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绿豆在那天出去后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之后几天倒是十分老实的待在客栈里,脑袋里还时不时传来江皓月的声音。但是她去问沉珀时,又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前辈也让她别再白费力气。
“但是,还是真无聊啊。”张绿豆双手垂在身旁,脑袋放在桌上。刚刚开始的时候,李隐空对李之余还算感兴趣,愿意去找他,要跟着她出去。但这几天,他都表现的十分安静,整天都在房间里闭眼打坐。
“你这才一个人待多久?”因为这几天前辈一直吵嚷着闷得慌,所以已经被张绿豆解开放在窗边透气。
前辈这么一提,张绿豆才想起来,她是从那尊菩萨手里面飞过来的,而且当时还救了她一命,“话说,前辈是一直呆在那个寺庙里?”
“算是吧。反正我被人带着去了之后,就没有再离开过了。”
张绿豆缓缓转身,将自己之前一直非常在意的问题给说了出来,“你为什么回自己动?好想没有这样的魂器吧?”
“可能是因为我在寺庙里呆的久吸取到了其他东西得原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自己动的,亦或者是……有人当时强烈的期许吧。总之,就是去保护你了。”这向来凶巴巴的前辈,在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也止不住的轻柔了下来。
张绿豆挑眉,还有这种说法吗?魂器还真是神奇,“不过……那个寺庙,在我进去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辈安静片刻,而后笑了声,“是吗?那……还挺好的。”
“所以,那个寺庙里是还有什么吗?”张绿豆觉得,这种感觉肯定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
“应该是有的。”
“应该?”张绿豆噘嘴,“前辈的一些形容词,用的好奇怪啊。好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之类的。”
闻言,前辈低声笑了下,没有直接告诉她,直接转了话题,“其实一定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吧。你与我……”或者是跟她的。
张绿豆皱眉,还想接着说什么的,但是门外响起的急促敲门声打断了她。转头看着门哪里,是有一个模糊影子在的,“是谁?小红?还是杜荒彦?”
但那外面之人没有应声,反而还在继续敲门。
张绿豆眉头一紧,又接着喊了好几声,但是都没得到回应,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往那边走去,“真是奇怪。我去看看是谁。”
快步走到门前,直接打开门,但是她只看到了一个身影匆匆跑过去。张绿豆噘嘴,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敢做这些。
跟着那个身影跑过去,站在楼梯最上端时,她停下了步子,垂眸看着下面的台阶,“算了,我去追个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李之余之类的,她才不会上当追过去。
瞄了几眼,而后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走,但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了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一只纤细的手放在她的背部,而后用力往前一推。
“你有什么事……啊!”张绿豆没看清楚是谁站在她身后,更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总之在她没反应过来时,身子在往前倾倒。双脚已经离开了坚实的地面,脑袋上面扎着的头绿色丝带在两边缓缓的动起来。
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她弄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的脑袋要嗑到最下面的台阶上。是死是伤都说不准。
是谁?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推她的?
但是这些都不会得到任何结论了,因为她脑袋磕到台阶上,不过好在最后那一瞬,她用手护了一下,猛烈一疼后,眼前就开始泛起花纹。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她忽然想到,从最开始,一直受伤的也是她的脑袋啊……
而后,周围是什么样子的,她都不知道了。
到最近晕过去,她都没看到,到底是谁推得她。
瞧着她这样了,站在最上端的陶页声嘴角慢慢翘起一个弧度。她拍拍双手,仰着下巴,十分得意看着摔得不省人事的张绿豆,“还真是又弱又蠢。”
说完后,她直接转身走开。
本来她之前还打算跟这人慢慢玩的,但是,她改变主意了。也懒得用什么刺杀的方法,她始终坚信。越是简单的杀人方法越是容易成功,因为很少有人会防范这种。
所以在今天,她将人骗了出来,直接动手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改变看法,还要从张松雪回来开始说起。他是跟杜荒彦一起的,但到达四城之地时,跟他们直接分开走了。
拿到他想要拿的东西后,直接离开,还先他们一步回来。
而后那个阴魂不散的李重昀又跟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去,陶页声暗自决定,下一个就是他了。
张松雪回来后还是老样子,张口闭口的都是张绿豆,一直在无视她,一直跟李重昀在一起……真是可恶!
虽然她快忍无可忍,但对张绿豆下杀手什么的,还是可以忍住的,可是……张松雪时最后说,张绿豆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希望他们两个能看好李之余。
明明自己才是一直给张松雪办事的,却一直什么也未得到,反而那个可恶的张绿豆,什么都没干,就能一直得到他的青睐!
凭什么!
那么好呀,只要把张绿豆干掉了,李之余她自然是看的非常好的!
她那样想了,就去干了。
走之前再看了眼,那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张绿豆,“真是活该。”
在房间里一直等着的前辈在听到了张绿豆尖叫之后,直接飞了出去,而后就见下面围了一大堆人,也不去触碰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就在旁边低声议论着。
这些人看到一把漂浮的刀后,惊呼了声,让开了点位置。
“你们围在这里看什么看!都给老娘散了!”
围着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瞄了眼这刀,就往后退了点。
张绿豆嗓门大,李隐空自是听见了的。他在这个前辈刀的后面一点追赶了出来,看了眼下面被围的里外不通的地方,快步下去,拨开外面的人,就见倒在中间的张绿豆。
前辈看到一个有手的来了,激动的喊他去抱着她快去找大夫。
李隐空将她翻过来,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慢慢滑落下来,手心上破了一条很深的口子。用这个挡了一下吗?不过,幸好,要是脑袋上有这么大个口子,她应该就跟世界说再见了吧。
伸手去探下鼻息,虽然非常微弱,但好歹还有。
“这位……你快点把绿豆抱去看看吧?”前辈靠在李隐空身边,她没有手,不能将张绿豆抱起来的。
“好。”李隐空尽量不去触碰到她的伤口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
因为他将这长得还挺好看的男子抱起来,周围又响起低声议论。正在给其他客人送东西的小二见了,赶忙跑过来,“客人们啊,别在这里挤着了,其他想上去的客人不方便啊!”
有了小二的急促催赶,这堆子围着的人才算散开。去忙事情之前,还多看了眼那穿红衣服的人,还有被他抱着的穿绿衣服的人。这两人都生的好看,所以他的映象还是蛮深刻的。那个穿绿衣服的公子,到底是怎么才能摔下去的啊……
前辈十分的不放心,也沉默的跟了过去,再看着李隐空消散的指尖时,担忧再次爬上心头。
医馆里,大夫看着张绿豆手心伤痕时,连连摆头,“幸好着小公子反应快,要不然还真说不清楚这还能好好的不。到底是谁,对个年纪小的男娃娃也能这样啊。”
“不清楚。她多久能够醒来?”
大夫看了眼这个沉默不爱说话的人,“多久,看造化了,虽然手挡了一下。下手的人,可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药我已经开好了,记得三天一换。尤其是他手上的伤,一定要特别注意哦,都快伤到骨头了。”
李隐空看着脑袋上缠着一层白色纱布唇色雪白的张绿豆,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是有不同的人要取她的性命?简直比他生活的战场上还要尔虞我诈。
这样感叹着,还是将张绿豆捞起来抱在怀里,往客栈走。
杜荒彦正准备进客栈时,就见另外一边的李隐空怀里抱着一个……是张绿豆?!
怎么了?
急急忙忙的走过去,看了眼她被缠着的脑袋,“她怎么了?”
李隐空看了眼神色紧张的他,眼神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被人在楼梯那儿推了一把。”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一人。
杜荒彦歪头,“是李之余?”
李隐空摇头,“不像是。那个人在刺杀上,姑且算是个正派,不会干这样的……推人的举动吧?而且,人还没摔死。”
“这样吗?”杜荒彦的目光又集中到她的身上,“大夫怎么说?”
“命是保住了,但是多久醒就看她造化了。有可能今晚就醒,也有可能是几天后。”李隐空抱着她从原地开始往里面走,“你,修她的材料找好了吗?”
“找到了。可是她没有意识,就很难办了啊……”
“必须得有意识才能修吗?她应该算是魂器吧?修魂器不是不用这样吗?”走到她房间的门外,李隐空抱着人抬脚一踹,直接走进去,将人放到床上。
“她又不是一般的魂器。是非常稀少的人形魂器,修的方法当然不一样。”
李隐空转头安静的看着他,而后眼睛一眯,“你好像非常的了解你口中说的这些啊。”
“其他人教过我。”杜荒彦不慌不乱的说着。
“这种‘稀少’的东西还能有人教?难道是做的人教给你的?”
杜荒彦一愣,而后看着他嘴角拉扯的更大,“你,跟绿豆待久了,问人的方法越来越像了。”
“呵。”李隐空冷笑了声,转身走开。
等着他走了,杜荒彦的嘴角才垮下来,替她拉拉被角,安静坐在床边。
前辈慢悠悠的飘到这边,“不知道多久可以醒来呢。”
“雾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啧。”被他叫做雾雨的刀在半空之中抖了几下,“不是要装作不认识老娘吗?万一惹来其他的麻烦,那个跟绿豆同行的鬼尸就不像是好惹的。”
“喊你一个名字而已。所以到底是怎么样才弄成这样的?”杜荒彦看着张绿豆的脸,“我是知道她的身体是有缺陷的,但是我不知道会因为玉兰花朵会变成这个样子。”
“缺陷带来的这种还算是好的吧?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不过,她的身体容器,明明是你做的,你还不了解吗?”
“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杜荒彦俯下身子,表情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蛋,“不过,还真是神奇啊。这个。”
“失去意识时,真就不能修吗?”
“最好……不要。现在的她不只是一具躯壳,里面可是有灵魂的。真是头疼……”
让所有人头疼的始作俑者陶页声此时跟张、李二人在一起。
张松雪脸色黑到了极点,“是谁做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默不作声的陶页声。
看着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坐到旁边,“我前几天去找她的时,还好好的。”
陶页声也把脑袋埋的低,声音里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在你出去后,我就非常伤心的待着这里的。”
心里却在想着,居然没摔死?!还真是可惜了!
张松雪目光安静落在她的身上,袖中的手渐渐收紧,“是吗。这个不重要了。继续帮我干一件事情吧。”
“哎?”
“去盯着刘迁曜的动向吧。我总感觉他又会有动作了。”
陶页声不满,这不明摆着要把她只开吗?“那,李重昀要跟我一起吗?我一个人……恐怕有些难啊。”
张松雪摇头,“不。这边还有人需要他应付。”
陶页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往前走了几步,不服气似的瞪了李重昀一眼,“是。我知道了!”
她只不过推了张绿豆一把,就要把她给支走吗?!
门被重重打开,又狠狠的关上。
“你觉得是她?”李重昀看了眼那紧闭着的门,“既然这样,还是不要用她了吧。”
“事到如今说这个重要吗?张绿豆到底多久醒来才是首要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李隐空抱着她走的时候,好像是手伤的比较重。应该是用手挡了下。”
张松雪眼里难得的有些惆怅,“能够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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