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国在聂天鸣这里吃了瘪,而聂天鸣在崔大国这里也碰了一鼻子灰。
无可奈何,聂天鸣不惯着他这臭毛病,索性直接回家看软件考试。
凭借聂天鸣的小脑袋瓜,上千道题,聂天鸣只花了半天时间就看得差不多了,好多都是闭着眼都能做对的。
报名考试也是飞快,聂天鸣直接当场一百分,让他感叹自己这效率已经是快得飞起了。
去到驾校时,聂天鸣看到几个学员还是围着一辆车转悠,旁边的另外一辆车则在旁边闲置着。
过去一看,聂天鸣发现这些学院自己都不认识,年龄有大有小,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村子的。
“为什么咱们都挤在这辆车上,旁边那个车不能练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了聂天鸣一眼,说道:“那是自动挡,考证好考,但就是开不了手动挡的车。
但考了手动挡之后,手动挡自动挡的车都能开,但手动挡的难度要大。”
另外一旁的小伙子,看样子应该还是高中生的模样,接着说道:“现在路上百分之九十八的私家车都是自动挡了,我们也知道自动挡的考试难度低,可还是抱着考一个难度高的,也不吃亏。”
这些在聂天鸣来之前,他是不了解的,原来这车还分手动和自动。
聂天鸣一直以为车就是车了,哪有这么多多的道理。
“你第一天来?”
“对,大前天报的名,昨天把科一考完了。”
那大姐点点头,环顾四周,看看教练没来,压低声音问聂天鸣道:“那崔教练没敲打你?”
“敲打我?”
聂天鸣一愣,想起了那天从蒙新县回来的事情,说道:“暗示我送烟来着,可我没搭理他。”
说完另外几个学员用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看着聂天鸣,仿佛是已经宣判了聂天鸣的死刑。
“你可真有种,你看见车上那个小子了吗?他刚来时也你一样,特别硬,但没几天还不是乖乖买烟送给崔教练了。”
聂天鸣冷哼一声,说道:“你们都送了?”
“不送咋办,不送他就卡着你,要是不想让你来练车,有的是机会敲打捉弄你。”
“行,我知道了,多谢几位的体型,对了,你们快要去考试了吗?”
“没有呢,我们学的都很慢,你别看项目只有五个,可崔教练一点都不教,只说重点的标记物,其他的全靠我们自己悟。”
事情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聂天鸣觉得以后的练车生活肯定会很有意思。
“你先去找崔教练报名吧,第一天来,你应该会用模拟器练?”
模拟器?聂天鸣有些蒙圈,这东西还有模拟器呢,就这么宽敞的场地,即便是乱开,顶多把车开进煤堆里,要不然还能出什么问题。
聂天鸣点点头,再去进到屋里找崔大国。
正如第一次见面一样,崔大国像个王八一样,两条腿撇开,两只手平坦,伸着脖子往火炉旁边凑。
“教练好,我来学车了。”
慵懒得抬起眼皮看了聂天鸣一眼,崔大国从嗓子里吐出一口痰,说道:“等着吧。”
“等什么?”
“我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呗,哪来这么多废话。”
除了第一眼看了聂天鸣,其余崔大国一直目视前方的火炉,很是散漫。
这种小事聂天鸣也下至于和他动气,反正自己是抱着考证外带整治他来的,自然是事情越多越好。
聂天鸣没吭一声,从旁边拿起了一个马扎,放在火炉旁,刚要坐下,被崔教练一把收了起来。
“这里是教练休息室,不是你想来坐就能坐的,出去等着,把那辆没有车牌的报废车上面的方向盘弄明白,把礼盒、刹车和油门都搞清楚。”
“啪!”
崔大国把手上的马扎重重摔在地上,这不用问,就是摔给聂天鸣看的。
也懒得和这倒霉催的在这里置气,聂天鸣看了他一眼,便出去找他口中的那辆报废车。
来到报废车车前,聂天鸣觉得真的是不堪入目。
不仅仅四个车门玻璃没有了,就连前后的挡风玻璃也全都不见了,处于四面漏风的地步。
聂天鸣打开形同虚设的车门做进去,从屁股上立刻传来一阵凉意。
“嘶~”
聂天鸣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自己的身体被聚灵泉水滋养过了,可对严寒的抵抗程度还是很弱的。
把从左到右的离合、刹车和油门搞清楚,又把方向盘向左一圈半,向右一圈半记住,根本没用几分钟的时间。
这时崔大国从板房里出来,身上裹了一件绿色的棉大衣,冲聂天鸣这边喊道:“练习一个小时再来找我。”
去到学员那里,稍微耳语几句之后,聂天鸣就听到了他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右侧倒车入库让你把方向盘打死,你听不懂吗?我教的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真的是废物,你在这样,也不用来学车了,赶紧回家蹲着去吧。”
尽管外面呼呼刮着大风,但骂人的词语还是一字不落得传到了聂天鸣的耳朵里。
咒骂性不强,可侮辱性极高,如果是聂天鸣,他是受不了。
骂了一阵子之后,崔教练返回到板房,拉开了门栓,又对聂天鸣吼道:“一定要把基础练牢固,再练两个小时,废物一个。”
这么点东西练两个小时?聂天鸣知道这是在针对自己呢。
崔教练进屋之后,聂天鸣从车上下来,把虚抬着的左脚缓解缓解肌肉。
这么冷的天,那些学员还不进到屋里暖和着,就这么在外面晾着?
“你们不进屋?”
“进屋要一人交六百取暖费,而且坐在一起之后,崔教练肯定还要别的东西。”
“一人六百块取暖费?这些钱够把他全家火化好几次了。”
“没办法,就在外面等着吧,车里还有四个人躲着取暖呢,我们轮流进去。”
“其实吧,这钱不应该我们掏,这是驾校买的煤炭,原本就是免费的。投诉也没用,多要的钱,他们几个都分了,找谁都不好使”
聂天鸣眼睛一转,嘿嘿说道:“放心吧,我替你们讨说法,你们就等着就行。”
"教练怕冷?"
事情一下子变得有意思了,进到房间之后,聂天鸣不怒反笑,问崔大国道。
“你这不废话嘛。”
“这样不行,上面还坐着水壶呢,这样的温度还是不够高。”
说着话,聂天鸣右手提起水壶,左手的玄铁戒指悄然变换为半幅手套,护在手心上。
没有思考,聂天鸣将左手伸入火炉当中,徒手抓起了一把正在燃烧着的火炭,递到崔大国面前,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能感受到热烈的炙烤感。
“现在感觉暖和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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