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已经是违规了,现在还动刀。
还真的狠命往对手身上刺,这是要对手的命啊。
老狐狸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又要冲上去阻拦。
雷战却是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给拉了回来。
老狐狸不解地看着雷战。
雷战点点头:“看吧,急什么?”
苏皓然也不解,战士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更不要说动刀动枪了,怎么还不阻止。
他尽快小心问雷战为什么。
因为苏皓然是要接雷战的班,接手这个女兵的训练的,他知道雷战会告诉他为什么。
果然,雷战马上道:“叶寸心一看就没玩过刀,她的对手却是国际跆拳道高手,即使没玩过空手夺白刃,至少不至于会被伤到。
而我要看看她们的体能到底有多强,也许,她们将来可以培养成为火凤凰的精英人物,甚至成为下一代女特战队员的主教官和指挥官。”
苏皓然明白了,做为主官,所要做的就是发现潜在的人才。
何况这是选拔呢,更是需要从各个场合里发现突出的,适合的特战人才。
苏皓然也就跟雷神和大家,一起不动声色地接着往下看。
这时,教导员谭小琳却看不下去,见匕首都用上了,雷神他们也没人出来阻止,忍不住就冲上前去训斥喝住她们。
此时,沈兰妮已经将叶寸心手中的匕首夺下,何璐中尉担心她们受伤,也跑上去把叶寸心拉开,劝她说不是沈兰妮的对手,别再逞强了。
教导员就看着已经两人训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动不动就打架啊?不知道打架是违反规的嘛?”
沈兰妮根本就不理教导员,直接转身就走。
叶寸心用一副无所谓的眼光冷冷瞧了眼教导员,也把头扭过去,摆出一副不买教导员的账的姿态。
教导员知道叶寸心是个小倔驴,一时半会说不通,就转身走到沈兰妮身边训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兰妮坐到地上,一脸瞧不起教导员道:“论耍嘴皮,我比你强多了。别在这里跟我摆你是教导员的架子,有本事跟我们一起练练看。”
曲比阿卓过来扶着沈兰妮。
她已经认出雷神就是当年在凉山泥石流中,从天而降,救了她的神兵。
刚才对教导员横加干预训练,还与雷神顶嘴的事就看不过去。
她又是陆航旅男兵班的女班长,本身就看不起在训练中认怂的人。
还有,就是沈兰妮可是在刚来时,跟她一起被关进水牢,俩人生死与共地相互拥抱着,在那又臭又腥的水牢里渡过了一个多小时。
那种地方是最快最容易建立感情了,她们俩早已经把对方视如姐妹了。
此时见教导员,还拿腔拿调去训沈兰妮。
沈兰妮不甩教导员,她也过去帮腔,趁机嘲讽和刺激她,对沈兰妮大声道:“跟只会耍嘴皮子的废什么唾沫,有本事跟我们一起练练看。”
教导员听着这话,当即有如五雷轰顶。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么为这些女兵说话,还被雷神粗暴地扔进河里。
后面还被老狐狸他们说了一顿,可以说是为女兵们受了不少罪了,却没想到在女兵们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教导员,是被她们从心里瞧不起的货色。
谭晓琳简直就要崩溃了。
要不是四周都是女兵和教官,她都有一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
她悻悻地走到了指挥台上,不再开口。
苏皓然与雷战和老狐狸都听到了沈兰妮与曲比阿卓对谭小琳说的话。
三个人会意地看了一眼,都微笑了起来。
苏皓然暗道:这一将,真是直接把谭小琳的那股学生气和优越感给将下去。
这个比雷神和自己给她做多少思想工作都管用。
她要是明智,估计以后再也不敢插手训练的事了。
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老狐狸这才问雷战道:“你就不怕她们受伤?”
“体力虽然差不多,可招式却有天壤之别。
以叶寸心那点小蛮力,就想伤到国际性女拳王沈兰妮,还早着呢。
苏皓然,这两个看来是这群女兵最好的了,比男兵体能都强,盯紧点。”
苏皓然赶紧道:“明白了。”
雷神这才转身对老狐狸道:“打架肯定是不允许,虽然在特战队,我更喜欢这种处处绷着练劲,想跟人干的人,可这里毕竟是军队。
还得遵守军规,处分就免了,但怎么也得处罚个意思。
老狐狸,交给你了。苏皓然你一起镇下场子。
天太晚了,不要让她们再闹了。以晚影响明天的训练。”
老狐狸就走过去,也不问对错,只是假模假样地训斥了叶寸心和沈兰妮一顿,然后大声说罚她们做一个小时的俯卧撑。
叶寸心就大声问道:“多少个?”
“一个小时,全力以赴,不计数。”老狐狸回答道,“这还因为你们是女兵,我身后的男兵,哪个不是两个小时起步?”
沈兰妮立即就不服地说:“你这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老狐狸还以为沈兰妮对罚她不服,就问道,“你们违规,还不应该受罚吗?”
“我是说为什么男兵两个小时起步,我们只罚一个小时?我觉得不公平。我要做两个小时,一个小时留给列兵吧。”沈兰妮道。
叶寸心立即也跟着说:“对,我也觉得不公平,我也要做两个小时。”
“呦,受罚还有自己加码的。好,做三个小时。记住了,在这里别跟我逞英雄,强出头。”老狐狸满脸严肃,但心里还是担心两个女兵太倔,把这么好的苗子,折腾坏了,也就接着说,“现在求饶,就可以一个不用做,回去睡觉。”
“我死也不求饶的。”沈兰妮倔强地说着,就朝地上趴了下去。
“谁求饶谁孙子。”叶寸心立即把沈兰妮的话顶了回去,也跟着趴下去,做起了俯卧撑。
老狐狸又训斥了一些在刚才训练中,违反了规定的队员,并一一作了扣分处罚,再次申明特战队与普通连队的特殊区别后,才把她们解散了。
教导员在那里看着女兵们,一个个虽然累得不成人型了,却依然坚持咬牙地挺立着,除了几个又退出的女兵外,其他人叫苦叫累,却都没有人抱怨这样的训练方式。
还有叶寸心和沈兰妮,竟然自甘受罚,而且愿意以男兵的标准要求自己。
她又想起刚才沈兰妮和曲比阿卓呛她的话,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难道错的真是我?特战队就应该接受这样残酷的训练,而不应该是骄纵和宠溺她们?
夜色很深了,天空显得有些深沉。
教导员带着满腹疑问和困惑,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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