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奔到城下,向城门上面大喊:“快开城门!”
“你们是什么人?”城头上的人询问。
“废话,瞎了吗?我们是魏国的人!”
“魏国人?”城头上的人细看,衣服的确是魏国的没错,但是就这样开城门是不可能的。
只能摇头道:“不行,不能开门。”
“还不快开城门,我们是魏真大将军麾下!”城下的魏兵怒了。
“魏真大将军,听说他的确带着一万人去剿灭秦军了,不过那对手听说只有三千,这一万人怎么被三千人给击败了!”城头上的人议论纷纷。
“快开城门!”此时一个将军在人群当中现出身来。
城头上的人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魏真大将军吗?怎么现在满脸是血,好像鬼一样。
魏真坐在车上,由人搀扶着,非常愤怒,不断指着城头叫骂。
魏真和魏咎是有亲戚关系的,是魏国真正的贵族,此时现身出来,城头上的人终于还是怂了,只能开城门。
魏真进得城来,还是非常愤怒,大声喝问:“刚才是哪一个混蛋不让我入城,叫他来见我!”
守城士兵不敢怠慢,急忙将城卫将军请来。
“来人,给我绑了!”魏真非常愤怒,直接叫手下将城卫将军给绑了起来。
“魏真将军,我是黄秉达啊,您曾经救过我的!”那个城卫将军突然哭喊起来。
“少废话,一律绑了!”魏真完全不予理睬。
“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冒牌的!”城卫将军突然大喊起来,“他根本不认识我!”
“放肆,信口雌黄,居然敢污蔑本将军,来人,将他嘴堵上!”魏真大怒,叫手下用烂布将城卫将军的嘴给堵住了。
“你们这群人毫无建树,来人,将城头的人都给我换了,我要在这里等着韩信那小子来,要他止步于此城!”魏真吩咐将城头的兵将全都换了。
因为城卫将军已经被绑,剩下的人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魏真将所有权力都夺走。
换下了所有城头的守卫,魏真转身命人将城门大开,城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秦军长驱直入。
这些所谓的魏国败兵,其实都是秦兵假扮的。
城头守卫军终于反应过来,但是兵器都已经被收走,赤手空拳,他们根本不是全逼武装的秦兵对手。
战斗扩大,一直将战火烧到了城主府,城主府派兵前来增援。
但是一到现场立刻就傻了,大家都穿着魏军的服饰,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惨叫声越来越大,不断的有人死去,城主急得直跳脚却没有办法。
其实秦兵自己心中门清,他们都是有暗号的,上去就是一句“奶奶个熊”的是自己人,如果没有话说或者骂别的话就是敌人。
如此一来,守城士兵打起来畏首畏尾,而秦兵则认准目标之后狂砍,此消彼长之下,真正的魏军伤亡的非常之快。
等城主终于分辨出哪些是敌人,他目前就已经只剩下敌人了,一个能打的友军都没了。
还有什么说的,城主立刻就投降,他只是一个文官而已,别说反抗,连跑路都跑不过这些秦兵。
韩信立刻叫人张贴安民告示,只要不起来反抗,既往不咎,而且还给每人发放一张纸券,等秦国后勤部队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凭券领粮食。
就凭这一招,城中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民众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毕竟谁当君王与他们关系不大,能够吃饱饭才是问题之所在,现在秦军不再像之前那样残暴,动辄屠城坑杀,反而给予粮食,谁还会傻乎乎主动起来挑衅?
对于城主,韩信并没有直接杀掉,而是对他说道:“想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城主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然后就是如出一辙的故事翻版,由城主带领一些亲信,假装逃跑前往下一座城池。
这些人全部都被秦军包围在当中,如果他们一旦敢反水,立刻就会被斩杀。如果他们能够帮助攻下城池,韩信答应可以放了他们。
他们没第二条路可走,哪怕韩信之后反悔,至少也可以多活一刻不是吗?
于是乖乖的合作。
巧的是第二座城的城主与这城主有旧,基本不费什么口舌就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的结果当然是一样,这第二座城的城主倒也是一个聪明人,眼看形势不对,直接投降。
依样画葫芦,韩信不费一兵一卒又攻下了第三座城。
此时原先对他颇有一些看不起的大秦士兵们对他已经是崇拜的如痴如醉,视他如神人。
要知道这一些人在大秦军中所受的训练就是各种战争战斗,他们崇尚勇武,崇尚智谋。
在他们的信念当中,王贲蒙恬这样的将军才是他们崇拜的对象,而眼前这个少年,居然用半天时间就攻克了三座城简直是前无古人的超级将才。
韩信已经获取了他们的彻底忠诚。
魏咎听闻韩信已经攻下三城吓得不轻,脸都变成了苦瓜。
他起兵以来,总共也才占领了五城而已,结果韩信半天就攻下了三座城,照这个速度下去,到明天早上,魏国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急忙召唤了周市,询问对策。
周市沉吟良久,说道,“大王,现在暴秦实力强大,带兵者又是一个不下于武安君白起的名将,以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抵挡,我们还是向外求援。”
“求援,向谁?”
“我们起兵齐国也起兵,我们和齐国都是秦国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我派人去向齐国求救!共同抵抗暴秦!”
魏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边严令战士绝对不许外出,只能龟缩城中,无论对方出何计策都不许出国迎战,以防中计;另外一边则派一支队伍前往齐国求救。
周市同时派人打探韩信的消息,细作回来说,韩信得了三座城,非常高兴,在城中大宴军士,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现在防备十分松懈。
“大王,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反攻!”周市建议。
“不行,绝对不行,都给我呆在城中,齐国援兵到来前一个都不许出城。”魏咎当即否决了这个提议,他已经彻底的被韩信吓到了。
韩信当然没有醉酒,之所以摆出大宴全城的样子,无非是想要吸引敌人前来攻击,不过魏咎如他所料,已经被他吓破了胆,所以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攻击。
但是上当的还是有,有一座城池的守将确认了消息后派了五千军马想要来偷袭。飞卢吧
他买通收城士兵,从城池的四个方向进入其中。
奇怪的是,街道上空无一人,非常安静,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喝醉入睡了。
“韩信的将府在哪里?我们直接去那里捉住他!”为首的将领说问道。
“跟我来!”奸细带着一群人直往城中心而去。
到了城中心一个非常平坦广大的广场上。
将军感觉有点不对,质问道:“为何将我们带到此处,此处并非将府?”
“这里当然不是将府,这里是你等埋骨之地!”这人刚说完就跳入广场中间的一口水井当中。
“上当了!”将领又惊又怒。
仿佛为了配合他这一声醒悟,四处亮起了无数火把,将整个广场照耀的如同白昼。
无数的士兵手持弓弩在城头上出现,这广场正好被四面城墙所包围,有四道门可通外界,此时却全被滚木擂石所封闭。
更恐怖的是那些城头上的士兵后面出现一群兵士,将一桶桶火油倒了下来,流淌到地面,将所有魏国兵将的衣物鞋袜都浸湿,一旦点火。所有魏兵都将灰飞烟灭。
“再不投降,火把一下,直接将尔等烧成焦炭!”城头上的秦兵嚣张的大笑。
魏国兵将闻到地上的火油味道,面如土色,瑟瑟发抖,都快要尿了。
铛啷、铛啷、铛啷、铛啷。
越来越多的魏兵将兵器丢在地上,跪了下来,口称投降。
城头上丢下绳索,要他们互相绑缚,然后串成一串,魏兵无奈,只能照做,绑缚之后,他们是更加没有办法反抗,如果秦兵要斩杀他们,他们也只能作待宰的羔羊了。
幸好,韩信非常守信,魏兵投降的,一律只关不杀。
次日早上传来消息,第四座城也被攻下,只因为他们派出了主力前来偷袭,却不知道韩信也派出了精兵前去夜袭,因为没有了精锐守卫,秦军迅速攻下了城池。
韩信之前就已经料到了魏咎会龟缩不出,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设计引诱魏军来攻,从而将他们瓮中捉鳖。
如果魏咎当时听从周市的,可能就是另一种情景,不过韩信已经派奸细了解了魏咎,对他的心理摸的非常准。
消息传到,魏咎心中既悔恨,又庆幸。
悔恨的是没有及时出击,造成现在成了孤城一座;庆幸是自己没有上当去攻击韩信,否则自己也会陷在其中。
两者相比较,他还是庆幸更多一点。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守不出,韩信根本无法奈何他,等齐国的援兵一到,他就可以反击了。
所以,没有去攻击是对的。
周市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虽然这君王是他保举出来的,但是毕竟现在魏咎才是君王,周市根本就不能左右他的意志。
“大人,如果他们一直龟缩在城里,我们怎么办?”
手下副将问韩信。
“稍安勿躁,我自有妙计!”
城中有三万精兵,韩信当然不会直接攻击,强攻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不是他这个军事天才的作风。
整个白天,他就叫人佯攻,不断的敲锣打鼓骚扰敌人,却又不真正的进攻,城中的兵将疲惫的简直站着都能睡着。
到了晚上,无数的风筝飘到了城池当中。
魏军发现,大惊,立刻用弓弩射击。
花费了无数的弓弩,结果打下来一看,根本没有人,只有一捆捆的稻草。
气得他们吹胡子瞪眼。
到了白天,又是一群人敲锣打鼓来骚扰,城中的兵将越来越烦躁。
魏咎更是连日连夜不睡,压力太大,根本睡不着。
到了晚上,风筝又来了,打下来,还是一堆稻草。
第三天,一直没有好好睡觉的魏军都像在梦游一样,面对敲锣打鼓也是丝毫不予理会,直接倒头就睡。
到了晚上,大部分魏兵都睡的非常熟,风筝再次光临。
此次,没有人出手攻击风筝,魏兵怀疑秦兵就是为了消耗他们的弓弩,让他们面对秦军的攻城无计可施。
而且本身也困的要死,他们面对风筝,根本不予理会。
几十个稻草人飞过之后,风筝上跳下的不再是稻草,而是武者。
这些武者潜入城中,找到城中的粮仓,一把火将粮仓全部点燃。
火光升起,魏国兵将这才如大梦初醒,然而已经来不及,所有粮仓都被点燃,根本无法救援,一个时辰之内,所以粮食都会被烧成灰烬。
魏咎听到这个消息,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来。
他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三万精兵和几十个粮仓的粮食,结果粮食居然一夕之间就被烧成灰烬,王城直接陷入危机。
果然,接下来风筝白天也漫天飞舞,无数传单如雪花一般飘落在城中。
上面都写着只要主动出城投靠秦军,不但既往不咎,而且还有粮食可以领取,领取的凭据就是那些宣传单子。
魏军当然要极力销毁这些传单,为此还与一些民众发生了冲突,造成了一些流血事件。
眼看民众眼中血红,如同饿狼一般,魏军也是心中发毛。
之后便有人想要翻墙被魏军射杀,顿时在城中引起了混乱。
更令魏咎哭笑不得的是,韩信居然让一些士兵在城外直接烤起了番薯。
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不要说民众,就连士兵自己肚子也是呱呱直叫,真的想把手中的刀枪都扔下,直接跳下城门去吃那些香喷喷的番薯。
“那去请求齐国支援的队伍,怎么还没有回来?”魏咎非常烦躁,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周市沉默,只是心中暗叹:“估计这一次队伍早就让韩信给劫杀掉了。”
事实上,他推测的还真没错,韩信早就将这城池团团围住,怎么会容许有人出去?
除非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随着饥饿越来越严重,城中终于发生了骚乱,民众开始集合起来,与士兵发生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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