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的负心,清一度厌弃眼前的一切,远离朝政,放纵自我,我为母妃不平,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父亲的反抗。
怜儿,看见你,我的人生似乎不再那样混乱。
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有我,但是我会慢慢走近你的心里。”
“皎皎,起床了吗?”墨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怜紧张得一把将慕容清推开。
“没,还没有呢。”
“你还好吧?”
“我很好,公子放心。”
墨轩听见沈怜房中动静稍乱,稍有些担忧,但见她如此一说,也不便多问,便先行离去。
沈怜长舒一口气。
“殿下快些离去,怜儿需要更衣。”
“好,我在膳厅等你。”
慕容清走出沈怜房间,没走几步却与墨轩撞了个正着。
墨轩一脸黑线,冷冷地看着慕容清,慕容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墨轩的脸色变得更黑。
“殿下怎么会从皎皎房中出来?”
“早起去探望了下怜儿。
皎皎?你为什么会叫怜儿皎皎?”
“皎皎乃怜儿小名,我姨母锦娘所取。”
“原来如此。”
慕容清转身离去。
“我先去趟书房,清以为,还是叫怜儿好听。”
那边厢,雅闲居深夜失火的消息迅速传到沈文王府,沈怜搬进端王府的消息也很快传到。
燕归居中,沈文珍珠瑟瑟发抖地看着沈文玲珑。
“妹妹,你是故意和姐姐作对吗?”
“没...没有...”沈文珍珠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一切都照姐姐说的,将包裹着白磷的布包放到沈怜床下,姐姐让带的点心我也亲手拿给她了,不关珍珠的事啊,姐姐...”沈文玲珑不由分说,狠狠给了沈文珍珠一耳光,又对着她拳打脚踢。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精心策划,这个沈怜却始终死不了,这个女人的生命力怎么就这么顽强。
这下沈怜住进了端王府,自己就更加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想到沈怜现在与端王朝夕相处,沈文玲珑就恨得咬牙切齿。
沈文王府中紧锣密鼓地做着公主大婚的准备,沈文阙连日里来回奔走,十分忙碌。
他知道,日子一天天临近,他必须找个机会去向沈文震摊牌。
“阙儿有要事向父亲禀告,阙儿不能与静和公主成婚。”
“你说什么?”沈文震又惊又怒。
“阙儿已有心上人,只愿与这个心上人共白首。
军中事宜已处理妥当,若阙儿来去也无碍。
阙儿知晓有一种毒药能让人假死,愿使用此药,扮作假死,带着心上人远走高飞,这样做并不会连累沈文王府,还请父亲成全。”
沈文阙向沈文震行了个大礼,深深叩首。
“荒唐!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能够置沈文家于不顾,你这是色迷心窍,你不配做我沈文震的儿子。”
沈文震愤怒地将手中茶杯向沈文阙掷去,正好砸在沈文阙额上,顿时鲜血如注。
沈文阙刹那间感到头昏眼花,却始终坚持跪在原地。
他要用最强硬的姿态,向父亲表示自己最坚定的决心。
“还请父亲成全。”
“圣上已下旨,婚姻大事,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你必须和静和公主成婚!”
“恕儿不能从命!”
“来人!”沈文震的贴身侍卫立即走进屋来。
“把沈文阙给我绑上,关进禁闭室中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访!”
花百英听说儿子被关进禁闭室,顿时心急火燎,跑去找沈文震询问。
没想到沈文震根本不搭理她就拂袖而去,只丢下一句话。
“你养的好儿子!快些将大婚准备好,否则连你一起罚!”花百英无奈,沈文震的这一句话,其实已经表示她可以同杜敏芝一起准备大婚,夺回主母之位指日可待,于是也不敢多问。
皇宫中,郑贵妃每天都在帮宝贝女儿静和公主挑选嫁妆,平常人家嫁女儿都有得忙乎,更不要说皇室嫁女,一应配备都选用最上乘的物件。
静和每日里又是期待又是兴奋,有时候又有点担忧,搞得郑贵妃很是头疼,天天陪着这个女儿,时而欢天喜地,时而又要左哄右哄。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挨到了大婚的日子。
这天,皇宫内外张灯结彩,众人均着喜庆礼服,锣鼓震天,十里红妆。
静和公主凤冠霞帔,身着真红施金绣云翟纹礼服,脚踏珍珠翡翠云鞋,开面点唇,一番精心地梳妆打扮,俨然一个活脱脱的美娇娘,高贵而娇俏。
慕容拓与郑贵妃一同将静和公主送行到皇宫大门口。
郑贵妃十分不舍女儿离开,拉着静和的手几欲落泪。
“静和,需要什么,差人来告诉母妃。”
慕容拓心里也波澜四起,毕竟静和此去,虽然仍可时时回宫探望,却从此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承欢父母膝下的小女孩。
慕容拓扶住郑贵妃的胳膊,将她带向自己。
“爱妃莫担心,朕的女儿,谁敢欺负。
再说,静和并不是远嫁,什么时候都能回宫探望父母。”
静和一次次拜别慕容拓与郑贵妃,不仅也泪水滴落,染湿红妆。
许久过后,终于在欢喜的锣鼓声中登车而去。
大红盖头下的静和心中无比忐忑,与父母的分离让她感到茫然失措,对沈文阙的思念又让她满心小鹿乱撞。
沈文王府早已是张灯结彩、熙熙攘攘,阖府上下,欢天喜地,除了两个人。
这些日子,沈文震担心沈文阙逃跑,不仅派重兵看管他,还秘密让人在饮食中加入昏睡药,沈文阙发现饮食有异后拒绝进食,沈文震就让人硬将药丸和食物塞进他嘴里。
沈文珍珠这些日子不见沈文阙,心下十分慌张,她左等右等不见沈文阙来找她,四处寻找也不见沈文阙踪影。
她很担心沈文阙出了什么事情,却在今日,迎来了沈文王府的公主进府日。
听说静和公主即将进府大婚的消息,沈文珍珠只感动整个人眼前一黑,轰地一下就倒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侍女扶着蒙着盖头的静和公主走下马车,一步步走进王府,一路上爆竹声声,人声鼎沸,来来回回有人引导着她们小心地走过地上那些象征吉祥如意的标志。
盖头下的公主满心期待,今日她终于可以见到她未来的夫君,今日她就要嫁给他作为他的妻。
盖头下,静和公主看见了真红色的袍角,那应该就是他的阙哥哥,他就站在那里等她,等着与她拜堂,等着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此时沈文阙神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他依然那么俊朗挺拔,眼神却是空洞无物。
原来沈文震害怕沈文阙执意反抗,不愿意完成大婚仪式,暗地里派人寻到了隐族秘药,并强行让沈文阙服下。
这种秘药非常强大,服下之人在一天之内会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服药之人会完全药效起作用后第一个与之说话的人的命令和指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此时沈文阙就被这种秘药控制着,常贵奉沈文震之命,一直守在沈文阙身边,随时提醒着沈文阙将要进行的事情。
盖头下的静和公主却是完全不知情,她以为她中意的阙哥哥一直在等待她,等待她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际上此时与她成婚的却是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傀儡。
“公主进来了!”
“公主一定很美!”参加婚宴的人群欢喜地议论着,静和在盖头下羞涩地掩口而笑,她想从此以后自己就能和阙哥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世子,快牵起大红花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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