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了盗墓贼》第一百五十四章 苗医治“蛊”

    关于上海男知青徐家明的死,说法有很多。
    医生说徐家明是心脏性猝死。
    心脏性猝死是指由于各种心脏原因,引起的以意识丧失为先导的自然死亡。病发之前往往没有征兆,一旦急性发作,随即出现胸痛、气促等症状,并在1小时之内死亡,有效营救时间很短。
    医术研究发现,引起心脏性猝死的病因很多,有器质性心脏病引起的,也有高血压合并左心室肥厚引起的,还有心脏肿瘤、先天性心脏病、心肌疾病和心力衰竭以及非粥样硬化性冠状动脉异常引起的。
    徐家明的心脏病病史也佐证了这一说法。
    但是,一些无聊的知青们却说徐家明是“马上风”死的。
    马上风,西医称之为性-交猝死,中医叫它“脱症”,是指由于性行为引起的意外突然死亡,民间老百姓称其为“大泄身”,形象而贴切。
    这些知青们认为,徐家明是个大淫-虫,早就盯上了这对苗族双胞胎姐妹,他先是想尽办法娶了美丽的姐姐,后又利用便利爬上了漂亮妹妹的床,结果因房事过于频繁,导致精血亏虚,死在了女人床上。
    这种说法有些牵强,难逃嫉妒之嫌。
    还有第三种说法,徐家明是中了“蛊毒”而死。
    蛊毒虽称之为毒,却不同于毒。“毒”往往是死的,而“蛊毒”却是活的,它是能飞游、变幻、发光的,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之物。
    在徐家明与苗族姑娘思玉恋爱之前,就有好心的汉人提醒过他,苗族少女都会给自己的情郎下“情-蛊”,这情-蛊蛊毒是能要人命的。
    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他没有在意。
    在他准备娶这位苗族姑娘之时,有苗族兄弟警告过徐家明,千万不要小瞧这情-蛊蛊毒,一旦发作,除非施“蛊”者亲解,否则神仙都救不了。
    对于苗族兄弟的警告,徐家明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将这看成了一种嫉妒。
    他难以相信,这个世界真有“蛊”这种神奇巫术的存在,更难以相信,如此温柔多情又善良的女子,会使出这样狠毒的巫术。
    他哪里知道,“蛊术”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而苗族女子为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给自己的情郎施“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情”至极处即是“蛊”。
    毫无疑问,思玉对丈夫徐家明的情到了极处。因此,完全有理由相信,为了防止爱人移情别恋,思玉会在丈夫身上下“蛊”
    然而,对丈夫徐家明的情到极处的不只是她,还有妹妹莲玉。所以,也有理由相信,莲玉也没有放弃“蛊”。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
    再说这种猜测已经无法求证,因为当事人都已故去16年,尸首也化成灰,变成了泥了。
    听完了亲家的诉说,徐家爷爷惊愕了半天。
    他在大学教了大半辈子书,向来不信鬼神,不信巫术。如今要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中“蛊”而死,无疑于颠覆他的世界观。
    思前想后,他决定放下所有偏见,只向未来看,只为救孙子去。
    当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时,长庚的外祖父母老泪纵横。
    因为女儿放“蛊”害死女婿之说已经传了很久,这让他们在乡亲面前抬不起,也在亲家面前自觉有愧。
    实际上他们也是那起意外事件的受害者,徐家失去了孩子,悲痛万分,而他们家又何尝不是呢?
    在三位老人的一致努力下,一位麻姓苗医跟随着他们到了上海。
    苗族医药的起源很早,见诸史籍的时间也很早。
    西汉时刘向在《说苑·辩物》中讲:“吾闻古之为医者曰苗父”。他讲的苗父,就是苗族传说中的“药王爷”。
    苗族对药的研究广泛而深入,有“一个药王,身在四方,行走如常,餐风露宿寻找药方”之行,也有“三千苗药,八百单方”之说。
    据有关资料介绍,苗医在很早就已经用刀在人体上动外科手术治病,如开刀割取病人腹中的毒瘤、为孕妇剖腹取胎、开刀给病人治疗肺病等,至于从病人身上取出竹签、弹片、铁钉、铁屑等异物,更是易如反掌。
    此外,苗医在治疗疽、痈、毒疮、风湿、麻风、肚脐风、毒蛇咬伤和枪伤方面也有不俗表现,治疗脑伤科、骨伤科、妇科的水平也很高。
    麻苗医五十多岁,巫术、蛊术和医术皆有研究,行医数十载,活人无数。
    见到长庚,检查询问之后,麻苗医皱起了眉头。
    “这是‘蛊’!”他猛然说道。
    此言一出,四位老人顿时大惊失色。
    “难道这根独苗也要像他们父母一般?难道上苍真要他们孤老而死?”他们悲从心中起,万般凄苦涌上心头。
    “没得事,没得事,能治!”见自己的一句话吓住了四位老人,麻苗医赶快换了一幅脸色补充道。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经过细细地整理之后装在一个特制的小布袋内,轻轻地放在长庚鼻前。或许是药草之间起了反应,一时间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病房。
    之后,麻苗医又取出一枚铜钱,一瓶紫色油状药液。他用酒精棉擦拭铜钱后,以铜钱蘸上药液,在长庚头顶、前额、鼻梁、后项处刮治,从内向外,从上向下刮。只是几下,那几处便有了暗红色瘀点或瘀斑。
    最后,他又取出一根银针,用酒精棉擦拭了三遍,分别刺破小宝两手的食指,各滴出三滴血,血呈现暗红色。
    从制作药包到铜钱刮治,再到放血治疗,麻苗医做得慢条斯理,从容不迫。而身边的四位老人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一夜,长庚的头痛减轻了,也没有再昏迷。此后的连续几天,麻苗医都在重复同样的过程,长庚也一天比一天好。
    七日后,长庚彻底恢复健康,从此不再担心黑夜的降临。
    麻苗医似乎很不习惯上海的都市生活,见长庚康复,便要离沪回滇。
    徐家二老原本想留麻苗医多住一些时日,陪他去附近转转,以表达心中的谢意,但见他回乡心切,也就不再免费,将一笔丰厚的诊金药费塞到他的手里,千恩万谢后送他上西去的列车。
    也许是嫌归途中过于寂寞,麻苗医叫长庚的外祖父母同行。
    就在他们回到苗寨即将分手时,麻苗医说出了一个死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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