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凉地面上,一直熬了不知多长时间,杨起冲终于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到腰间一阵剧痛,疼得惨叫一声睁开眼皮。
一人在他腰间收回右脚,腰间原本受伤,现在又挨了一脚,无疑雪上加霜。
“睡得象死猪一样,都什么时间啦!”
踢他一脚的那人忽然弯腰,伸手解缚着他手脚的绳索。杨起冲心头一喜双眼发亮,以为自己绝处逢生。
咣啷!
忽地耳边响起金属响声,一副铮亮镣铐显在杨起冲眼前。杨起冲心中一凛,双腿下意识弯曲收缩。
咣,咣!
那人提起镣铐在他腿上敲两记,痛得杨起冲赶忙将弯曲的双腿伸开。
脚上转瞬戴上镣铐,那人又将杨起冲双手抓住,咔嚓一声戴上手铐。
“我要起诉,起诉你们私设刑堂……”
看到那人冷笑一声转身出去,戴上脚镣手铐的杨起冲忍无可忍,冲走出门外的那人大声吼叫。
乓!
房门被重重关上,安装着铁栅栏的窗口透进阳光。杨起冲泄气地倚坐在墙边,脑袋低垂在胸前哀声叹气。
忽然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寻着香味转头看去,旁边矮凳上搁着一只瓷碗,碗中有两只馒头。
想到平时早餐吃的是牛奶、面包、点心等,眼前两只馒头实在难以下咽。
心头一横倚着墙壁闭上眼睛,准备以绝食来抗议。
咕噜噜,咕噜噜!
奈何肚皮太不争气,竟然发出咕噜噜抗议。
淡淡香味不断飘来,杨起冲又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突然伸手将两只馒头抓在手中,咬了一口暗暗发狠:
“大丈夫能屈能伸!待我出去后,好好收拾你们这帮龟孙子!”
淡馒头闻起来有股香味,咬在嘴中却干结发硬,不知放了几天时间。
咬了两口杨起冲正想将馒头砸在地上,肚皮咕噜噜一声抗议,赶紧又大口啃咬。
两只馒头吞下,肚中抗议声也安静下来。夜里实在没有睡好,背靠着墙壁,迷迷糊糊中竟又合上眼皮。
一觉醒来已过中午,杨起冲戴着脚镣,费尽爬起来在小黑屋中来回走动,心中啄磨着中午已过,怎么不见送饭菜。
早上仅吃了两只隔了几天的干硬馒头,中午最起码要搞两个小菜。
不仅腹部和后腰疼痛没好,现在感到浑身关节都阵阵酸疼,身体急需营养补充。
在小黑屋中来回走几圈,见饭菜依然没人送来。杨起冲凑到装着铁栅栏的窗口,禁不住朝外面大声叫喊:
“老子要吃饭,给老子送饭菜来!”
喊破嗓门仍没看到一个人影,杨起冲抓着铁栅栏快要晕眩过去。忽然腹中一阵痉挛,似乎早上吃的馒头不卫生,急得要排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老子要上厕所!”
冲着外面再次叫喊起来,叫喊两声急火攻心,眼看排泄物要屙在裤内,赶忙跨到小黑屋墙角处,忙不迭蹲下解决困难。
小黑屋内顿时弥漫开一股秽气,想到堂堂福运酒楼总经理,竟落到这等地步,杨起冲正想一头撞向墙壁,彻底了断这非人待遇。
一张娇美脸庞忽然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刚刚度过蜜月期的娇妻,影视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想到娇妻面容,杨起冲懊悔得眼迸泪花,恨得连连叹息。
如果不花三花四闯入美女秘书小玲房间,此刻很可能正坐在圆桌前,品尝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娇妻亲手烹饪的色香味俱佳小菜。
哐!
正想着娇妻烹饪的色香味俱佳小菜,耳边突然一声响亮,小黑屋房门被人打开。
一人端着一只瓷碗,一脚刚跨进门,突然闻到一股秽气,赶忙退到门外,皱眉抬手紧捂嘴端。
立在门外待室外新鲜空气不断扩进,许久才进来将手中碗筷放到小矮凳上,拿起早上搁放馒头的那只空碗,转身匆匆跨出门外。
“师傅,师傅,我要卫生纸,卫生纸......”
蹲在屋角的杨起冲赶忙大叫,奈何房门乓一声关上。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焦急万分中杨起冲难以立身,腹中虽舒畅许多,鼻前却秽气熏袭。
愁眉苦脸连续大叫一阵,依然不见有人应答。蹲着的他腿酸背疼,欲哭无泪深深感汉:
“咳,老古话讲一分钱逼死英雄汉,此刻才身临其境,真正感受到这话的份量......”
吱!
正感叹着被一分钱逼到窘境,房门突然敞开一条门缝。门缝间探进一只大手,朝他扔进一刀卫生纸,转眼房门又被紧紧关上。
“还英雄汉呢,简直是狗熊不如!”
门外传进一声讥讽,杨起帆一把抓住投到身边的卫生纸,解决困难后抖抖索索立起。
忽然膝盖一酸,双腿发软直朝下栽。眼看跌坐在脏物上,后背嘭一声触靠到墙壁。
身体转瞬绷得笔直,成四十五度顶着墙壁。鼓腮吸气猛一用劲,身体突然朝前弹去。
用力过猛前冲几步,一个踉跄栽扑到小矮凳旁地面上。趴在地面上抖索一阵,撑着地面抬起上身。
转头看到小矮凳上搁着的瓷碗,碗中大半碗粗粮干饭,上面搁着几根罗卜条。
愣愣看着矮凳上瓷碗,杨起冲有些欲哭无泪。从小长大到现在,自己有哪一顿,吃过如此粗杂食物?
愤怒中一把抓起瓷碗,正要朝门口砸去。肚中忽然一阵痉挛,抓着的瓷碗又停在手中一动不动。
几滴泪珠噗噗噗滴落在瓷碗中,杨起冲长叹一声,忽然抓起矮凳上筷子,大口扒拉着碗中粗粮干饭。
罗卜条在嘴中咬得咯嘣咯嘣作响,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须臾间大半碗干饭扒拉干净,瓷碗忽然脱手而出。乓的一声响亮,重得砸在墙壁上,瓷碗碎渣散落一地。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肚中填了粗粮干饭店,杨起冲扑在窗口,又有了力气对外面干嚎起来。
窗外下见一个人影,折腾一番精疲力竭,身腰一软瘫坐而下。
“啊---”
陡地一声惨叫,臀部犹如扎了尖锥一样猛地抬起,裤装上亮晃晃戳着一片瓷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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