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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后,落银方从叶流风的嘴里得知白景亭已经去世的消息。.
落银大感震惊。
当时白景亭的样子……后来又拿出那粒‘药’丸,她以为是要‘逼’她吃下的。
原来,是为了他自己准备的……
“这是他临死前,要我‘交’给你的。”叶流风‘交’给落银一封信,道。
这件事情,他暂且没有跟叶六郎说,知道的只有他和落银荣寅三个人,现在外面的人只认为白景亭是突发了怪病猝死的,包括汪氏和白明印在内。
落银靠在牀头,将信纸打开了来看。
统共不过五六句话。
除了道歉的话之外,便是恳求落银能将此事保密,随着他的死,一切都该彻底结束了。
他已经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好儿子,可是他最后想做一位好丈夫和好父亲,他不想拖累无辜的汪氏和明印。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因为有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存在,而遭世人诟病。
最后还说,他其实早就已经后悔了,在落银帮白家化解危机之时,就已经后悔了。
若说之前对落银的好都是虚情假意,那么之后……便是出自内心的疼爱和弥补了。
……
落银将信纸放下,仍旧有些不能接受。
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舅舅白景亭就这样走了。满怀着负罪感,离开了人世。
或许……这样也好。
落银冷静下来后,这样想。
对于白景亭来说,或许只有这个结果才能获得解脱。
让他一辈子背负着这些秘密和内疚,才是最折磨人的。
一个人做了坏事,并不难捱。难捱的是,做了坏事之后却良心发现,日夜活在悔恨当中不能自拔。
想必这些日子以来,白景亭过得极其辛苦吧?
“二伯,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沉默了良久之后,落银出声道。
“随你。”叶流风一副这本来也就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二字言罢,便起身‘欲’走。
“二伯!”
牀上的落银却突然喊住了他。
叶流风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落银笑着道:“谢谢您。”
这么多年来,叶流风对她的疼爱,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她感受的到。
“好生歇着吧。”叶流风‘唇’角弯了一下,便提步走了出去。
亲自将叶流风送着出了睿王府的大‘门’,荣寅才又回到明‘玉’院。
“不‘逼’我吃‘药’了?”见他走进来,落银笑着说。
荣寅无奈的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过来坐着,咱们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得有半年了吧。”落银一反平日里对待荣寅的防备。
荣寅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反抗不得,便用上了缓兵之计。
他明知如此,却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正如落银所说,他们的确太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落银刚想将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却被荣寅抢在了前头开口,“你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吗?”
荣寅看着她,目光柔的像是一汪水。
落银不知道荣寅这忽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了哪般,不由地怔了怔。
她本来还想‘欲’擒故纵,使计稳住他呢……怎么看他这副样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了?
好一会儿,落银才点了头。
“这孩子大难不死……说明老天爷都想我将他生下来,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孩子。”落银握住荣寅的手,放到她小腹处,笑着道:“你还没有‘摸’过他呢……”
荣寅的手掌有些僵硬。
“他经常踢我,顽皮的很,肯定是个男孩儿。”落银笑容灿烂。
荣寅的声音忽然有些低哑愧疚,“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自从落银怀孕以来,他便没有过一天的好脸‘色’,想尽了办法要为她堕胎。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落银笑的无害至极,心里却有个小人在说着:你知道就好!现在我怀着身子不跟你计较,等以后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荣寅正为妻子的大量而感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记恨上了。
夫妻二人说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话,直到落银渐渐有了疲态,荣寅看着她躺好,为她盖好了被子,方出了房间而去。
荣寅去了水婆婆这里。
而且……气势汹汹。
显然,方才被落银洗了脑的他,此刻俨然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一位父亲的位置上。
“王爷来作何。”水婆婆口气一贯的冰冷。
“请水婆婆帮忙——”相比于前些日子好声好气的请求,荣寅这一回显得十分冷硬。
水婆婆冷哼了一声,不愿同他多说。
“婆婆既然来都来了,又焉有不救的道理?”荣寅目光‘逼’人。
“当初若非你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又怎肯随你们前来!”想到当初荣寅他们的举动,水婆婆仍旧觉得生气。
“那晚辈便明白了——”荣寅冷笑一声,眼中寒光尽显,“请恕晚辈无礼!”
话音刚落,便霍然‘抽’出了腰间的利剑,动作果决的指向了水婆婆。
“亏你还是举国敬重的英雄人物!如此又同匪贼有何区别!”水婆婆怒骂道。
“事到如今,为保全妻子‘性’命,荣寅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婆婆肯帮这个忙,晚辈日后一定将婆婆当成长辈来尊敬奉养,再来偿还今日不敬之过——”
任由荣寅软硬兼施,水婆婆却丝毫不为所动,“要保全她‘性’命的方法不止一种,是她自己固执,非要生下孩子,关我何事!”怪也怪那孩子命太大,这般折腾竟然还平安无事。
“落银是固执!”荣寅握着剑柄的手逐渐收紧,“可婆婆何尝不是同样的顽固!落银的固执乃是出于做母亲的缘故,而试问婆婆又是为何?不过是一个早已没有存在意义的灵‘女’传承罢了!”
“你——”
“落银什么错都没有,不该平白受此磨难……”荣寅的目光沉痛无比的看着水婆婆,道:“还请婆婆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相助。”
水婆婆松弛且长满了白斑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
都在跟跟她打人情牌!
就她一个人没有人情味一样……
二人就此僵持了良久。
水婆婆收回同荣寅对视的目光,看着肩上的利剑,问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婆婆肯帮忙了?”荣寅眼中升起了希冀。
“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之数。”水婆婆没好气地说道。
荣寅大喜,即刻收回了剑。
“我见昨日她的情况,当是等不及足月出生了,没剩多少时间了,带我过去吧——”瞥了一眼高兴的不行的荣寅,水婆婆道。
“是!晚辈这就带婆婆过去。”荣寅的态度不是一般的恭敬。
水婆婆‘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这群人给磨得没有法子了。
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然,自内心最深处油然而起。
迈出这一步,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水婆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
得知了水婆婆终于愿意帮忙的消息,月娘和叶六郎,纪海和叶流风都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叶六郎来到明‘玉’院,便问道。
“婆婆和落银已经在里面了……”荣寅的神‘色’有些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月娘宽慰道,她虽然没有见过水婆婆施展过这洗骨之法,但当初她曾听说过,此过程十分可怕,要将灵‘女’体内的血全部换掉,洗髓换血,非常人所能承受。
但她了解水婆婆,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尽力的。
不多时,便听得一声极为惨烈的痛呼声自里间传出,并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落银!”荣寅大惊不已,作势就要冲进去。
叶六郎也冷静不到哪里去,连忙要跟上。
“不行!结束之前谁都不能进去,不然影响了婆婆,后果不堪设想!”月娘连忙拦住两个人,面‘色’紧张的劝阻道。
“是啊,应当不会有事的……”纪海劝道,“实在不行,我们在这儿守着,王爷和三弟先去外头等着吧。”
“不行!”荣寅和叶六郎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种时候,不陪在银儿身边怎么行……
见二人这如出一辙的表情,纪海噎了噎,只得不再多劝。
然而接下来从里面传来的刺耳的痛叫声,几度要击垮守在外头的人,最终是纪海实在不忍心听下去,噙着泪出了明‘玉’院。
银儿这孩子真的是命运多舛,希望经此一劫之后,后半生都要顺遂平安才好,再不要有什么磨难挫折了……纪海在心里默念道。
落银的声音渐渐微弱到不可闻,荣寅等人的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直到暮‘色’四合之际,四处点起了灯,水婆婆适才走了出来。
“婆婆!”
“婆婆,银儿如何了!”
几人忙地迎上去,都妄图想从水婆婆的脸上寻找出答案来,可这尊老佛爷的脸‘色’儿偏生从来看不出什么,于是一个个的,只得屏息等着水婆婆的回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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