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中的人》第十一章：地狱里的天使

    在蓝星的某个城市的郊外，一阵光茫闪过，四名穿着与土著格格不入的人出现了。
    其中一名牧师模样的人翻开了，本厚厚的羊皮书。
    开篇便是：
    随笔录——耶和华
    在一个国家里，以皇帝、国王、公爵等为最高领主，其他大贵族则以向其宣誓效忠来换取封地——“采邑”，从而成为最高领主的附庸。这些附庸各自又可以拥有从属于自己的附庸，直到拥有少量土地或无地的骑士们，如此便构成了这片大陆完整的封建等级体系。
    蓝星西欧中世纪一般被认为是一个文化衰落的时期,甚至“黑暗”的时期,并且把造成这种“黑暗”和“文化倒退”的原因完全归咎于一个叫作基督教会的教会身上。
    事实上,在西欧中世纪早期(公元5—11世纪),教会的活动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为西欧文化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基督教是古典文化的主要继承者,它在客观上促进了中世纪早期西欧文化的复兴,奠定了中世纪西欧教育的基础,促进了西欧各民族文化的交流.
    “凯拉，先別看这个了，找找耶和华给你的地图。”牧师的伙伴催促道。
    “嗯，让我看看……这里是……大不列颠王国，法兰西共和国，德意志帝国……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英格兰的爱丁堡郊外。”
    “城市就在……东边！”
    众人向前前方望去，一座石头搭建的城堡耸立在远方。
    在拿着耶和华帮忙伪造的牧师，科学家，圣殿骑士等身份证明，几人毫无阻碍的混进了爱丁堡。
    在领主城堡附近的酒吧里，凌湚几人讨论着大家伙今后的去处。
    凯拉和泫落有着牧师和圣殿骑士的身份，基督教会会十分欢迎她和泫落的到来。
    洛无尘则可以以皇家魔法师的身份进驻领主府，成为领主的座上宾。
    而凌湚，耶和华帮他准备了一个医疗诊所。
    他们此次目的非常明确，阻止一种名叫做黑死病的瘟疫蔓延。
    现在距离耶和华说的黑死病到来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了两年。
    几人在酒馆分开，凯拉与泫落前往领地中的基督教堂。
    洛无尘则化名奥尔瑟雅·惠勒，在角落里从空间环中召唤出了耶和华准备好的马车与管家威廉·渥拉斯顿，两人前往领主府报道。
    而凌湚则用上自己家族的姓氏劳伦斯，更名劳伦斯·利弗莫尔。
    从酒吧出来，凌湚，哦不，应该是我们的劳伦斯医生走向城西贫民区自己的诊所。
    “医生吗，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又成为一个医生啊。”劳伦斯医生摇了摇头
    “只是这一次的治愈对象是大瘟疫罢了。”
    城西的城墙边一处背阴的地方就是劳伦斯医生的诊所了。
    古典的设计，有着暗金色纹路的橡木大门，打了蜡的实木地板，胡桃木的办公桌，深色橡木打造的家具。
    五间装修归整的病房，配套齐全，护士，医生各5人。
    一间远远领先时代的手术室，虽然十分简陋，但足以支持一些小手术（也就是有个木头台子，一个简陋的取水设施，一处摆放工具的移动小推车）
    看着自己的诊所，劳伦斯摇了摇头
    “该努力了！”
    星辰流转，三年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劳伦斯成了高德弗里·克里琴斯领地的名医，攻克了许多那个时代的绝症。
    在王园的首府有着一位漂亮的牧师凯拉，据说，她的牧师杖是由上帝耶和华亲自为她制作的，凯拉也被寓为上帝的女儿。
    在北威尔士的领地中，来了一个皇家占星师，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基督教会所承认的巫女。
    在教皇，克莱芒六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红人，一个来自东方的圣骑士，泫落。
    迈尔城，布尼尔·林塞领主的地盘。
    年轻的洛克住在布尼尔领主的城堡的边上，房子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石头搭建，里面有壁炉的，因为那是富裕人家才住的起的。
    洛克住的是木板搭建起来的，类似窝棚的房子，里面和洛克一起住的是你的家人和马牛羊等。
    洛克并不难过，作为农奴，哦不，作为百姓，其实住在石头房子里富有人家也和你差不多，除了房子有那么点区别，基本也没啥不一样。都要面临强盗肆虐，战乱频繁，肮脏的卫生条件。都要跟随封建领主打仗，都要吃肮脏的动物内脏。
    什么，有人不想吃动物内脏？抱歉，洛克没得选择，土地是领主的，他是在给领主工作，他们的房子、土地、牲畜都是领主的，他媳妇第一夜也可能是领主的。
    赐给洛克肉，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不然他只能吃黑面包了。哦，对了，黑面包这种东西，是可以当砖头砸人的。
    而洛克面对这些肮脏的食物，心情十分不爽，虽然他来自什么都吃的穷苦人家，可是因为这里既没有灶，也没铁锅，也没有佐料，只有一个陶罐子让他煮开了，把杂碎放进去，煮熟了吃，洛克也根本吃不下去。
    加上到处都是随地的大小便，于是洛克想搞点别的东西。
    当然，封建领主的日子也很难过，城堡只是一堆石头围堆起来，最外层的围墙也是木头的。里面装饰十分寒酸，还有一堆人生活在里面。其中必不可少的是一堆士兵，至于为什么要养士兵，是因为防备强盗袭击，防备其他领主来偷袭。虽然里面并没有完善的排水通风设施，虽然里面可能是满满屎尿味，虽然有点像坐牢，但是总比被人偷袭丢掉性命要好吧。
    封建领主从城堡探出来头，看着外面辛勤劳动的农奴，哦不，是农民，叹着气。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其他的一些领主越来越强大，军队规模越来越大，不得不屈从那些大领主，上缴更多钱财，从下面这些农民征收上来的钱却越来越少。
    手下的农奴，哦不是农民，不好好工作，许多年轻人都跑到了大城市里，导致人口越来越少。领主不得不亲自为农奴，哦不，农民配对，让农民们早早的结婚生子，以防乱跑。
    忽然，领主在窗口发现有人偷偷捕捉自己河里的鱼类，于是带着一堆人马上就冲了出去，而那个捕鱼的，正是洛克。
    按道理，洛克应该赔偿领主损失，不过很可惜，洛克没有能力拿出任何东西赔偿领主损失。
    幸运的是，领主大发慈悲，觉得洛克年纪还小，杀了洛克挺可惜的，决定把洛克卖了当歌手，不过由于歌手都是阉人，所以决定把洛克阉割之后再卖。
    听到要被阉割，洛克惶恐不安，决定逃跑，于是他趁士兵不注意从墙上了出来。
    一路上到处都是屎，都是尸骨，都是坟墓，这些是因为黑死病造成的。一路恐慌，终于洛克来到一个大城市，虽然领地里只有1万人不到的“城市”，洛克看到街上一群人在围着什么。
    洛克凑上前去，一群传教士，百姓围着一个女人，女人被绑的严实，教士们指责此人是女巫，决定烧死她，女人拼命哭喊，周围的百姓则一脸麻木，你于心不忍，想制止，忽然想起来自己刚逃出来，叹了口气，扭头走开了
    于是洛克往更大的城市走，想找个正常点的城市，在距离爱丁堡很近的地方，几个士兵把洛克拦了下来，告诉他从别的地方进城。
    因为这里刚刚发生一场大瘟疫，高德弗里·克里琴斯领主决定将这里的人全部处死，正在封锁之中。
    经历一番磨难，洛克终于进了爱丁堡，你看着远处大型是石头城市，兴奋的跳了起来，以为终于找到文明之地，冲进了城市。然而迎接你的，是一泡从天而降的粪便。你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摔倒在屎尿遍地的街道上。
    “跟着我吧。”
    随着话音，一跟黑色带着暗金色花纹手杖递了过来。
    洛克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防水材质的长衫，肩上停着一只漆黑的乌鸦，戴着银质有着淡金色纹路的鸟嘴面具的瘟疫医生。
    “谢谢。”
    洛克拉着手杖站了起来，低着头，有些惶恐。
    “你叫什么。”医生的声音透过鸟嘴面具变得闷闷的。
    “洛克。”
    洛克知道面前的是什么人，瘟疫医生，劳伦斯·利弗莫尔，还有另一个名“从地狱回来的天使”
    曾经独自一人进入被因瘟疫被封锁的城市，在那个尸体堆中救回了一百八二人。
    是大不列颠王国的英雄。
    “你愿意跟着我吗？”
    医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尊敬的先生，洛克愿意。”
    没有犹豫，洛克同意了，毕竟成为医生顶了天死在瘟疫中，总比死在那个肥猪领主手里好。
    “嗯，先跟我回诊所，洗个澡，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在学会之后，我还会教你一些外科手术。”
    鸟嘴面具上下晃了晃，转身走向城西。
    一身污秽之物的洛克跟着劳伦斯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看着周围的环境，和做梦一样，自己成了瘟疫医生的帮士，而且医生他好像说要教自己医术。
    “到了，进去吧。”
    医生拉开门，回过头，巨大的鸟嘴正对着洛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些，只是平民洛克十分惶恐，毕竟眼前之人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贵族。
    “谢，谢谢！”
    洛克道了声谢谢，走了进去。
    在洛克前往诊所后方清洗时，我们的劳伦斯医生拄着手杖走到办公桌之后坐下，摘下了头头上的黑色高帽，拿下了脸上的星灵银金制成的鸟嘴面具。
    黑色干练的短发，年轻俊秀的面庞，暗红色的眼眸，带着一股天生贵族气质。
    玄黑色的防水帆布长衫，厚重的巨大的手套，暗色的长杖。
    我们的劳伦斯·利弗莫尔严然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瘟疫医生了。
    “头疼啊。”
    劳伦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个平民回来，还准备教道他医术，也许是救治病人让原本冷冰冰的自己变了。
    “BlackDeath.”（黑死病）
    劳伦斯烦恼的抓挠着头发，看着桌上的一张张死亡报告，死者统计表格，以及高德弗里伯爵的信。
    信里信外都透露着候爵的害怕，哪怕自己早已向他保证过了只要能杀灭城里的鼠类同时隔离感染者，就可以有效控制瘟疫的蔓延。
    而感染者，这也是让劳伦斯最头疼的地方。
    现在他能作做到的只有让感染者卧床休息，给予感染者流质饮食，用一些魔力凝胶，通过学习过的化学知识来合成一些链霉素与西环素。
    Doxycyclinehydrochloride多盐西环霉素，治疗鼠疫的主要药物。
    这个时代绝对不会出现的药物。
    如果劳伦斯在无疆选择的不是医学，再加他有庞大的魔力支持，不然绝对合成不出这些治疗药物。
    “唉！”
    劳伦斯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十分的无奈，药太少了，跟本救不了几个。
    想着自己这么些年的所见所闻，无知的人们，封建奢靡的贵族，劳伦斯不知道为什么耶合华这么在意他们的死活，想利用自己的知识拯救这里的人。
    手杖挥动，劳伦斯消失在原地。
    劳伦斯·利弗莫尔来到了北威尔士，路易斯·福勒公爵的领地。
    劳伦斯以一名医学家的身份找到大领主，大领主穿着高跟鞋，红丝袜，喷着浓重的香水遮盖身上的臭味，劳伦斯平静地和他讲诉了一些基础医学知识，希望他的釆纳，以整治领地内的瘟疫。
    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给公爵大人留下了一些治疗鼠疫的药物之后转身离开，前往城中的观星楼。
    两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血红的残阳下，一身黑袍的医生走在宽广无人的路上，银色的鸟嘴反射着奇异的光芒，在那厚重的面具之后是一个魔鬼的后裔，却做着天使的事。
    “啊———啊————”
    肩上的乌鸦抬头叫着，周围是荒废的民房，早以没了一个活人，血红的鸦眼透露着深深的戏虐，死神与魔鬼，很棒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