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将三顶帐篷给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光头,赤/果着上身,浑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发黑的胸毛好似钢针一般,眼中闪着残忍而狡诈的光芒。
在他身后是十几号稀稀拉拉站立的队伍,各种打扮的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流里流气,不干不净,就差在脸上写上绝非善类几个字。
王寅并未马上上前,而是驻足旁听了一会。
听听他们在争论何事。
听了半天,再接合之前黎大伯所说的情况,王寅已经明白了眼前这群人的来历和他们的目的。
这些人显然是之前打伤小伟的那群人叫来的,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肯定是继续找麻烦,至于找麻烦的目的,王寅现在还不明白,但是很快他就会明白。
就在王寅思考的一刻时间内,眼前的人又开始聒噪起来,开始推攘起来,在没有了小伟等人在场之后,现在这里除了王寅,就没有一个是练过武的,当然没有人能够阻拦对方。
是王寅出手的时候了。
魅惑!
王寅对着为首的光头用出了心念力。
马上就中招,这光头就如同王寅所预料的那样,虽然是武修,但是只是一个等级不会超过二级的武修,而且肯定不会心念力——要是会心念力也就不会来当狗腿子了。
王寅满脸笑容的缓缓走出。
一个浑身刺青的小流氓见有出头的人来了,立刻上前一步,正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啪,不防突然被光头猛然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被扇的七荤八素,半天找不到北。
老大……?
这一群小流氓全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大突然发怒。
然而更让他们想破头也不明白的是,王寅只是轻轻对光头勾勾手指,这平日里稍有人对他不敬就要发怒砍人的老大居然柔顺的如同一头小绵羊,直接低着头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遇到了家长一般就跟着走了。
不光如此,当有人试图跟上去,迎接他的又是狠狠一巴掌。
这下小流氓们不知所措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慢慢地被众多难民给围了起来。
王寅带着光头走到僻静处。一问,光头如同竹筒倒豆子,将他知道的全部都倒了出来。
原来他们和之前的人确定是一伙的,之所以会找小伟他们的麻烦是因为看中了小伟身上的中品天心。
他们都是一个名叫杜子腾的手下,这个杜子腾的姐夫费红忠是雷州城的四大参将之一。
杜子腾仗着姐夫的势力,在雷州城中横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是欺男霸女就是打架斗殴,因为他姐夫的关系,人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导致他更加目中无人。
最近兽潮爆发,他又萌发了一个新的发财念头——敲诈勒索难民。
他的手下有几个鸡鸣狗盗之徒,其中两个特别擅长的就是包打听,一个叫长眼,一个叫大耳。专门混入人堆中打听各种财路,什么某人有财宝,某家有漂亮黄花闺女。然后汇报给杜子腾,再去打劫。
也是这天合该有事。小伟等人来了这里之后因为进不了城,所以就去买了帐篷准备住下来。
等王寅回来再想办法一起进入雷州城。
小伟乘着没事,就和小伙伴几个在附近演练拳法,可能是无意中说出了身上有中品天心被大耳给听到了。
杜子腾得知消息,丝毫没有使用大脑思考一下有这种天心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高人在背后,当即前来抢夺天心。本想借索取保护费的名头动手,没想到黎大伯是个人精,一见他们就知道来者不善,毫不迟疑就给了保护费。杜子腾见自己的计谋没有用,于是直接命令手下动手打人,想将小伟打死后夺取天心。
后来因为别的原因被打断,所以小伟侥幸躲过一劫。
现在再次前来是因为已经想到了新的理由。
说出来这个新的理由很可笑,就是让手下的一群人指认小伟盗窃,然后实施夺取,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
原来如此。
“竟然是我给的天心差点害了小伟,果然没有实力不能拥有财物,否则便是祸患!”王寅喃喃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去你们老爷那么坐坐吧。”王寅对光头说道,通过光头所提供的信息,王寅已经产生了一个计划,正好借此机会实施。
光头点点头,恭敬地将王寅带了出去。
“不要打了,啊……啊……”帐篷附近,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之声,走近看,原来是光头所带的一群小弟正在被周围的难民暴打,他们本是没有什么功夫的普通人,全仗着有光头撑腰,光头不在,他们就是没牙齿的老虎,却死性不改,还对难民口出不逊,当即被忍无可忍的难民团团围住暴打。
“老大,老大,救命啊,呜呜呜!”看到光头和王寅出来,两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流氓抱着光头就嚎啕大哭。
……
难民见到王寅和光头出来,个个都见机停手,除了鱼渡桥村的人,其余脸上都是一片紧张之色。
“打啊,你们为什么不打了!?”
光头突然咆哮起来,将所有难民都吓了一跳,脸色瞬间都变的极为难看。
“你们不是很能打吗?”光头咆哮着,唾沫横飞,眼中嗜血的光芒闪动。
有几个难民已经准备开始后退了。
“去死!”光头突然一声大吼,然后狠狠一拳轰在了其中一个抱着他大/腿的流氓身上。
这流氓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就被打飞。
“……”难民们不明所以,都有些愣神。“这家伙神经错乱了吗,怎么打自己人打这么狠!”
“死去”光头又是一声大吼,飞起一脚踢在了另一个抱着他大/腿的流氓身上,流氓像一只烧熟的虾一样整个都蜷缩了起来,然后如同前一个同类一样,飞出了三丈之外。
“老大?!”剩下的流氓看到这里肝胆俱裂,这老大是吃错药了吗,怎么打起自己小弟来这么狠,好像是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光头却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哀号,一拳打飞一个,一脚踢飞一个,口中没有任何话语,手中绝不容情,片刻功夫,所有流氓都躺在了地上哀嚎并痛哭流涕。
“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这些小流氓简直要疯掉了,如果是被难民打,他们能够理解,毕竟那是他们所欺压的人,自然要起来反抗。
虽然肉体疼痛,至少精神上没有苦痛。
但是现在被光头这样毫无理由的暴打,他们感觉到了一种被抛弃的绝望感,这是一种比皮肉之苦更加疼痛十倍的心理折磨,简直要把他们折磨的崩溃。
看得所有的难民都傻眼了,这演的是哪出啊?
“就算是演戏,也没必要演的这么逼真吧!”
一个难民心中想着,就这么说了出来,其余难民都露出一副的确如此的表情,将躺在地下起不来的流氓又一次郁闷的差点吐血。
“你们才是在演戏,你们全家都在演戏!”
只有鱼渡桥村的村民隐约知道是王寅在其中起作用,至于王寅是用了什么手段,则不是他们所能揣测的了,但是能令一个武修这样暴打自己的小弟,绝对比自己亲手痛打他们更令人解气,对王寅的崇拜和敬仰都变得更加狂热。王寅在他们心目中简直成了无所不能的化身。
“都给我滚!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光头对着所有小弟发出了警告,然后在所有难民的惊讶眼神中恭恭敬敬地向这三个帐篷行礼,再转身恭敬地如同迎接朝廷钦差的地方芝麻官一般将王寅扶上马,自己却并不上马,而且拉着马的缰绳,居然当了王寅的马夫。
王寅向母亲和村民点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就由光头带着去向杜子腾所在的大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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