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过的吕驴因为传来的琵琶声而不满出声时,周围之人听到后也纷纷色变,害怕这才刚刚将之灵攻陷的大将军会对贾府出手。
贾府身为之灵中的豪门贵族,府上主人对人和蔼亲善,所以在城中尤其受人们爱戴,因此此时见吕驴露出这样的神情,人们心中顿时惶惶不安。
而当吕驴在街道上嘀咕出声时,贾府中。
“闺女,我知道你有家国之心,对长安大军溃败而走与之灵丢失一事有失落,不过如今城中满是西陲大军,你这琵琶之声如此悲怆凄凉,要是被往来军队听到,怕是要惹来灾祸的啊。”
贾梦幼房门紧闭的门外,贾府主人贾州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生怕女儿举动会给家门来灾难。
毕竟如今的西陲大军刚刚入之灵,梦幼如此举动,不就是在无声的抗议与反对吗。
“飞羽,梦幼平日间最听你的话,你快劝劝梦幼,这般时候,要是真出了事,没有谁能帮助到咱们家,要是运气不好,陈王借着贾府对之灵中的其他高门望第杀鸡儆猴的话,那于我们家,便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见到屋子中的女儿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话有反应后,贾州又神情惊恐而无奈的朝身边的长子开口。
贾飞羽在朝中为官,官至六品,虽算不上大官,不过也不小,学识渊博之下,为人大度宽和,尤其受妹妹贾梦幼的崇拜。
在朝为官这几年中,对于西陲陈王之事时常听起,也知道西陲大军在攻陷其他城池后所做出的举动,明白之灵中人抵抗西陲的情绪因为一些人在背后煽动下,要比其他城池中人更加抵制西陲大军,所以贾飞羽也知道父亲口中所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出现!
“梦幼,天下之变,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如今便是丞相等人率兵而战尚且败退,面对西陲的勇猛之势,我们需得学会内敛,这般时候,应当温顺一些。而且,便是再如何对西陲嫉恶如仇,也不能因此而连累了家人。”
对妹妹的性格尤其了解,知道妹妹乃是一个心情刚烈的女子,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十分清楚妹妹的心中在想什么后,贾飞羽此时开口之后,屋子中悠悠传来的琵琶声顿时停止。
不过贾梦幼这个时候停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的贾府大门外,吕驴一行人已经来到此处。
“每次攻下一城一地,最难对付的是这些名门望族,最好对付的也是这些名门望族,这些人到底是都自己有些底气自信,心中也有自己的抱负啊。”
人高马大的来到贾府大门外高声阔论时,见到西陲大军出现,贾府门前的守卫脸色骤变时也匆忙离开。
贾府中,因为兄长的话而将手中琵琶放下后,贾梦幼也开门出现在父子二人身前,只是一家三口还没有离开时,那神色匆匆而来的侍卫却让三人的眉头顿时皱住。
“老爷,西陲大军在府外出现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贾州脸色顿时毫无血色时,身子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而贾梦幼只是如同一个做错事情又不愿意承认的倔强孩子一般,将双唇紧紧咬住。
“没事的,或许西陲大军只是来与我们家交涉而已,陈王不比夏王,乃是性情温和,胸襟宽阔之人,行事多有准则的。”
见到身边的二人如此,贾飞羽也安慰出声,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贾飞羽的心弦还是顿时绷紧!
陈王再如何温和,那也是敢与汉帝争夺天下的王者,也是于万千大军中饮血而战斗的冷酷铁血之人!
“驴驴,你可不要吓到人家才好,这之灵中的人对咱们西陲大军意见很大,而且对于贾府似乎又尤其拥护,你可注意收敛一点。我来也就是想看看这弹奏琵琶的,是一个怎样的人而已,可没有其余的想法。”
陈锡康如此说着时,也静静的等候着,刚刚已经有侍卫神情惶恐的离开,想来府上主人很快就会出现。
听刚才所问之人所说,贾府中弹奏琵琶之人乃是一名为贾梦幼的女子,乃是贾府千金,而从琵琶声中听出了不甘、悲戚与刚烈的情绪后,陈锡康脑海中所出现的,是一个家国破碎之后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逆来顺受,将一身抱负收敛之后苟且度日的人物形象。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陈锡康对贾梦幼升起了兴趣。
不敢让门外的人等太久,贾州带着一双儿女出现后,脸上虽然不难看出有担忧与惶恐之色,不过其人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后,也表现出了身为豪门贵族该有的修养,不过姿态却是比往日低了许多。
见到高大战马上吕驴与霍冥身上的铠甲,又看向了富丽堂皇的车马,知道所来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后,一家三人的脸色又凝重几分。
而见到府中主人出现,不想故意将自己摆得太过高高在上,陈锡康也从车上下来,不过陈锡康云淡风轻的同时,来到门口的一家三口瞳孔之中都有震颤出现!
贾府中的众人如何也没有想到,陈王会在第一天上门来!
“贾老爷,突然造访,实在唐突,还望不要介意才是。”
“陈王说的那里话,外面天寒,陈王与一众将军先到府中落座才是,让人站在门外,可不是我贾府的待客之道。”
经商为营这些年,贾州到也打点接触过不少人,身在高官要职的人也见过一些,所以此时面对陈王这样一尊王者,虽然惶恐,但强行镇定之后,言语举动,到也不卑不亢。
贾州知道,要是自己现在就对陈王点头哈腰的,那贾府以后可就难再于之灵中抬头了。
身体本就不适,陈锡康也不想多于寒风中耸立,笑容温和之下,丝毫看不出其人乃是率领西陲数十万开国之师而争天下,如今已是名扬万里山河的年轻王者时,简单的与贾州客套寒暄,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其人身后站着的年轻男女后,也随贾州一起进府。
“贾老爷,刚才路过之时,听到府上有琵琶之声传来,我对音乐不大了解,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于路上仔细听闻,这琵琶技艺实在高明,询问之后才知是府上千金所弹奏,这位莫不就是贾老千金,梦幼小姐?”
步入门庭,还未到待客之堂时,陈锡康便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开口问道,而听到身边陈王这话,不仅是贾州,贾飞羽与贾梦幼也顿时脸色苍白,尤其是此时被陈锡康打量着的贾梦幼,指甲都快要扣进肉里。
“贾千金,我吕驴只是军中粗糙之人一个,对于声乐倒不了解,不过刚才的琵琶中满是悲怆与凄凉,我们听起来可不太应景。既然陈王说了你琵琶记忆高超,想来是能的弹出些高山流水的,我们好不容易攻下之灵,你便是对我们不喜,也该收敛一点吗,不然我们也难堪不是?”
吕驴开口,虽然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流露,不过人心难测,不知道身前的大将军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时听到吕驴这话,贾州也终于矜持不住时,脸色周边的瞬间弯腰之后,就要对众人跪下请罪。
不过不管是贾州与贾飞羽毛也好,还是心中倔强,但畏于强权又不得不跪的贾梦幼也罢,此时三人的膝盖即将接触冰冷僵硬的地板时,却被一股神异的力量拖住后,再也下去不得丝毫。
“贾老爷,驴驴也就是说笑而已,不用如此在意的。”动用修为将三人从托起后,陈锡康脸上表情依旧温和平淡的开口。
“对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可没有要责备怪罪意思,你们这般行为,到显得我是心胸狭隘的险恶之人一般。”陈锡康话音落下,吕驴也接着开口。
而一家人见如此情景,心中松一口气时,虽然没有再跪,但还是再次赔礼道歉。
一边说着一边离去时,应该的刚刚的举动,对身前的陈王越发看不清楚后,跟在身后的贾梦幼眼光若即若离的打量着身前陈王的背影,眼中神色明灭变化,也不知道自己在思量什么。
如陈锡康所说那样,其今天来到贾府中并没有任何打算,只是单纯的来见见弹奏琵琶的贾梦幼而已,所以即便贾府上的众人心中惶惶,但到了最后,只是陈锡康众人听了贾梦幼弹奏几曲后,便安然离去了。
贾府的门口,相对于迎接陈锡康时所出现的惶恐心情,现在将人送走的贾州心中明显轻松了许多,所以此时言语动作也更加自然一些。
而贾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经过这样的落差变化,自己对于陈王与西陲的态度,都有了莫名其妙的好转。
不仅是贾州,本以为因为自己一曲要的给家中带来灾难的贾梦幼,此时见到陈王一行人就这样离开后,心中也松口气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不过对于让之灵沦陷的陈王,贾梦幼还是没有多少好感升起,相反其只觉得为王之人,最是难以揣测,与之相处,令人敬畏、局促、不安。
不知道对于自己的这一行贾府上的众人会怎样想,此时因为听过贾梦幼所弹奏曲子而心情墟愉悦许多时,陈锡康只是心情大好的朝着王马所安置的地方而去。
而当陈锡康与一众西陲大军尽数汇聚在之灵中时,之灵丢失的消息也终于传回到长安之中。
不说之灵,便是整个九江郡,离长安都不是那么遥远。
长安之中,因为太武之事正心中高兴喜悦之下,此时突然受到之灵沦陷的消息时,宋恒心中虽然有冷厉升起,不过对比之下,显然是太武之事更令人在意后,对于之灵,其人也暂时没有过多提起。
太武已经主动求和,只要将太武摆平,太尉与一众汉阳诸姬回到强汉战场上的话,西陲大军与夏都大军将会把之前所攻占的城池都尽数吐出来的!
而始终如此坚信着时,对于战败的丞相等人,宋恒也没有问罪,其最为在意的,还是来信中所说的陈王所暴露出来的惊人战力。
对于陈王竟然已经拥有与大司命李济生战斗的实力,宋恒升起的惊讶比之灵丢失还要大。
而当宋恒在惊喜中得到一些打击时,西陲沐平中,同样受到了之灵被攻陷的消息后,武叶媚则是在巨大的打击中得到了一些惊喜作为安慰。
之前陈锡康答应过武叶媚,九江郡攻下时,就娶其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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