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辰支支吾吾面色痛苦,南羌低着头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南羌有些嫌弃,鄙夷,甚至不屑。
攫欝攫。“堂堂邵家公子哥,现在居然沦落成为乞丐。不能扔在街边上乞讨。
你现在是说不出话吧?是舌头被剪掉了?看你这身上遍体的皮肤。
啧啧啧……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被打的时候一定是很疼吧。
在街边上乞讨的时候,看着那些人可怜的目光,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听说你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没过门,看来幸好她还没有下嫁给你。不然受你牵连这命得多苦啊。”
南羌吐气如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轻飘飘的,却重重地砸在邵良辰身上。
邵良辰嗷嗷嗷呜声响像是痛哭,又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怀清拉着南羌:“走吧。”
南羌抬起眼睑,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邵良辰:“你现在也是你自己的报应。如果不是当年你做得那么绝,把一个弱女子慢慢逼成了一个蛇蝎,你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要是阮珠,一定让你下场比这还要凄凉,还要凄惨还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邵良辰躲在后面,屋里的刘老头听见了动静,急忙忙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南羌刚走不远,又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听见刘老头的语气,刘老头应该是喝了几两酒,酒意上脑,把邵良辰当牲口一样来打。
南羌听见一阵阵的哀嚎生心里好畅快至极,她丝毫不觉得阮珠心肠带毒。
要是换她,她恨不得每天都剜一刀邵良辰,又用一口参汤把他的命吊着。
让他尝尽这世界上最歹毒的手段,让他像是活在阴沟里的蛆虫,见不得光也怕见光。
让他每天都痛不欲生的活着,永远都留着一口气恐惧明天的到来。
两人回到客栈,客栈里的人已经走了不少,显得有些冷清。
两人睡了一个,晚上又匆忙忙地赶路。
南淮王府里,宋青鸾身边的姑姑忙前忙后的张罗着东西。
宋青鸾坐在堂前,拉着齐兰的手,眼眶里红润,含着薄泪。
泪水湿润眼眶,年过半百的人头发丝早有些银丝。
巘戅综艺文学戅。齐兰摸了摸乘鹄:“母亲,这次回去一定要替儿媳问一问祖母,祖母如今年事已高,儿媳不能在她跟前尽孝。”
宋青鸾低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你祖母这么这么大的年纪,也不知还有多少时间能盼得到你们回去。”
宋青鸾说完,眼里的泪水更甚,齐兰拍了拍宋青鸾后背。
“祖母这么有福气的人,一定能盼得到的。”
“娘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宋青鸾低着头:“备好就备好吧,自己也不急着一会儿就不能等到吃了午饭以后再走。”
一边的姑姑也是很委屈低着头,最后还是齐兰说道:“母亲要是想再留两天,那就再留两天,反正现在是国丧。晚一些回去想必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你祖母来信,说正因为是国丧,怕京都生出诸多事变,让我们赶紧回去。”
宋青鸾抹了抹泪:“也是我太过奢求,本来这次来京都就是小留一段时间,现在留了几个月我也应该知足了。”
“府里大小事务,还有先生照料着。母亲就放心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的话,宋青鸾眼眶更红了,这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南羌和怀清天,刚刚亮堂,就开始赶路,在一路入城,途经多处都看见不少那名成堆成堆的扎在一起。
“江南那瘟疫闹了这么久,当地百姓民不聊生。又怕感染瘟疫,只能拖家带口的离开。
听说现在的江南地荒了,人死的是逃的逃。
这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被朝廷的那些官员贪污了。
朝廷官员还有谎报灾情,像当今的陛下粉饰太平。
私底下还加重了江南百姓的赋税。唯一能填肚子的米粮还都被征走。
他们建在江南实在活不下去,只能拖家带口的一路上京,举家迁移到别地。”
怀清刚说完,以后还叹了一口气,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态度。
“这天底下也没有,哪里是太平的地方,除了闹灾,闹瘟疫,被朝廷官员逼迫压榨。
就算到了这些穷乡僻壤,也免不了交那些山贼匪寇荼毒,烧杀抢掠哪一个不是。
如今的世道老百姓,要是想过一个太平的日子,可真是难上加难。”
南羌先前在南淮的时候,要是听见有人这么说,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反驳。
可离开南淮一路向京都走来,南羌就看过不少的官员藏污纳垢,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头。
南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南淮可真是个好地方。”
怀清道:“那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净土。”
南羌眯着眼睛,一想到山贼匪寇的那些问题,就想起她刚出南淮,险些被拉去当了山寨夫君。
“那些衙门就不管一下那些山贼?”
“管?他们俩不勾结在一块,狼狈为奸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怀清苦笑一声,继续道:“况且,就算是衙门那些官兵想要剿匪,那些山匪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等有人通风报信回来的时候那些山匪,就已经走远了。你说要杀上他们的老巢。
他们的老巢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有哪个官老爷是想累死累活又不讨好的,愿意花这个心思上跟那些山匪斗智斗勇。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想一想怎么去弄钱来得快。”
怀清想起这一年来各道路上遇到的山匪,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这些山匪如此嚣张跋扈,多少都拜那些官所赐,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把个个人都逼上山头当贼。
厺厽 综艺文学 kanzongyi.cc 厺厽。要说是山贼可怖,那些官场上当官的更恐怖。
说话间,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个面摊,这面瘫摆在官道一边。
经营面瘫的是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小伙。
怀清跟南羌刚坐了下来,就听见马蹄声滚滚,越听越近,开启眼睑往那里,看见一群马匹往这里而来。
很快,带头的几匹快马就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那些人个个穿着选黑色的铁甲。
怀清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垂下头假装在喝茶。
“让开,都让开!”带头的几个人,脾气十分暴躁的跳下马车。把不少行人都吓得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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