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高档住宅小区,一辆保时捷轿车驶出大门。肖银旺坐在轿车后排位置上,透过玻璃窗漫无目的地扫下外面景色,抬手摁摁太阳穴。
一大早突然接到杨起超电话,开口要借一个亿,肖银旺忽然感到有些头大。
“肖总,到单位还是去其它地方?”
保时捷轿车驶向一条林荫大道,司机小姜见坐在后排的肖银旺一言不发,小心翼翼问一句。
“ 狗熊窝!”
倚着后排座椅的肖银旺简短说出三字,身为华沁美商贸公司总经理,他在珠广市商贸圈中有一定名气,生意做得很是红火。
狗熊窝处于珠广市郊区山陵地带,树木茂盛风景秀丽,许多年前曾因发现狗熊而得名,竟至沿用至今。
保时捷刚刚开了不到一半路程,路边突然出现一个横穿马路男子,男子穿着破旧衣服,似是一个乞丐。
保时捷轿车速度过快,眼看撞向男子,轿车司机大吃一惊,猛地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轿车随着一股巨大惯性刹停,坐在后排的肖银旺正闭目养神,猛地往前一掼,撞在前排座椅后背上,冲司机泼口大骂:
“什么情况,刹车这么突然干啥?”
“哎哟哟,哎哟哟,疼煞我了,疼煞我了......”
轿车前头忽然传来阵阵痛叫声,肖银旺揉着撞疼脑门,抬头朝车前看去。
一个男子栽倒在轿车前,正是刚才突然从路边横穿马路的那人。
轿车司机慌得赶忙下车,男子倒在车头前,伸手揉着后腰,右腿一伸一缩,哆嗦着嘴唇,似乎被轿车撞得不轻。
路上经过的行人纷纷围拥过来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掏出手机就要打报警电话。
“妈的,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碰瓷的!我车开得好好的,他突然横穿马路干啥!”
司机心中嘀咕着,忽见路人掏出手机要报警,心下着慌赶忙阻挠:
“师傅,不要打电话,不要打电话报警,我和被撞那人私了!”
司机正慌得手足无措,转头看到肖银旺下车走来,赶忙向围观众人介绍肖银旺老总身份:
“这是我们华沁美商贸公司肖总,多少医药费我们会赔偿!”
“小伙子,伤在哪里!这样吧,你开个价,不要惊动警方了......”
倒在车头前的男子歪嘴咧腮揉着腰肢,似乎被撞得很痛。肖银旺察看几眼,见地上没有鲜血,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
“肖总啊,看到你肖总的份上,我也不想报警了!那就私了吧!不过我腰撞得的确很痛,可能撞出内伤,男人的腰你肖总懂的......”
听说眼前男子是华沁美商贸老总,撞倒的男子故意加重呻吟几声。司机上前想扶他起来,男子上身抬动一下,又哎哟一声痛得扑倒在地。
“你说个价,我手机给你转账!”
围观路人越聚越多,肖银旺急于赶路,朝扑在地上不住揉腰痛叫的男子催促一声。
“哎哟哟,痛煞我了!看在肖总份上,给我转一万,一万就行了......”
忍着腰间疼痛,男子抽搐着嘴角,从衣袋内掏出一只手机。
“你狮子大开口啊,要一万......”
轿车司机小姜猛地朝男子瞪一眼,差一点说出他是故意碰瓷。
“一万就一万!转账!”
朝发火的自己司机摆摆手,肖银旺立马给倒在车头前的男子手机转账。
似乎突然服了特效药,转账成功后男子疼痛似乎减轻许多,终于从车头前爬起。瘸拐着走到路边,转身还朝拉开轿车门往车内钻的肖银旺摆摆手:
“肖总,担误你办重要事情时间了,再见!”
紧抿嘴角的肖银旺真想骂娘,一腔怒火终于被平素养成的涵养压住。坐到后排座位上,时间不长竟靠着椅背,又闭目养神起来。
司机小姜被刚才倒在车头前的男子弄得窝着一肚皮火,奈何老总坐在轿车后排,只好强压着怒火,小心开着轿车。
保时捷开到狗熊窝一处独门独院别墅前停下,周边古木参天鸟语花香,偶有山羊、野兔在林间窜动,恍若世外桃园。
“肖总,到了!”
肖银旺正倚着座椅闭目养神,司机下车开门哈着腰轻声招呼。
肖银旺睁眼一看,说声“开得很快嘛,打个盹就到了!”转身伸腿跨向车门外。
司机小姜赶忙抬手挡着门边上方,防上门框碰磕肖总脑袋。
附近林间和别墅周边有人影游荡,见保时捷开到院内,迅速有十多个壮男跑到车边站列成排。
“肖总好!”
保时捷车门处肖银旺刚弯腰露出脑袋,站成一排的男子立即响起整齐洪亮声。
“不要见我来就象绵羊似的,形式大于内容干啥?继续到周边巡逻去,不要大意!”
朝站列一排的十多个健壮男子扫一眼,肖银旺不满地摆摆手,转身朝别墅大门走去。
别墅前站列一排的十多个健壮男子转瞬散开,他们虽然穿着普通衣服,但腰间衣服明显鼓起,显然揣着家伙,是身着便衣的保安。
“肖总来啦,里面请,里面请!”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堆着笑容快步来到门口,冲走进大门的肖银旺哈着身腰迎接。
“y最近怎么样?”
冲迎向门口的男子看一眼,肖银旺边问边拐向右边一条走廊。
“报告肖总,y身体状况还可以,只是顽固不化,死猪不怕开水烫!”
四十出头的男子叫花大有,紧跟肖银旺十多年,被肖银旺视着心腹。
右侧走廊尽头一道暗门打开,出现通往地下室的暗梯。暗梯下方光线幽暗,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神秘恐怖氛围。
地下室竟有几间房间,快要走到一处幽暗房间窗前,肖银旺停住脚步,侧着身子立在装着铁栅栏的窗口一侧,悄悄朝室内看去。
室内摆着一张简易单人床,床上横躺着一人,双腿垂着床沿边,气得胸脯不住起伏。
“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祁如云哪方面得罪你们了,竟遭受如此非人待遇......”
突然,那人一骨碌翻身坐在床沿边,突然转头看向装着铁栅栏的窗口,挥着拳头大声嘶吼。
那人竟是神秘失踪的福运酒楼老总祁如云。
y原来是祁如云的代号。
立在窗边的肖银旺赶忙朝后缩下脑袋,待室内祁如云发泄一通,渐渐无力躺倒在单人床上后,示意跟在身边的花大有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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