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久久不语,可谁也没睡着,似乎各自都有些小心思。
王朔转过头,看向身边戚于绘。见王朔看向自己,戚于绘同样向王朔看去。
王朔抿了抿嘴:“除了爷爷,你再无其他亲人?”
戚于绘一笑,思索一阵后道:“除了爹爹和爷爷,从未见过其他亲人,也未听过其他亲人,你呢,可有亲人?”
王朔没想到戚于绘反问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六岁那年爹爹就离我而去,什么也没留下,从此往后从未再见,多半也不在了罢!”
戚于绘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又道:“那将来只有我二人相依为命,你可不能亏待我!”
王朔嘴角微翘,却未回复,闭眼睡去了。
见王朔闭眼睡了去,戚于绘在王朔面上扫视几眼后看向了墙壁上的王朔画像:“王月,王朔!”
也不知这丫头脑袋怎么抽了,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不成王朔是王月爹爹!”
顺着自己这个想法,戚于绘开始思考:“当时王月说公公与王朔有一面之缘才有这画像,可如今又说公公在王月六岁就没了,且什么也没留下…一定是这样!”
戚于绘坐起,伸手推了推王朔:“王月,你醒醒!”
王朔睁开眼,同样坐起,疑惑地看向戚于绘:“何事?”
“你老实告诉我一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戚于绘盯着王朔双目道。
王朔眼珠一转,苦笑道:“说来听听!”
“王朔是不是你爹爹?”
“什么?”王朔眉头一扬,心中感到可笑:“何出此言?”
戚于绘犹豫一会后道:“你方才说你六岁时公公便与你分离且什么也没留下…”
王朔心中感到莫名其妙,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戚于绘指向墙上王朔画像:“可我记得你曾经说公公与王朔有一面之缘才有这画,难不成这画是你凭空捏造,根本就不是王朔?我不信。”戚于绘始终盯着王朔眼睛。
王朔笑容缓缓收敛,才知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戚于绘双手扒住王朔肩膀:“而且我总觉你眼神与这画上的王朔一模一样,你放心说罢,作为妻子无论如何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王朔眼神变了数变,逐渐空洞:“你当真打算知晓?”
闻听此言,戚于绘心中一震,没想到自己胡乱的想法,居然无意捅了一个谜:“你我可是夫妻,虽然…如今无夫妻之实,可将来迟早…若你太多瞒着我,我心中会不踏实,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戚于绘轻轻摇着王朔,目中满是对事实的渴望。
王朔犹豫许久后,忽然将戚于绘搂入怀中:“哪怕现实十分残酷,代价巨大,你也愿意站在我这边?”
突如其来这一搂,另戚于绘有些懵,听着王朔口中之语,戚于绘眼珠子一转,陷入了深思。
王朔心中同样犹豫不止,认识此女这么久,自然了解戚于绘性格,若她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的确会为自己保密。
可她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却非自己能够肯定。
戚于绘一咬牙,眼神变得十分坚定,笑着摸向王朔脸庞:“你是我夫君,这已是变不了的,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接受!”
王朔一笑,面上青烟四起,原本王月面庞犹如面具一般消散,显露出王朔真实容貌,就连一头黑发也转变为雪白之色。
见了王朔真实面庞,戚于绘笑容逐渐收敛,转头看了看画像,再看了看王朔:“你…你就是王朔!”
王朔点点头:“没错,我就是王朔!”
戚于绘心中震撼无比,虽然结果与自己猜测差之千里,可仍然叫自己好一番消化。
戚于绘目光死死盯着王朔,再次伸手摸了摸王朔脸庞,又捏了捏自己的脸:“不是梦啊!”
“啊——!”
戚于绘突然尖叫了起来,从王朔怀中挣脱,慌忙跳下床至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
王朔静静地看着戚于绘,并未言语。
缓过神后,戚于绘从远处打量王朔许久:“你若真是王朔,为何不去寻长空燕月和长空宣仪?”
王朔露出失落神色摇了摇头:“她们只当我死了,何必再去见。”
戚于绘眨眨眼,原本震惊的神色逐渐转为兴奋,猛然上前扑入王朔怀中,紧紧搂着王朔:“太爽了!”
王朔苦笑一声:“爽?”
戚于绘双目放光:“自己夫君是的绝世美男怎能不爽?好比你们男人取了一个绝世美人,不爽?”
王朔摇了摇头,对戚于绘道:“你答应我的,不可说与他人,我若是叫别人知晓了,就得离去了!”
“不会不会!”戚于绘将脸靠在王朔胸口:“我不告诉别人,我不要你离开!爷爷真是好眼光,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夫君!”
王朔同样抱以一笑,随意抚了抚戚于绘的长发便躺了下去。
戚于绘却兴奋异常,扑在王朔胸口:“那你如今是什么修为,金丹初期?或者更高?”
“金丹初期!”
“听说当时你与长空燕月已有婚约,不过之后不得不逃离,这些年你去了哪儿?”
“被困在一个洞中,闭关了六十年!”
“那你出来后为何来了我们魔道,而不是继续入正道,这样还能够见长空燕月!”
王朔声音一冷:“于绘,别问了,这里只有现在,没有曾经。正道只当我死了,没必要回去!”
戚于绘逐渐收敛了笑容,这才发觉自己问得有些过,嘟嘴躺了下来,心中却难以平静。
戚于绘在王朔背后偷偷一笑:“我能搂着你睡么?”
王朔叹了口气:“你都说了你我是夫妻了!”
闻听此言,戚于绘毫不犹豫搂住王朔脖颈,靠着王朔睡了去。
王朔摇了摇头,将身边之人搂紧了几分闭眼睡去。
让她知晓自己真面目,应该无事…
…
某日,王朔趁戚于绘不注意,偷偷至一无人处,取出了吴仁群令牌与异兽所化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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