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赛尔沃特是度日如年,看着自己一众不知所谓的手下和囚犯他有一种想把他们全都弄死的冲动。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好啊,他一直在幻想着自己听到的事情是假的,希望它不会发生,但是当事情发生了的时候,他反而平静下来了。
“王子殿下要询问犯人一点事情,开门。”伯瓦尔·弗塔根陪同着暴风王国的王子安度因·乌瑞恩站在监狱外面,前者的副官吉米·马尔斯威严地叫门道。
该来的总算来了。赛尔沃特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叫手下打开大门,亲自将王子和大公爵迎进了监狱。
“不去你的办公室,直接带路去见那个通缉犯。”伯瓦尔·弗塔根阻止了赛尔沃特将王子和自己领到监狱长办公室的举动说道。
这就要开始了?
赛尔沃特心头一沉,可是在心慌和害怕的后面,居然还有一点小兴奋呢。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亲身加入的。
“是。”赛尔沃特躬身答应道,侧身从好奇宝宝王子殿下身边移开三四步之后才转身继续带路。因为王子殿下驾到,早有狱卒把所有监牢都给从外面遮挡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戒备着。
“伯瓦尔叔叔,监狱就是这个样子的么?为什么会这么安静?还有,气味好难闻啊。”安度因·乌瑞恩左顾右盼之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伯瓦尔·弗塔根躬着腰逐个回答王子殿下的问题。但是对于监狱的实际情况做了一些保留,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看清王国几个最黑暗的角落之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意识冲击。
“启禀王子殿下,通缉犯就关押在这里。”走到关押朱亚非的监牢外数米的地方赛尔沃特停下脚步转身对王子殿下行礼说道。
“嗯,你退下吧。”安度因·乌瑞恩兴奋地点了一下头,冲赛尔沃特挥了挥手说道。
“是,殿下。”赛尔沃特心中将安度因·乌瑞恩和他的十八代祖宗都感谢了一遍。下面要发生的事情近距离看看就好,能躲多远还是躲多远吧,再大的热闹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
“你就在这里伺候吧。”伯瓦尔·弗塔根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开什么玩笑,让你跑了谁来背锅啊?下面可是要上演越狱的超级大戏,要是典狱官不在现场的话那自己不是要担责任?
“……是。”赛尔沃特强行使自己声音不颤抖应了一声之后贴着监牢的墙壁战力伺候。
“殿下,请把。”伯瓦尔·弗塔根上前一步,侧身引领着安度因·乌瑞恩向前走去。
等安度因·乌瑞恩走到监牢前的时候,他的亲卫已经先他一步站到监牢的栅栏外全力戒备着。
“逍遥明王,出来回话。”吉米·马尔斯冲监牢里喝问道。
监牢正中靠墙的位置,朱亚非倚墙而坐,而另外几个浴霸原本就离他远远的挤在两侧的墙壁下,现在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一个个立即转身面壁而坐如同老僧入定。虽然朱亚非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是你绑架了我的父王么?”安度因·乌瑞恩问道。
大爷的,这个位置不好下手啊。朱亚非仔细算了一下安度因·乌瑞恩所站位置和监牢栅栏的距离心中直骂娘,这个距离他完全没有办法得手啊。他冲着站在安度因·乌瑞恩身后的伯瓦尔·弗塔根使了一个颜色,那意思是你怎么带的位置?超出攻击范围了好不好?
废话,我能怎么办?把这位小祖宗往前推一把?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只答应你把他带过来,怎么操作那是你的事。伯瓦尔·弗塔根自然是明白了朱亚非的意思,但是他更想看看传言中拉文霍德庄园新晋金牌杀手倒地几斤几两。所以一个眼神回复了朱亚非之后就不再有所动作了。
你大爷!朱亚非在心中和伯瓦尔·弗塔根家历代先祖做了最亲密的交流之后懒洋洋地说道:“你老子虽然尊贵但是并不在拉文霍德庄园的标榜之上,没钱赚的买卖朕怎么会做?”开玩笑呢,一个王国的国王,就算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拉文霍德庄园也不会把这类目标放在标榜之上,这可是会引起国家力量讨伐的。
“你的意思是说父王失踪和你无关么?”安度因·乌瑞恩问了朱亚非一句之后转头看向伯瓦尔·弗塔根继续问道,“伯瓦尔叔叔,他说的是真的么?”
“启禀殿下,贵族议会认为国王陛下失踪是此人造成的,也是他们通过了签发对此人下达通缉令的决议。至于他和陛下失踪是否有关还需要详加调查。”伯瓦尔·弗塔根回答道,“根据国王陛下随从传回来的信息,陛下是突然间消失的,消失的地方有强大的魔法波动。而根据王子殿下您的记忆是眼前这个这个人给了您魔法卷轴并蛊惑您对国王陛下进行的召唤。”
“这么说是我把父王给弄丢了?”我们的王子殿下嘴巴一撇开始有要哭的迹象。
这特么接?伯瓦尔·弗塔根心中一阵慌乱,说是?国王陛下目前唯一的子嗣啊,未来王国的继任者,这么说万一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创伤怎么办?说不是?那就是说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问题,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一根他沾上边就没有好事?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仍然大喇喇蹲在监牢里的朱亚非,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绝对要把他瞪死一百遍。
“是我害了父王么?伯瓦尔叔叔你告诉我。”小王子拉着伯瓦尔·弗塔根的腿可怜兮兮地晃悠着。
坏人?嗯,对,坏人。伯瓦尔·弗塔根突然福至心灵,蹲下身看着小王子和颜悦色地说道:“殿下,那是个坏人,您使用的魔法卷轴是他提供的,一定是他在卷轴上做了手脚,陛下失踪和您无关。”
你大爷的伯瓦尔,这个屎盆子也往朕身上扣,朕有那个能力做出这种卷轴早就拿去卖钱……不对。朱亚非一下子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这种可能是真的,那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一个笑话。看来自己还是太自负了,自以为对这个世界了若指掌,自以为有穿越众的自带装13光环,结果还是被一只大爬虫玩弄于鼓掌之间。
“朕要弄死它!”朱亚非咬牙切齿了半天,他的无敌面皮直接免疫掉了被人耍弄的羞愧,进而催动了它心中无尽的怒火。
弄死谁?小王子和大公爵两人正在那一个卖萌一个抚慰呢,朱亚非这突然间葱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句话让他们都有些好奇,纷纷停下了演戏看向监牢里因为愤怒而面容扭曲的朱亚非。
“你怎么了?”安度因·乌瑞恩撒开了大公爵,往监牢前面走了几步,好奇地问道,“你要弄死谁?”
“王子殿下小心。他是危险份子,千万别靠的太近。”大公爵急忙喊道,但是却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去拦阻的意思。
亏你还是大公爵,演技这么差。朕怎么就找上你搭档了呢。朱亚非心中腹诽不已,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破绽有多大了,如果再不出手那就更假了。
“啊?”小王子听到大公爵的声音立即站定转身看过去,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朱亚非锁定了他突然发动暗影步出现在他身后的同时一把抄住了小王子的脖颈。
“放开他!”大公爵第一时间拔剑在手遥指朱亚非怒喝道。虽然这是他和朱亚非商量好的,可是当看到王国的储君在自己面前被挟持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下意识地加速了,那无边的战意瞬间将朱亚非给锁定。
“都别动。”朱亚非十分夸张地尖叫着。开什么玩笑,被伯瓦尔·弗塔根给锁定那感觉不要太难受,况且这个家伙原本可是被母龙给迷惑住的,现在也没逃脱掉龙骑士的命运,万一这时候突然被控制趁机搞死自己……
“伯瓦尔叔叔救我……”安度因·乌瑞恩眼泪立即飙出,大声哭喊着,而后身子往后一缩,就好像是被朱亚非勒住脖子往后带一样贴到朱亚非身上低声说道,“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
……
好吧,你才是小金人的最佳得主。朱亚非一阵的恶寒,这小子演技太好了。伯瓦尔这个混蛋啊,怎么把计划告诉给这个孩子了?就不怕吓着他?
“干得好。”朱亚非低声夸赞了他一句,拉着小王子退到监牢门前,抽手回头撬开了门上的锁后一脚踹开门。
“朕要脱身了,给你们个机会,门给你们大开了,想要跑的自己想辙。”朱亚非头也不回押着小王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监牢里的狱霸们全傻了,这位还真敢干啊,可是你挟持了王子之后才打开的牢门,如果这时候逃跑那就是你的同谋,这要是真跑了也就罢了,万一要是再被抓回来那就连牢饭都没得吃了,脑子里有包的人才会这时候跟你跑。
就在狱霸们犹豫的时候,赛尔沃特也在犹豫,他是知道大公爵和朱亚非整个计划的,可是眼前这一切也太刺激了,自己怎么办?叫手下狱卒来围捕?万一拦下了朱亚非大公爵肯定饶不了自己,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逼急了朱亚非或者伤到王子殿下那不管是大公爵还是王室都饶不了自己,要是让朱亚非还带着那些囚徒这么逃出去,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把自己关进去吃牢饭都算是客气的,自己是怎么样都不落好啊。
“长官,我们怎么办?”狱卒们看着犹豫不决的赛尔沃特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没底,有犯人越狱他们自然是该上前抓捕,可是现在逃跑的是那个煞星,还把王子殿下给抓了,这谁赶上前啊?还是把锅甩给上司吧。
我要知道怎么做还等着你们来问?赛尔沃特真想掐死这个多嘴的家伙,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手下这群坏种要甩锅的想法?但是这监狱是他的辖区,丝毫不作为也不能够,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所有人严加戒备,防止其他囚犯趁乱越狱。”
“遵命。”狱卒们都是常年跟这赛尔沃特的,一听这话立即就明白了自己长官的意图,自己就是狱卒,看好罪犯就好了,至于王子被抓什么的,不去碰就不会有错。
这群混账东西,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不好好修理你们我就不姓弗塔根!看着赛尔沃特带着一众狱卒“尽忠职守”地死死看着一间间被锁死的监牢,大公爵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暴风王国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混账玩意儿。
“来人!”既然狱卒不背这个锅,那么只有自己这个策划者来扛了,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对朱亚非的讨厌又多了一分,“保护王子殿下。”
大公爵带来的亲兵卫队立即应了一声冲进监狱,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就全都傻眼了,保护王子殿下没问题,可是王子殿下在罪犯手里这怎么保护?当所有亲兵卫士看向自己的时候,伯瓦尔·弗塔根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刚才还说监狱这一票混账不长进现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合着自己手下也是一样的。
“一切以王子殿下安全为上。”伯瓦尔·弗塔根吩咐完手下之后看向朱亚非说道,“只要你放了王子殿下,我可以放你走。”
“呵呵,大公爵你以为朕好欺不成?放了他朕还走得了么?”朱亚非将安度因·乌瑞恩挡在身前说道,“只要让朕离开王城,朕保证把这小娃娃全须全尾地还给你。”
“你不相信我,我也同样不相信你。”大公爵收回手中的剑说道,“这样吧,你放开王子殿下,我来当你的人质。”
“好啊。”朱亚非立即答道。
我特么弄死你!你怎么不按照剧本演?
伯瓦尔·弗塔根真想上去戳朱亚非一百剑,说好的是绑架王子,要是让你把我给绑架了以后我还怎么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瞪了朱亚非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赶紧找辙把这话圆回去。
“好啊,那我现在就过去。”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场面还是要过得去的,既然罪犯答应交换人质了,那自己就得接着往下演。伯瓦尔·弗塔根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是自己走过去之前朱亚非还不把话圆回去,自己绝对一剑砍死他。
“玩砸了吧?”小王子强忍着笑低语道,“伯瓦尔叔叔真要过来了你能绑架得了他么?”强憋着笑带来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身体的抖动在士兵们的眼中就是朱亚非在虐待王子殿下。
“慢着。”身位拉文霍德庄园新晋金牌杀手,朱亚非对杀气的感应那是相当的敏锐,大公爵身上杀气一闪而逝自然躲不过他,这要是真被砍死了那还玩个毛线球啊,“大公爵你危险系数太高,朕没有自信能制住你,所以还是绑架这个小娃娃安全一点。”
算你识相。伯瓦尔·弗塔根一个满意的眼神甩过去之后立即变了个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王子殿下?”
“往后退。”朱亚非推着身体依然不停抖动的小王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同时对着大公爵做了一个微不可查的抬眉毛表情,那意思你差不多得了啊,演过了就太假了。
大公爵立即开始配合,犹犹豫豫地往后退。
有样学样。大公爵的亲卫看到自己的主子后退了立即跟着慢慢往后退。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朱亚非预先设想的那样在进行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在不断的吐槽,这个自己都痛恨的弱智警匪片里常用的桥段怎么到这个世界也这么适用?弓箭手呢?魔法师呢?盗贼呢?背后来一发不就解决了么?他正胡思乱想着呢,突然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这一下可把他吓了一跳,立即一个侧身同时摸出一把匕首用余光向身后扫去,原来是众多狱霸之一的跳蚤从监牢里走了出来。
看着朱亚非突然手握凶器,大公爵和跳蚤都吓了一跳,反而是作为人质的安度因丝毫不见紧张。
“我……我想跟阁下一起逃出去。”跳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伯瓦尔·弗塔根再次把剑举了起来。
朱亚非看着跳蚤伯瓦尔·弗塔根看着朱亚非足足有十几秒,然后朱亚非把匕首扔给跳蚤之后说道:“你自求多福。”跳蚤抄手接住匕首,大公爵也再次放下配件。然后一众人继续往监狱外磨蹭。
赛尔沃特不干了,不带这么玩的啊,你们商量好了越狱我拦不住,顺着你们演完了假装不知道耶就算了,可是还顺带着往外带犯人这就说不通了吧?跑一个头号通缉犯那个锅有你们脑袋大的顶着,可跑了其他罪犯这个锅不得我自己背么?
“拦住那个家伙!”赛尔沃特一声令下,原本在装死背对着走道看着监牢的狱卒纷纷转过身抄起武器就往前围。
“退后!”朱亚非把安度因·乌瑞恩往前推了一点怒斥道。不是他想帮跳蚤,实在是担心这些狱卒要是一个脑袋发热对自己动手那也是个麻烦。
“伤了王子殿下我弄死你一家子!”伯瓦尔·弗塔根有点后悔了,原本计划的挺好,可是现在这事情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看到朱亚非这个举动之后立即开始助攻,对着赛尔沃特嚷道。
你官大你说了算。赛尔沃特连忙呵止住自己的手下。
十多分钟之后朱亚非绑架着小王子在大公爵和他率领的护卫以及一众狱警的围困下慢慢地挪出了监狱。
出了监狱的大门之后一点点往码头挪,居然没有任何士兵围过来,朱亚非不由得暗暗冲大公爵翘了一下大拇指。暴风城里不仅有固定的王城卫戍部队,还有皇家卫队和轮戍的军团,从监狱到暴风城码头至少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园区,这么一大片防守空白地带肯定是大公爵安排的。大公爵此时居然和朱亚非心有灵犀,坦然接受了朱亚非的夸赞。
两个囚犯挟持着王子在大公爵率领的卫队和监狱狱警的围堵之下,以区区二十分钟的时间十分安静地移动到了码头。
跳蚤十分的无语,特么这也行?要知道他们从监狱的大门逃到码头的这段路至少有四公里的距离,两百多号人围堵两个越狱的囚犯,还带着一个小孩人质,居然能悄无声息丝毫不惊动暴风城的城防部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也就是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而且还有暴风王国高层参与的。眼前这位爷身为暴风王国迄今为止头号的通缉犯居然有能随意调控暴风王城守卫的高层协助,那就不是手眼通天可以形容的了。
暴风城的码头,原本是除了贸易区最繁华的地方,可是今天除了驻守在此的防卫军之外只有一艘大海船停在码头上。
“船我给你安排好,放了王子殿下你就可以走了。”伯瓦尔·弗塔根对朱亚非说道,倒了这一步他突然有点担心,万一朱亚非要是临时起意真的把安度因·乌瑞恩给带走了,那自己可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你这码头边上部署了那么多炮,朕要是放了这个小孩你认为这艘船能坚持多久?”朱亚非冷冷说道。
果然,这家伙是要反悔。
“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公爵开始后悔了,自己这是与虎谋皮啊。
“还有更过分的呢,”朱亚非一指大公爵说道,“你跟朕一起上船,脱离了码头火炮的射程之后你可以带着人质回来。”
“公爵大人,不可啊。”手下亲卫一听朱亚非的过分要求纷纷出言劝阻。
你们懂个屁。大公爵感激地看了一眼朱亚非,这货不按剧本来演的确让自己心里毛躁不已,但是最后这个人情送的不要太大啊。为了被挟持的王子自己以身犯险,最后将王子安全带回来,这可是滔天之功。所以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手下的劝阻,抛下手里的武器义无反顾地跟着朱亚非上了码头上唯一的船。
升帆起锚,船慢慢驶离了暴风城的码头。
“呼。”
朱亚非和伯瓦尔·弗塔根双双长出了一口气。
“伯瓦尔叔叔,我的演技怎么样?”被放开的安度因·乌瑞恩眨着大眼睛问大公爵道。
“……”大公爵十分尴尬,继而恼羞成怒地指着朱亚非破口大骂。“你特么的不讲究啊,怎么把事情告诉王子殿下了?我以后在暴风城还怎么混?”
“你放屁,朕会那样卸磨杀驴么?”被冤枉的朱亚非嚷道,“这小兔崽子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套,朕刚抓住他的时候他就这么问了朕一遍。”
“你们的计划漏洞太多了。”小王子一脸地不屑说道,“王国大公爵带着年幼的王子到监牢去见把国王弄丢的通缉犯这是第一个不合理,对待王国头号通缉犯不做任何防范措施这是第二个不合理……”
听着小屁孩王将他们的计划逐条批的狗屁不是,两人心中一阵恶寒,朱亚非还好一点,脸皮早已不知丢到哪去了,大公爵那个脸已经红得快渗出血来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这个小屁孩带走,赶紧滚。朕一分钟也不想看见他,太他大爷的妖孽了。”朱亚非被安度因·乌瑞恩叨叨得有些烦了,顺手给了他一脑壳之后把他推给大公爵说道。
“别啊,我再多送你一程,我还没说够呢。”小王子似乎是意犹未尽。
“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计划被你说的错漏百出,我回去之后还要多加润色才能瞒天过海。”大公爵臊眉耷眼地劝道。
“不须要,伯瓦尔叔叔只要把责任全退给我就行了。没人会追究一个小孩子的胡闹的,最多就是让母后责骂一顿。”小王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主意。”朱亚非衷心夸奖道,“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走。”朱亚非边说边把大公爵和小王子往船舷边推,放下小艇,把大公爵先撵了下去,然后才把小王子丢下去。
“好消息。”范克里夫兴冲冲地跑进行政厅,“朱亚非阁下成功越狱。”
朱亚非越狱后的第二天清晨,范克里夫就收到自己埋伏在暴风王城的斥候眼线的飞鸽传书,第一时间跑来告诉给焦急不安(他认为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的张涛等人。
“怎么回事?具体说说。”张涛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画着什么问道。
“王子殿下缠着大公爵带他去见朱亚非阁下询问国王陛下的时候被朱亚非阁下挟持,然后抢了码头的一艘船安全脱身。”范克里夫把斥候传回来的纸条递了过去,张涛依然忙着绘图,在一边的郑浩然看不下去了,伸手接了过去。
接过纸条瞄了一眼之后郑浩然头皮一阵发麻,心道得亏老子眼神好不然还看不清楚,就这么一张两指宽巴掌长的一张字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头前是十分简单的一句“朱亚非阁下安全脱身”,后面是那个斥候能打听到的所有消息的汇总,王子怎么缠着大公爵去监牢,朱亚非怎么大展神威大闹监狱,伤了多少人,在大公爵的严密防守下劫持了王子,然后又怎么威逼大公爵退步,怎么一路血战穿过花园区杀到码头,还破坏了城防军的战舰,最后抢了一艘快船飘然而去。
“这情节特么比某点上的垃圾小说还不可信啊。”看完之后郑浩然揉了揉眼睛吐槽道。
“那纸条你就多余看,也就第一句有用。”张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画好的纸拿起来看了看后交给范克里夫说道,“石堡外围的居民住房就按照这个规划图去改建,跟他们说,材料由领主府出,并且会根据他们原先房子的大小和占地做出相应的补偿……”
“卧槽牙儿你这是搞拆迁啊?这种事应该问我啊,我拿手。”伪公务猿出身的郑浩然说道,“这么有油水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这次出资的政府就是他们自己,哪有自己捞自己油水的?
“狗官!”张涛啐了一口骂道,“老实交代你以前黑过多少拆迁款?”
“你给老子滚!”郑浩然骂道,“老子就是个底层跑腿的,要黑也都是上面黑,到我手里连汤都没了,最多也就是刷锅水……”
“嘘嘘嘘……这小说还要上架呢,别说这么直白,万一被404了你负责啊?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张涛连忙打断他。
“说到滚,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了,我打算去荆棘谷走一趟。”郑浩然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就这更新速度,还上架?有人看就不错了。
“你去那干啥?荆棘谷除了巨魔就是野兽。”张涛好奇问道。
“我觉得还是去弄一只战斗宠物比较好,好歹我也是猎人嘛。”郑浩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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