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阳光笼罩着阴沉的古堡,透过绿植与建筑间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
康纳走的不快,看的很仔细。
他没有贸然钻进道路两侧的低矮房屋,而是沿着依稀能辨认的主道,一直前进。
太整齐了,
各处都摆放有各式各样的生活器具和物品,但却没有一点生活过的气息。
也太安静了,
没有虫鸣鸟叫,只有康纳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更可怕的是,还非常很干净,
所有的一切看来灰扑扑,阴沉沉的,但都不是那种积累尘土的样貌,更像是...
“更像是周围的环境都自带着一层,复古的滤镜。”康纳用汉语轻声嘀咕了一句。
别说最起码的鸟兽,老鼠的痕迹粪便,就连落叶枯枝,杂草都像是有专人清理过的一样。
虽然这些情况,大致也都在意料之中,可当真正看到之后,康纳的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目光转向前方,不远处,古堡的主体建筑。
灰色的外墙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但靠近地面的那部分,却是被成片成片的荆棘和蔷薇所环绕。
(白蔷薇?)
康纳目光扫过,忍不住停顿了片刻。
目光所及之处,这点点纯白,就是这片阴沉世界的唯一一种额外颜色。
它们一簇一簇地盛开着,花瓣层层叠叠。
如果抛开背景来看的话,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粉画,阳光而又温暖。
(不过,只有白色的么...)
暗中嘀咕了一声,康纳继续往前,一路来到主体的前方,停下了脚步。
停在这里并不是他又发现了什么,纯粹只是因为,大门口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荆棘和蔷薇堵住。
虽然只要动动法印或者手中的长剑,立马就能清出一条通道。
但康纳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白色的蔷薇上。
兽瞳微动,康纳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而朝着旁边走去。
(如果实在找不到其他入口,再动手吧。)
好在,一番搜寻之后,康纳还是找到了一个貌似可行的入口。
古堡的三楼,一个小平台上,有一扇没有闭合的落地窗。而它的侧下方,又恰好有一栋二层的圆顶小屋。
略微估算了一下两者的高度,还有墙体的厚度和硬度之后。
康纳将狮鹫护符塞入领口,一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深吸了口气,然后快步提速,再高高跃起。
他先是一脚踩在小屋的墙壁上,然后用力一蹬,借力踩在了主体的二楼外壁,然后重复借力,来到了小屋二楼的圆顶上。
半弧形倾斜的圆顶对康纳来说并不是问题。
他顺势滑下,在接近主体的时候,猛地跃起,一手攀在三楼护栏的底座上,手臂发力,像荡秋千一样晃起,最后手一松,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三楼的小平台上。
顺着开启的落地窗往里面望去,在确认并无异常之后,康纳一个侧身,人就消失在了窗口。
......
进入到里面之后,康纳下意识的观察起了内部。
他身处的地方是空旷的一个大厅,两侧排放着大量盔甲人偶和各式画作。
中间则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型展台,它们间的间距很大。
摆在展台里的东西,从书籍,油画,宝石,再到宝剑,冠冕,杂不胜数。
康纳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然后又从胸口处,把狮鹫徽章取出,在简单的检查之后,便朝着门廊的方位走去。
中途没有试图触碰,或者取出展柜里的任何一样物品。
先前他曾观察过,抛开古堡的墙体和塔楼不算,这栋主体建筑约莫七层。
在第六层的位置设有观景台,应该就是古堡主人的居所所在,按照以往的经验,最危险的地方,大致就在哪里。
当然,最有可能的情报和关键,也应该同样就是那里。
那里,也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可说是这么说,
但当他来到楼梯的汇口处时,选择的却是朝下走,而不是朝上。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
像这种古堡,通常情况下,一二楼的位置应该是主会客厅,或者宴会厅。
而这两个地方,恰好都是用来体现,其主人身份高贵的重要场所。
通常来说,里面正常应该会摆有,例如家族图腾,家族画像,个人肖像。
亦或是展示的战利品,记录辉煌事迹的文字或者图案,再或者其他之类的东西。
抱着探究的心态,康纳顺着楼道往下,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层。
老实说,抵达的时候,第二层的情况有些出乎康纳的意料。
顺着廊道望去,
只见,二楼除了一条回字形的宽敞走廊之外,就只有几扇狭小的窗户,以及少量的画作悬挂在走廊。
余下的部分,全部是镂空状态,与第一层合并构成了一个跃层格局。
这种看似正常的架构,在康纳看来却不太寻常。
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使得内部的光线暗淡,进深极深。
处处透露着一种神秘幽暗的感觉。
这栋建筑的每一层高度大约在四米多,单以古堡的建造格局来看,单层作为会客厅,或者宴会厅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可为什么是镂空的跃层?)
(如果是觉得不够高,那么一开始建造的时候,就应该是第一层拔高,而不是像现在,仿佛是后来特地改造的。)
带着疑惑,康纳简单的巡视了一下第二层,便顺着楼梯,来到了第一层,也就是原先被荆棘蔷薇堵住的那个门口。
一层的墙壁上悬挂着精美的壁毯,除了放空的中间,四处都摆放着美轮美奂的家具,以及各类艺术品和收藏品。
大厅的主位处摆的一张特别大的高背椅,在椅子的后面,是一张差不多占满整面墙壁的巨型画像。
康纳一手掐着法印,一手将长剑竖起,缓缓地朝着主位走去。
在细致观察着这幅巨大画像的同时,也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戒。
画像中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他一手撑着一只手杖,一手摸着嘴角处的胡须,神情严肃,目视前方。
他的左前方是一个穿着正装的少年,五官和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
与中年男子不同的是,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视线微微右倾,仿佛在注视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但,问题来了。
在康纳的视线中,画像的右下角,也就是少年视线的位置。
仅有一片空白,
像是画家根本没有描绘上去,
又像是...
被抹除掉,只剩空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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