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
“不准。”
“你!”苏晴眼眶都红了。
一见她要哭,厉北泽就无奈,他抿了抿唇:“你刚出了车祸……”
苏晴委屈道:“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好不容易发现了别人的算计,就被你这么一句给否定了,我这车祸白出了……”
厉北泽只是看着她。
苏晴嘴一瘪,使出大招,“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吗,我都出车祸了,你也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没等厉北泽回答,苏晴瞪了他一眼,然后躺床上,拉起被子盖住整个身体,背对着厉北泽。
那背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站门口的楚寒砸了咂舌,这就是恃宠而骄啊,赤裸裸的恃宠而骄,这要换别人,厉总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夫人……
厉北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发慌。
她不会哭了吧……
他最害怕,也最不希望的就是惹她哭。
厉北泽朝床边靠近两步,正要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的楚寒轻咳了一声。
厉北泽回头,见是楚寒,他顿了顿,抬步出了病房。
见厉北泽出来了,楚寒走到厉北泽身边,将刚刚拿到手的事故调查书交给他。
调查书上意思很明确,交通局判定,这起车祸,只是一个意外。
因为那段路正在维修,井盖附近有裂纹出现,本是设了路障,但路过的车主为了出入方便,自作主张移开路障,所以才导致从另一个方向开来的洒水车根本没看到那个提示牌。
不明状况的车辆误闯,造成了悲剧。
这个分析省事,合情合理,也很能说服人,但,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么
厉北泽薄唇抿出一条线,眸子如同深渊望不见底,乌黑如墨,覆盖着寒冰。
下一刻,楚寒又说“不是意外。”
他顿了顿,“洒水车司机是个公职人员,开洒水车已经很多年了,是个老实人,他那天那个方向确实没看见路牌,下着雨,夫人那辆黑色的车在雾雨蒙蒙的清晨又不显眼,所以才导致他并没有减速,直接朝前方开去……”
“但……”楚寒话锋一转,“移动路牌这件事,是个文明守法的普通人都知道不能干,而偏偏刚好那天路牌被移走了。
且货车司机开来的那个方向是可以看清路牌的,他却直挺挺地撞上去了。
那辆货车是假车牌,查不到真正的车主,而今晨驾驶那辆货车的司机已经……因故去世了。
所以,死无对证,很明显,这就是针对苏晴的一场大型车祸,先是找人移动路牌,算好洒水车每天早上经过那段路的时间,再找一辆货车装上假车牌,制造这起车祸……
“司机呢?”厉北泽问。
楚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厉北泽说的是早上载苏晴出门的那个司机。
也许可以从他的嘴里问出来些什么。
可……
楚寒叹了口气:“司机坐在前座,他伤势比较严重,医生说,可能以后很难再醒过来了。”
很难再醒过来……
意思就是植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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