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呆毛的高达之旅》第一百八十二章 重逢与抛弃

    主天使号的电梯门被打开,脱掉笨重的宇宙服,却依旧身穿着扎夫特的绿衣军装的芙蕾,在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舰桥。
    这让只是转过身子看过来的娜塔莉不仅挑了挑眉。
    而阿兹拉艾鲁并没有因为那几台MS的逃脱而生气,反而是见到了芙蕾便起身来到她面前,大刺刺的问道。
    “哎!就是你啊~”
    已是很紧张的芙蕾见此吓得身子向后缩了缩,但阿兹拉艾鲁才不管她怕不怕,单刀直入便问道。
    “那么~钥匙是什么?你真的有吗?”
    芙蕾怯生生的拿出那张小心保管的磁盘递给了眼前的人。
    接过磁盘,阿兹拉艾鲁仔细的端详着。见到这个有些年头的事物,他的眼睛瞇了起来。
    虽然磁盘这种储存媒介早在AD时代就已经被更好的技术取代,可它的特殊性却是不可替代的,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有某些国家的政府单位用来储存机要文件就可以说明其存在的价值。
    那么里面的东西应该会引起他的兴趣,因此他便笑着说道。
    “呵呵~挺像这么一回事的嘛~谁给你的?”
    “……是……一个叫克鲁泽的队长……戴面具的。”
    芙蕾小声的答道。
    “……哼,原来如此。”
    阿兹拉艾鲁忽然笑得耐人寻味,然后说也没说一声的就离开了舰桥。
    见这个家伙就这么无礼的走了,娜塔莉也懒得去管他,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芙蕾身前。
    还在彷徨的芙蕾见又有人向她走来,身体不仅抖了抖。可定睛一看却大吃一惊。
    “巴...巴基露露中尉?”
    听到这熟悉却又遥远的军衔称谓,娜塔莉只觉得恍如隔世。
    而看着眼前的少女,那熟稔的感觉也浮上心头,这让一直紧绷面容的娜塔莉,露出了一抹温柔。
    “好久不见了,芙蕾·阿尔斯塔,你还好吧。”
    一听见她的话语,芙蕾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表情瞬间崩溃,大哭起来扑向娜塔莉。
    没料到她的这个行动,娜塔莉在惯性下往后飞去。芙蕾紧紧攀着她的胸口,哭得像个幼小的孩子。
    虽然芙蕾看上去一脸的紧张,但看上去好像并受到虐待,这让娜塔莉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来。
    不过被扎夫特所囚,想必是难以言喻的不安吧!
    芙蕾这一扑所带来的动能让两人在舰长席的椅背后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的娜塔莉还是伸出手去生硬的搂住了少女的肩膀。
    她最不擅长做那种安慰人的事了,要是玛琉来做,应该会好得多……
    如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他们,往日的同伴已经向别条路上走去了,现在的自己却是去讨伐他们。
    要是换做以前,娜塔莉早就把这一时的伤感给放下了。但是现在,感受着怀中这名少女的温暖,她却隐约将它当成一份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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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我知道了。是啊……”
    点滴瓶中的液体逐粒滴落,缓缓地流进血管里。弗拉达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歪着脑袋看着站在一旁正在讲电话的女子。
    女子是一艘战舰的舰长,正和舰桥连络指挥事宜,但就这么一副简单的画面却足以抚慰他紧绷致极的神经。
    “——我想大家也都累了……嗯,那就拜托你们啰……”
    玛琉关上通讯,拿起床旁椅子上的一份厚文件,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希莉雅晕倒了,好像是在机体里昏迷的。还有基拉也是,将他姐姐送回草薙号后,也跟着昏迷了。”
    弗拉达回过神来,看着她的脸。
    “不过听爱莎传来的检查报告上说是两人都是疲劳所引起的,并不是战斗战斗中受了伤……”
    玛琉哀伤地看着膝上的文件。弗拉达在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却也涌现一阵苦涩。
    “……也难怪啊!”
    基拉就不用说了,一下子发生了太多难以接受的事。以往毫不知情的——甚至是不该获知的身世秘密,竟以最令人震惊的形式挑明在眼前。
    而希莉蕥,不仅多年的秘密被揭露,还获知了身体逐渐虚弱的原因。还有她与芙蕾的重逢,又未能实现——
    真是,痛苦的一天~
    对弗拉达自己来说也是如此......
    打开文件,玛琉看见弗拉达年幼时的照片,仍不禁在眼中流露笑意。凡是女性看见这一类照片,都免不了要心头一暖的。
    两人便将携自孟德尔的响博士——也就是希莉蕥的生父的办公室的文件浏览过一遍。与其说是学术性的报告,这份文件倒更像是响博士自己做的日常记录,两人读来也更觉浅显易懂。
    文件中记录的事实,远比克鲁泽所说的要多。
    弗拉达的父亲自从与妻子不和之后,便对妻子教育下长大的弗拉达感到了不满,认为弗拉达不够资格继承自己的家业。
    最后竟得到一个结论:没有人能超越他自己。
    于是弗拉达的父亲阿尔·达·弗拉达便找上了响博士。(详见初始之地的两个章节)
    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克鲁泽就跟了父亲,但不知是怎么成长的。弗拉达的母亲大多顺着儿子的个性教养他,从不禁止他和佣人的小孩子一起玩,孩子们也不分尊卑地打成一片。
    弗拉达的童年因此过得非常快乐,并不感到生为独生子的孤独。
    但父亲原本就鄙弃这一点——这么看来,克鲁泽恐怕是完全不同的教育方针下长大的。
    他们曾在战场之外见过一面——这是克鲁泽说的。
    他努力回想了一遍,终于在童年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个画面。
    家里有个陌生的小孩,好像比自己小两、三岁吧,不声不响就站在他的身后,脸色苍白地直视着他。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弗拉达曾经这么问过。但那个小孩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看,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一直以来,弗拉达总以为当时自己看见的是鬼魂,因为那个小男孩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的那个老爹,又傲慢又专横,而且疑心很重……虽然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却只给我那种印象……可是……!”
    是的,父亲死了,因为家里失火。火势大得把整间豪宅都烧光了,弗拉达也因此失去了父母亲。
    有传闻说可能是人为纵火,却一直没有捉到犯人。现在回想起来,弗拉达竟感到一丝阴森的战栗。
    ——是那小子干的。
    恨为了那人自私的生出自己,又自私地抛弃他——
    “这种事情怎么能相信!为什么会这样......”
    见弗拉达紧皱着眉头,玛琉的手轻轻按上他的手臂。
    ——克鲁泽被弃养了,因为他是个失败作。
    “说是端粒太短使得细胞衰老太快,搞什么啊!”
    弗拉达别过脸去,忿忿不平地啐道。
    端粒问题一向是生物复制领域中最大的难题,响博士也无法克服,所以才出生的克鲁泽已有和阿尔·达·弗拉达相同长度的染色体端粒。而弗拉达出时,他的父亲已经有点年纪了。
    换言之——父亲创造出来的继承人,只能拥有和他余年相同的岁数。多么讽刺啊!
    但父亲没有损失,他可以大骂说那是个误差,回头再设法调教自己不喜欢的亲生儿子便罢。可是用生命负责这个误差的人,要怎么渡过余生呢——?
    从面具下显现的那张脸已然老朽。
    弗拉达的父亲若还活着,应该就是那副模样吧……
    火灾之后,亲戚收养了他。而克鲁泽后来如何抵达PLANT,又如何扮成调整者活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但那样的一段经历,想必不是常人能想象的痛苦。
    “……那不是你的错呀,穆……”
    玛琉柔声说着,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他也知道,不过,能有人对自己这么说,他开始觉得是一种救赎。
    “那家伙,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搞不好连自我都没有”
    憎恨,克鲁泽的心中只有憎恨。恨父亲、恨弗拉达、恨造出自己的那些人,最后否定人类本身,进而否定自己。
    “所以他想要整个世界都为他陪葬?”
    玛琉的声音里,哀怜多于恐惧。弗拉达抓起她的手。
    “——我才不会让他那么做。”
    是的……尽管她宽慰说不是他的错,他仍有那份义务。
    他是他的儿子,那个创造出恐怖灾祸之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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