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人不是抱着百分百的杀心,沈宇还真的不信,只是对方如此苦心设计,就是为了让自己和翁琦玉吃点苦头,这份情他倒是要承下来。
不过自己来到南山市没多久,能有谁,这么苦心设计呢?再度弯下身,沈宇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男人的头。
翁琦玉刚想开口叫沈宇把人留给自己,他带回去处理,就见沈宇电光火石般地抓住男人的头发,下一秒便用力朝上一提,立刻惹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这位翁小少爷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瞪大,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宇,将手里抓着的碎发朝地上一扔,嫌弃地拍着手掌。
自己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掏出手帕纸,送到沈宇手边。
只见男人的头顶现在已经秃了一块,因为沈宇下手极快,拔的面积又大,已经头皮开裂,不停地露出丝丝血迹,并且越流越多。
翁琦玉甚至都担心,在他的人到来之前,这个男人就会被沈宇玩死。
“晦气。”在对男人施暴后,沈宇嘴中冷冰冰地吐出这两个字,更是让翁琦玉心中发寒,在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兄长和沈宇合作,不与他为敌的英明决定。
如果自己再像以前那样,针对沈宇和他身边的人,只怕现在被拔毛的就是自己了吧?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翁琦玉甚至能感到头顶的神经跳了跳,也让他迅速回神,看着身旁的沈宇拨打了电话,简单说了句自己所在的位置后,便将电话再次挂断。
翁琦玉也不敢去猜沈宇是给谁打了电话,满脑子都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后又要和沈宇怎样相处。
要不自己现在跪在地上,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吧?别让这位爷累到。将手上沾染的头油擦干净后,沈宇神情有些不快。
按照他的话说,这男人也是够脏的,顶着一头的头油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身上的香水味在他看来,更是遮掩狐臭的一种方式。
就算如此,他身上的狐臭也没被遮掩多少。先前被男人带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已经被沈宇方才那番操作吓得晕了过去。
晕了也好,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沈宇歪着头,盯着地上不停哀嚎的男人。
晕了以后倒是方便处理,既然跟着男人是一同出来的,总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东方得到消息后,瞬时间坐不住椅子,*像着了火一样,带上一帮人便急匆匆赶到沈宇所在的地方。
他甚至没敢让莫非凡知道这件事,要是让莫非凡知道,保准不顾自己正在养病的身体,带上自己的打手,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为沈宇壮势。
在赶向沈宇的路上,东方心里也纳闷,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冲着沈宇耍手段。
想到电话里沈宇云淡风轻地说被人撞车,东方的眉头便止不住地跳,总感觉自己晚去一步,就会酿成人间惨剧。
他倒是不担心沈宇,只是担心那些在背后对沈宇下手的人,在没有查出背后人之前,总要留个活口。
当东方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到附近的肇事地点后,刚推开车门,整个人怔在原地。
翁琦玉不知道从哪摸了一张折叠椅,展开让沈宇坐下,手上还拎着外卖的包装袋。
至于沈宇手中则是握着一杯拿铁,对面秃了顶的男人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一把泪一把鼻涕一地在原地忏悔。
唯一安然无恙的就是一辆黑色桑塔纳上,副驾驶座的女人,应该是陷入了昏厥。
东方的脚步一时有些迟缓,忽然觉得,就算没有自己,沈宇也能够将突发状况处理的很好,那么自己来这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哟,来了。”沈宇一打眼就看见了东方,以东方为首十几辆面包车挥挥洒洒地停下,就算在马路上,也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如今那些打手全都从面包车上推门下来,见周围只有沈宇以及翁琦玉那四个人,一个个步子也迈得有些生硬,不明白他们来这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
硬着头皮,东方深呼吸后,快速走到沈宇那边,飞快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穿着貂皮的男人,小声道:“不好意思沈先生,我来晚了一步。”
他心中也有些后悔,早知道的话,自己就应该亲自来接沈宇,这翁家的人果然不靠谱。
在不知不觉中,又被东方参了一本的翁琦玉,眼神无辜地捧着手里的点心。
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对方若是有备而来,就应该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错漏。
对方偏偏满身全是破绽,又让人无处可寻。
据男人后面回答,说是联系他的人,自称自己在南山市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物,还是某家族的管事,并且预先给他了六万块钱的酬金,说是事后还有四万,就为了买两条命。
男人一算,觉得这笔账无比合适,就欣然同意。
一旁的翁琦玉在听到这话后恨得牙痒痒,没忍住又上前踹了一脚,正准备补上第二脚时,在沈宇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悻悻地收回一条长腿。
心中还是恨得直咬牙,十万块钱买他们两个人的命,也不知道对方是有意恶心他们,还是真认为在他们看来,自己和沈宇就只值得这些。
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闹到了翁展飞的耳中,当即派人去查了自己弟弟的通信往来。
确定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后,立刻带上人找上沈宇,就为了赔罪。
说是翁琦玉准备的不够充分,让这些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沈宇也没必要,将这种小事怪在他们身上,既然对方盯上了自己,并且准备了这份见面礼,就该做好与他为敌,不死不休的准备。
只是沈宇如今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不太漂亮的手笔,究竟是出自于频繁试探自己的赵家,还是真如同男人说的那般,是南山市四大家族之一。
将试图与沈宇见面的翁展飞送走后,东方立刻冷下一张脸,脚步飞快地回到了房间,一推开门见到沈宇,恭敬上前,替他倒了杯茶,敬声道:“沈先生,人已经走了,只是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翁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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