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本是吉祥物》第三卷 仙女职业篇 第三章 何为神仙术

    浔阳山巅。
    午夜子时，阴雨淋漓。
    狭小书房，淡淡灰黄烛火摇摇曳曳，若不拨捻，怕不消一刻就要熄灭。镂空窗棂，粗陋古朴，一垂暮老者，眼眸明亮，望着渐行渐远的黑暗远山，久久不动。
    星辰寂静，山谷回风，海水潺潺，乌雀啼鸣。
    此刻，早该睡去，可总有人根本不舍于安眠睡梦渡过，错过眼前这样一美丽令人陶醉的夜景！
    眺长空。“山中无甲子，岁月不饶人，蹉跎半生过，流水杳无痕。”
    烛光下，这个老态的背影，忙碌的整理书柜，调配着如糊浆似的东西。时坐落桌案，勾画伏笔，时埋头记录，善加修注。
    人少多愁，人老多忧。
    高空，如亮起一架星河长桥，敞开一条遥远浩瀚道路，那里子徒环膝，那里欢歌笑语。作为独身老翁，许是最为美满的晚景归宿。
    清晨。
    一只小雀跌撞窗台，翅断流血。但见白老指尖，白芒自生，轻轻拂其伤口，鸟儿的伤处血流便已止住，奇妙愈合。
    所谓枯骨生白肉，亦不过如此！
    更神奇的是，不到一刻此鸟竟鼓翅灵活，绕顶盘旋，直至老人好心打开窗户，它才飞走天际。
    朱小心，合不上嘴。“这便是传说中的神仙术，好厉害！
    人家，要学这个！
    以后雨儿再被我打的头破血流，人家就省掏医药费了，”
    朱小常，喉头涌动。“此术，果然奇妙万化！
    此技在手，天下不愁，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有朝一日，定可成就一番大事业，”
    艾雨，点破。“白老，您这一手，被此地人唤作神仙术，想必就是一直让我们读的许久的‘魔法’吧？”
    白老，笑笑。“雨儿真是聪慧过人，细腻入微，”
    听闻此言，朱小心妒火爆炸，紧搂过来又捏又掐，大骂道。“小雨妹妹，你不许再说话！
    什么意思，故意来气我？
    就好显得你聪明，显得本小姐很无知，是不是，是不是！”
    白老随之一手展开卷宗，急速凝聚洁白光芒，将整个房间点亮，按部就班的推进教学。
    光华流转，久久不散。
    四方形状的《大魔法咒术图》，贴挂墙壁，淳淳善诱。“有关理论术语，初步讲完，现将大陆常见一种本领，‘魔法’真实形式告知你们。
    当然，能否成一名合格魔法者，要凭自己的努力，天分和意愿。
    留心记，凝神听，有所成，多善事。”
    三人，齐声应诺。
    续道。“大陆上，我们修习术法之人，称魔法师，通常是指，‘元素师’或者叫‘自然魔法师’。老夫本人，也属此类。
    而非元素魔法，又有非常多的职业，各出其能，就不一一列举。
    顺其释放样貌，大致分几种属性。
    第一，单有类，水，火，风，土，雷，光，暗。
    第二，变化类，基础加以改换形态。如雨，雾，霜，冰，雪，露等等，统为‘水系’范畴。
    第三，复合类，指两种或者更多进化的方式产物。如酸雨，毒瘴，岩浆，地震，泥沼，海啸，沙暴等多种能量一同构成。
    作为修习这门本领，一般又分三种途径。
    其一，为借用。
    其次，为引导。
    其三，为融合，从而达到成功释放魔力的目的。”
    阴沉天空，衬托白老明净形象。“老夫，现示范一下过程。”
    右手平直，微微抬起。掌心一道闪光，似要跳跃脱离。光芒形状，时时转换，越缩越小，越显越亮！
    如一明珠，忽高忽低，突又隐去，大为惊奇！
    几人诵语多日，得见真法，自不生疏。不得不归功于白老独特教导方式，不单授文断字，更为此时传授做为前提。
    指倾动，凭空浮一圈白光，模糊不真，荡漾起伏。掌中却莫名托出一颗玻璃晶球，如冰雕剔透。
    朱小心，痴迷。“这颗宝珠，好漂亮。为何这冰球，不会滴水融化的？”
    遐迩。“这并非冰块，而是一种魔法晶体，欲修魔法者，需用到的最初级道具。它可辨出，人类各自赋有的自然属性。”
    生怕飞走。“晶球，送人家可好？”
    寻常之物竟被这丫头当珍宝，不觉老怀大悦。“好，魔力测试完便送你！
    步骤很简单，掌心朝下，附球表面，而这颗球便自呈显你们各自本源颜色。
    来，试试看，”
    一直幻想成神灵圣主的朱小常，迫不及待叉指搭上！
    犹不解气，双手捧起，上，下，左，右，眯起一只眼睛一阵细看。
    嚣张道。“我本天才，非同寻常，定为杀伤力，破坏力，神力，最强悍的那一种，有待修法大成，必神功盖世，挥动百万雄兵，踏碎万里河山！”
    惊诧。
    晶球开始变幻，一片光晕橙黄色泽。
    朱小心，插嘴。“人家，有一疑问，何种属性魔法，是最强大的？”
    摇头。“你这丫头提的问题，如此深奥，连老夫也难想及。若单论属性能力，要以火属性‘攻击效果’最为强力，但对修习魔法者而言，却只有等级没有高低。每一种属性，均有其特殊的表现。”
    朱小常，十分苦恼。“我这颜色暗黄，怕不是最强的火系。”
    白老，有些疑惑。“这是，土系？
    怪哉！
    按常理你们居此地生活环境靠海，不应出现这种南辕北辙的体质才对？”
    失望。“是，不好么？”
    解释。“非是不好。
    此属性，最为突出便是其惊人防御特性。而晶球状态，表示你根底纯良，确有成为魔法天才的潜质。
    然天赋固好，也要好好利用，不可倦怠，”
    朱小心掏出小手，生怕弄脏魔球，反复裙摆擦完又擦，大喝。“本小姐威武不群，自是大火无疑！
    连性情叛逆，从不听话的小雨妹妹，也让人家调理的服服帖帖的，就是最佳证明！
    看我的神光，出现吧！”
    尖叫未完。
    一阵白芒露出一点光，非常迅速淡弱下去。得意的小脸，煞白煞白。“怎么，这样，”
    白老，安慰。“属性，为光。同老夫，属于一个类别。
    然根底不佳，强行修习魔法想必过程中有些缺欠。不要灰心，还有很多其他东西可以学，”
    朱小心听罢，有些失落。
    晶球光泽持续时间，和弟弟朱小常相比，明显相差甚远，以后肯定得被这小子，骑在头上嘲笑不可！
    轮到长兄朱大甘，他粗壮熊掌般大手，整个覆盖晶球，但看一片灰蓝，也片刻消失。
    挠头一笑。“真有意思，我们同一父母所生，却有三种不同颜色，为啥呢？”
    白老，轻松道。“这也很正常。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人的体质，多由父母一辈传承，当然也有外在赋予，变动，继而影响后续的自身情况。
    你为水，体质不纯，同样不适宜魔法修炼。”
    朱小心，瞥一眼身后。“小雨妹妹，不要搔首弄姿自我陶醉了！
    你的身子，那么粉嫩娇柔，我看，自不会好到哪里去！
    踏踏实实喂猪，多卖一些肉，以后嫁进门，好好伺候本小姐，人家好多赏你些胭脂水粉钱，天天都能打扮的风风光光仙仙美美的！”
    艾雨美目，紧锁晶球，神色，忧愁起来。
    因力不足，跟随长老们一年多习武一直进步不大，而魔法，或许是唯一能够获得优异本领的机会。至于能否有此资格，唯托天意！
    紧张。“这样，就可以？”
    肤滑白皙，远比朱小心手指还要柔嫩，非是注重保养，而是天然长成。朱小心怒瞪那无瑕瓷肌碧玉般的手，气灌满胸！
    很久。
    不同三人的是，这颗魔球平静如常，似坏掉一般，半天不见反应。
    就在连连讥笑声中，一道光芒终于散开。蔚蓝色，一圈一圈放射辉映，晶球也同蓝宝石般，闪闪非常！
    微笑。“属性为水。
    雨儿，天性柔和，此体质，倒也贴切。
    观状态，根底不错。虽不若小常那么表现强力，但极为纯净，在你们温妮帝国中，也很难得。”
    话语未落。
    房间，光芒瞬息立变！
    蔚蓝渐暗，却慢慢由中，增其亮度，一抹乳白，极为刺目的爆发开来！
    最终，整个球体已成强光透明！
    每一所角落，俱被霞光覆染。如置仙境，如幻如梦。持续多时，不见消散。
    惊奇。“见鬼了！
    白老，您方才不是说每人只有自己单独属性么，为何雨儿，她竟有不同的，难道，是多重人格不成？”
    朱小常，也是目瞪口呆。“光亮，这等强烈！
    难不成雨儿姐姐，比我的资质还要好很多，天要亡我，以后我要怎么娶她？”
    白老，终作出回应。“水后，为光，双属，同生。
    不会错，雨儿，竟是双系属性！
    老夫自沉浸魔法多年，亦是首次得见，”
    想不到，本身相貌绝美的艾雨，体质还是更为特殊的存在，十分莫名。那只存传说中才有的一种稀少体质，此刻悄然诞生。
    不亲眼所见，实令人难以相信！
    艾雨俏脸煞白，困惑。“我这样，很少见？”
    白老，无奈分析。“是。
    少见不准确，该称‘稀奇’才对！
    要知魔法者追踪魔力路径，一切皆由自初来决定，只有有效利用赋予自身的自然特性，由天门始出，至死门地藏，循环闭路，筑造成元素的独立存活空间，通过意念催动，便可顺利释放力量！
    所以，多系属性魔法者，天地间是绝不会存在的！
    而这其中，又有先天，后天之分。
    先者为天赋，后天为觉醒。
    当然，地域环境，父母体质，外物摄取，遭逢异变等多方面原因，也会形成不少的特殊情况发生，双属性体质，就是其中之一。这等人可谓凤毛麟角，百年难遇。”
    朱小心惊喜连连，晓得其中关键。“原来如此！
    太棒了，这岂不大大的好事！
    好比常人，可使一种属性魔法，而我家雨儿，却可释放两种。就相当于两人对付一人，占了好大的便宜！”
    白老，认同。“的确如此。
    不过事实，并不如幻想那样轻松。
    双系同存，会有分别带来的优势，可也同给自身附带极大的精神制约。魔力同修，相互影响，顾头难顾尾，会很大程度限制修为的提升！
    ‘一心不可二用’，乃天地至理。
    据记载，此类体质之人，因两种属性并列瓜分身体，而又无法舍弃其一，催动一种元素，便会有另一种相加干扰，阻碍重重，十分棘手！
    基本，要先修第一种，后再修另一种，最后二者，补足持平。否则一个魔法，也实现不出效用。”
    吐舌。“如此双系魔法者，岂不是废物！
    好比人家选一条道，直接便可跑到终点，他却要跑两条路，交叉行进，还要遇到双重障碍，不累死才怪呢！”
    感叹。“正是。
    双系者一是很少，二是大陆上从没有出类拔萃者，所以老夫，才觉惊讶。
    要知，人虽可坚持不懈，可自然赋予的生命，毕竟有限！
    而每一种人生的本领，都需花费极大的精力，体力和时间，去探究，去尝试，去向最是微小的机会去挑战！
    欲二者兼得，却更易失去。
    还有，只凭魔法晶球光芒强弱，也不能准确判断此人修习魔法是否适合。方才，雨儿属性辨别困难，所以耗费时间，才缓慢一些。
    球体如此明亮，便是表明其突破瓶颈难度要更高一些。好比一瓷碗，和一水桶容纳的空间，起初便不相等，承载超常人许多。这可能也算是双系者，唯一的好处吧，”
    陷入沉默。
    朱小常灵光一闪，突然昂首。“若将各属性法师，联合一起，就会拥有不同妙用，必大有作为。那除自然魔法，别的还有什么？”
    回答。“那可就多了！
    与之相对，称为‘无属性法师’‘非元素师’。并以在大陆各界按其特征，从新定义，各自命名。
    如幻术师，召唤师，亡灵师，傀儡师，占星师，巫术师，驯兽师，炼金师等等。他们，也都具备不同体质。
    虽不修元素法力，却另辟蹊径，达至高本领，”
    修习领域，深阔无比。这条漫长大路，能否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