问他:“太子要我交代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出一步,温筠锦怒极反笑,他道:“好,很好。那你就去更逐鹿王解释吧。”
说罢,拽着她直接冲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守卫是怎么也拦不住。
站在御书房的中央,温筠锦摁住沈洛栖的肩膀,抬脚一踹她的脚腕,强迫她跪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逐鹿王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一抬眼就见到这一幕。
他上下打量而来一番跪在地上的沈洛栖,又转眸看向温筠锦,问:“锦太子这是何意?”
温筠锦拱手行礼,跟着进来的萧允川和宁骨酒也纷纷见礼。
“陛下,”温筠锦道:“此女子冒充相府五千金数日,后又盗取三殿下的腰牌私闯祁灵后山,我虽并非逐鹿人,但两国邦交,自是应该拔刀相助,此人就交给陛下处置了。”
闻言,逐鹿王放下手中真在看的奏章,若有所思的抬眼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沈洛栖,而后,便有人将腰牌递了上来。
“相府五小姐……”逐鹿王拿起腰牌,细细的看,喃喃自语着,不过这确实是御王府的。
“你,”他看着沈洛栖道:“抬起头,让朕瞧瞧。”
沈洛栖依言,缓缓抬头,看向逐鹿王。
逐鹿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问:“这腰牌你从何得来的?”
沈洛栖微微垂眸,不说话。
温筠锦却是没了耐心,一把拽住沈洛栖的头发,他咬牙道:“说话!!”
沈洛栖被迫仰起头,狠狠地瞪着温筠锦,就是不开口。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温筠锦道:“你最好是从实招来,否则,我们就用刑!”
沈洛栖瞪着他,依旧不开口。
“你到底是谁?”温筠锦拽着她头发的手猛地收紧,疼的沈洛栖闷哼一声,却依旧是死死地闭着嘴。
见沈洛栖还是不开口,他一把扔开手上的人,拱手道:“陛下,动刑吧。”
“不行!”一旁的萧允川却是慌了神,她立刻挡在沈洛栖身前,道:“不行,陛下,她受了伤,再用刑的话,会没命的。”
“陛下,”温筠锦据理力争:“像此等顽固之徒,若是不用重刑恐是难以撬开她的嘴。”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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