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榆木条并列平摊在袋子两侧,先从左边开始,将袋子稍微向里卷起,把榆木条包住。
随后,聂天鸣沿着袋子的边缘钻了一排小洞,将扯过来的藤条穿插在上面。
自上而下,藤条交错穿插,将榆木条与袋子牢牢捆绑在一起。
尽管藤条的长度足够,可时不时在穿插的时候,能遇到它长在中间的结节,因此难度要稍微大一些。
在化肥袋子上戳孔,太小会扔藤条穿不过去,而太大优惠将袋子整个撕裂。
聂天鸣小心翼翼,就像是女人家穿绣花针一样,努力克制着手上的劲道,生怕自己将袋子报废掉。
也幸亏自己能耐得住性子,在花了十分钟之后,一个藤条缠绕榆木条,与袋子组成的网兜就此诞生了。
在收尾的部分,聂天鸣又将袋子靠近自己的一侧,戳了几个相对稀疏的孔洞,将藤条虚着穿插进去。
这么做是为了收尾,不让鱼进到网兜之后,从后面直接溜走。
并且也会增大捕捞成功的几率,只要鱼进了网兜,就能发力将后侧的藤条收紧,网兜也能仰天拿着,大大降低鱼逃走的机会。
看着地上自己做好的杰作,聂天鸣拍拍手,极其满意。
而哮地和黑熊塔子早就吃完了,一狗一熊两个都把前爪搭在藤蔓上,冲聂天鸣这边看来。
“别别别~”
聂天鸣看到两个大家伙要往自己这边跑,心里直接慌了。
这里连自己站脚的地方都不多,怎么还能容得下这两个庞然大物呢。
可聂天鸣说的话,它们未必肯信,别字刚说出口,塔子肥硕的身体直接将空中纵横交错的藤条压断了。
咔嚓一声,聂天鸣的心也跟着碎了一下。
这么完美无缺的包围圈,就这样硬生生被破坏掉了,自己再用问源珠去修复,几乎没有可能了。
眼前突然出现通道,塔子直接冲了上来,哮地更是紧随其后,一路上踩得藤条咔嚓直响。
"还真是两个难伺候的祖宗。"
嘀咕一句,聂天鸣将网兜扔到一旁,防止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再给蹭到水里。
聂天鸣、塔子、哮地,一人一熊一狗,堪堪靠在水潭边上,只要谁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就要掉进水中。
“你们两个过来干吗?这不是添乱嘛。”
聂天鸣扶额摇头,说道。
看着水潭中活泼游荡的泰祖火鳞鱼,塔子似乎有些忘记了之前聂天鸣对它的嘱咐。
“不行,一条你都不能吃~”
塔子吼叫,说道:“就吃两条,我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肥美的鱼。”
那是当然了,在这种穷山沟里,去哪里找这么肥的火鳞鱼?就连长得最大的鲶鱼,也不是现在的火鳞鱼能比的。
“不许吃,记住了没有?”
聂天鸣再次揪着黑熊塔子,毛耸耸的耳朵说道。
塔子对聂天鸣的冒犯并不在意,而是轻轻吼叫一声,在讨价还价。
“只吃一条?那不也不行,要不然以后没炊饼了。”
聂天鸣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饼,怒目圆睁说道。
这次吼叫的声音更低了,似乎像是在屈服一样,无可奈何接受了聂天鸣的条件。
哮地则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态度,伸着舌头看向水潭中活蹦乱跳的火鳞鱼,看它的样子不像是想吃,而像是想逮鱼玩。
“哮地,不行~”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哮地兴奋得看了聂天鸣一眼。
聂天鸣分明在它的眼神中看到了狡黠的意味,这条狗真的成精了?
数百斤的体重掉进水潭,溅起的水花直接将聂天鸣全身打湿了。
而黑熊塔子的表现则好得多,它身上的皮毛表层是有油脂的,水花溅在上面直接顺着毛发往下滴落。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要是敢伤害一条火鳞鱼,我要你的狗命!”
气急败坏的聂天鸣,身上穿着厚厚的冲锋衣和运动裤,根本不能下水,只能干看着哮地在水潭中自由狗刨。
瞎忙活的聂天鸣无奈只能震撼在岸上叹气,原本自己还觉额哮地护主有功呢,现在功过相抵!
可惜原本还在岸边上游荡的火鳞鱼,被哮地这样一折腾之后,全都跑散了。
现在聂天鸣面前的水域中,除了一个大黑狗在欢快得扑腾之外,也只剩泛起的水沫了。
“哮地,你再不上来,今后你就别想跟着我再出来了。”
一想到家里那个阴森可怖的铁笼子与铁链子,哮地在水中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看岸上聂天鸣的反应。
不好,看来主人真的生气了,赶紧上岸,要不然煮热恩肯定带小花来。那个小矮子抢饭吃有一天,但出门打猎,还是我在行。
蹭蹭几下游上岸,哮地站在水边上抖了抖身上的水,搞得聂天鸣满身都是。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办大事。"
从威逼利诱,再到软磨硬泡,聂天鸣好不容易说服塔子和哮地离开。
把藏在一边的网都拿出来,聂天鸣将两个榆木条交叉握着,呈现出一个X型。
随即又把后侧露出的藤条握在手中,这样是为了在捕捞到鱼之后,能立刻收紧后端的藤条,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被哮地扰乱的水面,经过十多分钟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火鳞鱼也开始慢慢悠悠游过这边。
捞鱼讲究的就是快准狠,这和平时在家里打苍蝇是一个道理。
夏天时候,尽管觉得自己的速度够快了,可每次都是手2举到半空之后,眼看就要成功,可就是差一点,每次苍蝇就会飞走。
现在聂天鸣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尽管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在捕鱼这一方面,连张胜都不如。
连续试过好几次,都失败了,聂天鸣又把松散的藤条重新加固一番。
“看来这东西还是需要技巧的,只凭借蛮力绝对不会成功。”
暗暗为自己打气,聂天鸣紧握榆木条,再一次将网兜伸进了水中。
感觉到手腕一沉,聂天鸣大喜,看来这次是成功了。
肩膀带动手肘,手肘带动手腕,手掌紧握发力,一条鲜红如血,带着金色镶边的泰祖火鳞鱼,被扔到了岸上。
“看你还嘚瑟~”
从柳筐中掏出一个袋子,聂天鸣将它扔进袋子,丢到了乾坤袋中。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聂天鸣接下来的捕鱼过程行云流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生疏的样子。
已经是第五条火鳞鱼了,聂天鸣伸手擦了把汗,嘀咕道。
“聂天鸣,聂天鸣~”
隐隐约约当中,聂天鸣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却又听得不真切。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能有人专程来找自己?
开启顺风耳,聂天鸣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逯平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光是火鳞鱼的秘密,就连黑熊塔子的秘密都不能让他知道。
否则按照他进山是打野猪准备过年的想法,肯定会对塔子图谋不轨的。
赶忙将火鳞鱼收拾好,聂天鸣匆匆把被塔子破坏的藤蔓修复一下,赶紧去找塔子,让它快逃。
再晚一些的话,恐怕不是塔子受伤,就是逯平丧命。
这两种情况,都是聂天鸣不愿看到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