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本是吉祥物》第一卷 浔雨仙子 第十一章 动

    出口林间,红白圆台。遍生株柳,娇兰盆栽。
    主席台。
    一老者体态瘦骨,头发灰白,手托纸扇,落座中心。
    悠然自得,棕褐眼睛里若有若无蕴含睿智的光泽,短小胡须弯折一缕,自有着一分轻松淡然和意趣。
    这位镇中名为‘风长老’的到来,使得众嘉宾不由面色舒展,就如一位驾临指挥若定的元帅,平息着人心与场面。
    经第一阶段糟粕,参赛者不过剩百余。
    一个个女孩,强打十万分精神,静素以待,一派悉听尊意神态。谁知这第二位长老,再将出什么古古怪怪的考题刁难?
    一张张粉面,透着阴狠,敌对仇视,若一只只缤纷的彩雀互相夺食,一双双美丽瞳孔,隐隐约约泛着丝丝给自己打气的坚定毅意!
    因参赛者大加流失,取这头筹,对手亦相应少些,登上桂冠领奖高台的机会,无疑是拉进了一大步距离。
    风长老摇动白毛扇,道来。“自然之气,清浊共存。两分相抵,其气方顺,大赛虽该属严肃,却不该这般凝重。
    老夫受命主持第二阶段工作,坐落于此,也不免觉得胆战心惊。万望众来宾莫要拘谨,宽宏对待,方显清正和谐之意。”
    虽如此说,但无人有半点松懈。
    女孩们,台下躬身,多数拘谨,还是一如紧绷如硬木。
    齐声。“拜见风长老,在此向您请安!”
    风长老起身回礼,矛盾的点点头,遥视四方,解说道。“鉴于浔雨接班人大赛,第一环节开展,尚算那个,顺利。
    当然也有多位选手,提到过程过于严苛。离场含泪者,比比皆是。
    老夫记得,仅有一三十八号女孩平静晋级。多是指她投机取巧,一片质疑之音,连带大家对赛事整体,都带抵触情绪。
    老夫为此,深表歉意。”
    此话刚落,议论抱怨顿时再起。
    长老大人无心之语,让艾雨又一次明显感受一道道冰冷冷的眼眸,是那么幽怨,阴毒和鄙夷!
    朱小心,在旁咬耳朵。“小雨妹妹,你可真大大的出了风头,看场外多少人关爱你,赞美你,连长老大人都对你印象有佳,念念不忘滴。”
    艾雨,狠掐。“我,不是有意的。”
    手抚胡须,一脸和善。“凡事应张弛有度,难易相接。
    所以,老夫慎重考虑,决定第二环节测试,取消相应难度。也算对大家首次的疲惫辛劳,作出一点回报和补偿。”
    万众呼声鼎沸,齐赞风长老的君子品德,老者也用最恭谦的礼节,一一回应所有人的期许。
    铜钟敲响。
    那主持者高梁,身穿一套深蓝制服。遇一次意外事故,好像并未受多影响。此刻还是有若‘臭水道里爬上来的小强’般生龙活虎,精力十足!
    迈着悠闲步子,舞蹈般台上转动,头发开散,像血液都旺盛的暴动沸腾。身如南极冰风般优雅,形有北部荒原般豪情!
    双臂交叉,分开上举,左膝退后,弯腰起一敬礼手势,一脸得意,端详万民。
    一分,两分,静止不动。
    一刻,两刻,弧度,姿势,久久固定。
    直至他的额角,冒出汗珠,脖颈红肿,还是牙关紧咬!
    全身颤抖,坚挺如松,那一副倔强不屈之态,好像和谁在比拼毅力!
    人均不解,仔细遥看。
    突有一小男孩,指向高台。“不好了,主持人叔叔,右脚陷进木板里,拔不出来了!”
    原来,这座台面仓促搭建,多年不用,未及仔细检验。
    可怜这舞蹈出众的主持大人,只因稍稍卖弄一点花式,倒霉的便将一大木板踩烂。又恐人知,只得极力摆正身躯不敢动弹!
    满场,前仰后合。
    两位胸脯饱满,臀部上翘的礼仪女子,各为左右,将一卷先前大小的绸布用力拉开。
    字体俊秀,笔法轻柔。
    题目:《动》。
    涵义,与第一阶段完全相反,怕是不少人,已猜出答案。
    人来,将这主持人拔萝卜一样提出。他面皮佯装自然,干咳一声。“不痛,一点都不痛!
    浔雨大赛第二段测试,详情由在下高粱向众位汇报。
    主旨:印信交还。
    要求:众位优秀美貌的女孩子,从这里开始,基本要横跨整个浔雨镇区域,抵达那最大最远的一个村落。
    目的:是让浔雨接班人,能更清晰的知道浔雨镇的悠久历史布局未来。
    地点:野鹿村。
    那里风景宜人,美不胜举。是放松疲劳,一舒展心意的绝好圣地!
    到时会有专门负责导师,将一印章交与参赛者手里。每人只需携那印信回到起点,考核即告通过。
    线路距离,约长百里。这有一副沙漏,时限两个时辰。此行,方法不限,”
    头顶。
    一株大榕树,有一妙龄女子巧笑恬谧。为眼前主持人,不断抛洒花瓣,密集如雨,简直要把圆台湮没。
    大加制止。“停,停,你这死丫头,不要洒花瓣了,懂不懂得见好就收!
    这些花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昂贵至极,数量不多,要好好珍惜才是。你难道不知,接下来还有一高潮环节要用吗?
    要多笨有多笨,还不回去!”
    倍受责备,欢欣甜美表情立即回收。举足无措,急急收手。“是,是,主持大人!”
    很不巧,女孩手滑紧张没拿住,不仅花瓣倾出,连那一整花篮也撒手。直上直下,不偏不倚正扣这主持人脑袋!
    外围,又一次哄堂大笑。
    摇摇晃晃,擦拭鲜血,昏迷前最后一秒钟,喊出。“大赛,开始,”
    众女,早跃跃欲试。焦不可耐,四散开来。
    得考题时多人就明白,这回测试简直形同散心游玩一样!
    若说脚力,那随处都是现成,行辕车架,不请自来。那些经验丰富,熟悉区域的车夫们,这下又有一笔油水进账,自是欢天喜地!
    牵着刷洗干净装饰美美的坐骑,谦卑恭敬的伺候这些不论价钱只求安逸的千金小姐们!
    一条窄窄马路,不消片刻,就被各种显赫尊贵的马车,堵得拥挤不堪。
    女孩如破牢笼,欣喜的向着山明水秀的目的地野鹿村奋力冲去!
    为首,两位标致女孩,一穿白裙,一着黑裙,公然相对,狠瞪对方!
    那一副副傲气凌人自信满满,必是早有准备。其各自家族侍从众多,均以她们马首是瞻。
    霎时。
    只听得一阵高亢嘶鸣之声,空间为之震动。竟是两匹骨腾神形的高大骏马,平平踏地跃出!
    一黄,一白,观马仪态,绝然马中佼佼。一匹,结实紧凑,胸廓深长。一匹,背腰平直,四肢强健。
    二女身体发力,几乎同时翻身而上!
    潇洒利落,端坐马背。
    一女,长发束起,肩围大红披风,身后飞扬。一身英气抖擞,别提多么赏心悦目!
    一女,卷发飘逸,斜视冷笑。脚黑长靴,掌握皮鞭。顺势竟在这公然场合将那精致长裙脱去,露出贴身的一袭劲装,神气无比!
    一者勾勾手指,一者巡寻对方底牌。
    连夸。“想不到,你这一双大粗腿,上马动作,还真熟练,你可要用力夹紧些,不要让马把你甩下去!
    要摔破了相,头名就彻底与你无缘了,”
    笑对。“本小姐之姿,哪比的上你的大屁股圆润。脂肥肉又多,裙腰都撑破!
    你这匹马看似雄健,耐力可就未必,可怜它还要驮着你,不晓得会不会半路上累死呢!”
    挑眉。“比试一番,如何?”
    不屑。“正有此意。”
    狠力,一拉缰绳。“驾!”
    骏马长啸,四蹄撩起,若离弦之箭,以风一般的速度朝前狂奔而去!
    两头本是驰骋战场,淘换下来的军中战马。此时,好似终于回到它们生命中的归属之地。风驰电掣,远远将所有事物抛诸脑后。
    望之尘灰,多有赞叹。“这俩女孩子,真非同一般。出身大族,又这等身手矫健。怕是这届大赛冠军归属,就在二人之间,”
    询问。“她们是谁?”
    回应。“白衣女孩叫莫娜,出身我镇强势的一个武术世家。其族开创有剑道馆,体术馆,演武馆,军事馆等多种生意门庭。
    徒下弟子无数,声誉极盛。
    其祖上,还当过我国多位皇子的武艺教习。据说这女孩自幼聪敏过人,接受家族良好本领授育。弓马,击剑,御术,本领皆是非常惊人!
    黑衣女孩,名丽萨。
    其家掌管浔雨镇安治防卫,是我镇统兵官长之家,更与各地情报体系相熟,权利甚大。她不但武艺出众,身手灵敏,还精通律令,多种刑案均能先机洞察。
    二女自小,就是天之娇女,皆是独生,出身富贵。多数场合,常因各自美貌势力,大打出手,不断比拼,”
    摇头。“越来越有趣,”
    手指。“看,那还有没出发的人!”
    探望。“真的,我看看!三十八号,她不是,”
    猜疑。“没错,就是风长老刚才提到,叫艾雨的女孩子!”
    嘲弄。“嘿,有意思,人家都跑没影儿了,就她一个人,还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风景!”
    大叫。“大小姐,你还不出发,是不是不想比了!”
    高喊。“就是,你还想甜甜美美的睡大觉不成!”
    示意。“这题目不一样,这样你可过不了关!”
    催促。“三十八号还不快点,太阳就该下山了!”
    打趣。“小美人儿你一人待那多可怜,不如过来陪哥哥们玩呀!”
    招手。“对,对,快过来这边儿,本大少爷给你买糖吃!”
    艾雨,置若罔闻。
    只是顾自望着萧瑟平坦的大路,不为所动,静静站着,像根本听不到他人的调侃和催促。
    风拂动裙角,那么单薄而娇小。
    作为此次备战参赛,朱家也花大钱雇佣了一驾敞篷马车,虽比不得大族那般奢侈,也胜在稳当耐用。
    盼那!
    等那!
    等那!
    盼那!
    朱小心待了好久,却不见艾雨身影急的要命!
    望绝尘而去的女孩们,五脏皆焚,歇斯底里,就像一头发疯发狂的小狮子,左右怒哼哼的在搜寻猎物!
    风风火火,奔回场中!
    果见艾雨还傻站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大怒。“小宝贝儿,你又怎么回事儿,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魅惑旁人,自我陶醉的时候,再不上车,时间不够了!”
    扭头。“我,”
    拉拽,然对方连连后退。
    明显感觉,其体不住颤抖,好像对前方的路,十分畏惧。
    不管如何劝,就是不听。朱小心明白,再要用强,这小美人怕是又要江河决堤,直接哭到月上枝头才算数!
    握拳。“再不抓紧,考核会失败的,你不替你自己着想,替本大小姐想想行不?
    马车都在等着咱们,权当姐姐陪你去郊游,”
    绞着裙角。“我,不去,”
    磨牙。“为什么!”
    抽泣。“不想去,”
    怒吼。“给我一个理由!”
    跑走。“我弃权,”
    用计。“别,千万别,姐姐我姿色不如你,还指望你带我取花魁的!
    坚持,努力,稍微抛个媚眼儿,回头就有大把大把的好男儿等着你,听话!”
    反驳。“不!”
    体贴。“乖,本小姐这次豁出本儿去,一定给你准备好多好吃的,猪肉,牛肉,鱼肉,鸡肉,鸭肉,羊肉,流水席大餐,管你吃多少,我都买给你,”
    无效。“我死也不去!”
    气极。“你,你,你找揍!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里卖骚,我就让你风骚个够,本小姐撕烂你的裙子,让你一丝不挂,最后除去你的面纱,让你的绝代美色满天下!
    有这么多男人陪你,你该得偿所愿了!”
    逃跑。“不,不要,”
    抓住。“还跑!”
    摆脱。“乘马车,到不了的。”
    狐疑。“你怎知道?”
    啼哭。“我,去过那,”
    朱小心一拍额头,知道麻烦了。
    看艾雨的样子,该有难言之隐。你不顺从她,就别想撬开她的嘴巴。
    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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