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第264章战起(4)

    辽国南京析津府辽皇别宫。
    “南朝大军已兵临关隘,诸位卿家可有何对策?”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耶律宗真一付风轻云淡的望着阶下的众官员问道。
    御驾亲征?
    想到这个词,耶律宗真很是不屑。
    若非林夕那祸害生在南朝,若非近年来诸族各部心有异心,就南朝那样的,汴梁早晚都会是自己大辽的襄中之物。
    “陛下,如今南朝已经成势,不如遣使言和。”望着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耶律宗真,重新被起复的张俭站出来说道:“若能言和,岁币不要也罢!”
    “尚父是认为如今朕之大辽已不是南朝之军的对手?”盯着张俭,耶律宗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大辽地广人稀,南朝人多田少,可……”摇摇头,张俭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虽说林夕此子用兵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硬杠,可如认真的研究下他每一次用兵之前的按排,张俭只能说祸害就是祸害,骗人也都是那么一本正经的骗。
    “尚父所言确实有理,可狼骑传回来的消息,”看着张俭,耶律宗真说道:“林夕还在琉球,他麾下的龙之四军也踪影全无。”
    “陛下既已胸有乾坤,那便行了,老臣身有不适,便先行告退了。”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张俭知道自己劝不了耶律宗真,也知道他对自己已经不满,那自己又何必留下来呢。
    想着这些,张俭抬起头看向耶律宗真请求道:“老臣如今已过古稀之年,还请陛下允老臣归家乞退。”
    “这……”
    伸手捋了捋胡须,耶律宗真沉思了片刻,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尚父如今也要弃朕而去吗?”
    “陛下言重,老臣不敢。”听到耶律宗真的话,张俭抱拳躬身说道:“老臣真的已经很老了。”
    “既如此,朕便准了。”放下捋着胡须的手,耶律宗真想了想开口说道:“尚父今欲归去,那朕……”
    “……”
    “陛下仁慈,老臣惭愧。”听着一连串的赏赐和头衔,张俭知道自此以后自己便真的是闲云野鹤了。
    “尚父言重了,自朕登基以来,若无尚父,朕只怕……。”想着自己登基几十年来发生的事情,耶律宗真而些感叹地说道:“若有闲暇,朕登门时还望尚父不弃。”
    “老臣荣喜。”扫了眼殿中的同僚们,张俭笑笑,望着耶律宗真说道:“老臣告退,陛下万岁。”
    “尚父慢行,朕忐忑。”从龙椅上站起身,耶律宗真拱手弯腰说道。
    “陛下,臣以为张尚父之言确实有理。”望着张俭颤颤巍巍,被两宫女扶着的背影,刚从上京道赶回来的萧惠收回目光说道。
    自从几年前自己被调往上京道坐镇,萧惠可是已经见识到了林夕那祸害的练兵之法。
    自己才领军赶到地头,结果来犯的人却又跑了。
    当自己以为没事了可以睡个安稳之觉时,结果那边又出事了。
    想着自己这些年自己在上京道被杨怀玉,野利虎折腾的时光。
    萧惠发誓这些主意绝对是那林夕那祸害出的,要不然……
    这一刻,萧惠有些怀念起西夏的野蛮和天波杨府的光明正大。
    “萧卿也认为朕之大辽不是南朝之人的对手?”听到萧惠的话,耶律宗真强压着心头的火气问道。
    “非我大辽不敌,实则是南朝之军太狡诈了。”点点头,萧惠也豁出去了。
    “那众卿之意呢?”众萧惠身上收回目光,耶律宗真看向殿中的众臣子问道?
    “陛下圣明,还请定夺。”
    “陛下圣明,已有定夺,还请下谕,卑职等死而后已。”
    “……”
    听着两种不同的声音,耶律宗真笑了。
    朝堂之上便该如此。
    摆摆手,耶律宗真收回思绪,说道:“众卿退下吧,还请各司其职不忘圣恩。”
    “诺,微臣等遵令,绝不忘陛下厚爱。”
    “去吧。”挥挥手,耶律宗真再一次没发现自己这动作像在赶苍蝇。
    “诺。”
    望着离去的臣子们,耶律宗真松了口气,伸手揉揉眉心,不由的又想到了林夕。
    如果林夕那祸害不出,那么自己最少有六层的把握击溃自己南朝的那位便宜皇兄,可是真的要是那小子出山,耶律宗真想了想自己这性命应该是没事的,可大军……
    耶律宗真不敢继续往下想。
    可耶律宗真想不到的是自己所担心的那祸害其实也在担心,而且是比自己还担心。
    …………
    “高遵甫回来了?”看着高遵宪,林夕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指指林夕手中拿着的密报,高遵宪实在是有些不太了解。
    自己兄长平安归来是应该庆贺,可看自家头儿这样子。
    高遵宪咋看咋都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行了,那遵宪你便先带兄弟们北上跟兄弟们汇合。”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纸条,林夕不以为意地说道:“本候现在先回琉球一趟。”
    “头,你……”看着说走就走,直接就是踏浪而行的林夕,高遵宪直接傻眼了。
    虽说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家头儿武力天下无双。
    可看着他復水如行平地的样,高遵宪还是……以为见鬼了。
    “过去了告诉官家,让他直接给耶律宗真下战书。”一个纵身跃上边上的小舟,林夕回头冲岸上的高遵宪吼道。
    “是全面开战吗头。”双手成形,高遵宪也吼道。
    “两皇帝单挑,打赢的本候就帮谁。”
    “我……”听到林夕的话,高遵宪差点没有被咽死。
    单挑?
    谁打赢了你帮谁?
    听着这话,高遵宪第一次感觉自家头儿他有些太嚣张。
    “战候所言确定?”
    “确定?”
    听到小舟上传平的话语,林夕笑了,伸手掀开戴着个草帽的渔翁笑道:“汉儿衣冠如今可曾归来?”
    “归来。”伸手接过林夕抛来的酒葫,刘六符大饮一口躬身回道:“燕云汉儿皆盼林候所指。”
    “有六符兄帮衬,林某才得以半日松闲。”坐在船舷上,林夕笑道:“自唐末起,众雄林立,汉儿内争,蛮夷趁虚而入,契丹诸部占吾之土,该还了。”
    “那此番对辽,林候你之意?”
    “耶律宗真某会放他一条生路。”看着刘六符,林夕很是认真地说道:“昔年某曾欠下他一个人情。”
    “林候,这……”
    摆摆手,望着刘六符,林夕很是认真地说道:“某第一次对仗耶律宗真时,一人攻一城,结果某假死回京,可他却没趁势挥军南下,不管他知不知道真假,但欠他的某绝对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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