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就是我的所有家当了。”
收服白珍珍与蛛玉儿后,李宅并未在白骨峡多做停留。
当白珍珍二女将洞府内的值钱物品都打包上缴后,便再次将她们收回到系统状态栏内,随即腾空远去。
李宅没有改道去盘丝洞,因为那小水鬼逃走的方向虽不是落霞镇,但难保时间长了,他不会调转回去击杀孔义龙等人复仇。
关键蛛玉儿说,她洞府内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蜘蛛网倒是很多,李宅却不需要。
来回奔波,再次抵达落霞镇时,天色已经大亮。
“李道兄,此行可还顺利?”
孔义龙见到他安然返回,不禁长舒了口气,笑着问道。
“还行吧,就是让那罪魁祸首给逃了,”李宅简单将经过解释一番。
当然,白珍珍、蛛玉儿就在系统状态栏内的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
听他言说斩杀了几个泾渭山的妖鬼小头领,却没能追上狡猾的小水猴子,孔义龙几人也有些惋惜。
毕竟,那家伙就如藏在阴暗角落中的毒蛇,一日不将其清除,就一日难得安宁。
不过,听说李宅会与他们一同前往京城,几人心中的担忧算是稍稍减缓了一些,至少接下来的几天内不用再担心被妖鬼算计。
两辆马车从落霞镇出发,向着临泾州驶去。
其中一辆马车上躺着肋骨折断的刘石歧,以及亲自看守他的孔义龙和李宅,另一辆马车上则是伤势已经好转的杜伟鹏、宋大龙三人。
有马车代步,肯定是比徒步押解囚车要快得多。
将近两百里的行程,只在傍晚时分便已经走完。
临泾州的城门与开云府差不多,都有士兵看守盘查,普通的外地商贾进城需要交纳一定的税费银两。
李宅他们倒是不用,当孔义龙将朝廷下达的押解文书拿出后,看守城门的官兵立刻放行。
进入临泾州,马车直奔城中的驿馆而去。
这两辆本属于落霞镇的马车,不愿长途跋涉的赶往京城,走这么远将他们送到临泾州,还是因为车老板都认识彼此有个照应的缘故。
待几人下车后,孔义龙就将雇佣的银两拿给了他们。
“多谢几位官爷,”车老板兄弟一阵感谢。
待他们走远后,孔义龙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李宅笑了笑,因为这银两是他垫付的。
毕竟,县太爷给的盘缠,只够他们来回打尖住店的,否则也不用辛苦的徒步行走。
或许此行任务完成后,朝廷会有所赏赐,但眼下还没有抵达京城不是?
“孔兄不用放在心上,”李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区区十两银子,对如今的他来说,不过是小钱而已。
晋国的驿馆,就是专门为各地公差进京办事提供的歇脚居住场所,食宿都无需花钱。
临泾州靠近京城,比起开云府相对繁华很多,驿馆有十几个专门的管理人员、驿卒。
在孔义龙出示了文书后,两个驿卒很是热情的将他们让进驿馆内安排食宿。
不过,当孔义龙提出要重新配备一辆囚车时,那驿卒却为难的道:“几位,我等可没有权限征调马匹囚车,此事您需要去找府台大人。”
“这样吗?那孔兄你就亲自去一趟州府衙门好了。”
李宅笑着道。
对他来说,有没有木笼囚车都是一样,大不了明天再顾两辆马车而已,只不过有孔义龙在,自己总不能喧宾夺主。
“那好,便有劳李兄代为看守此要犯了。”
孔义龙点头,有李宅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出什么意外,说话间,他已经拿着押解文书行出了驿馆。
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当驿卒送上饭菜之际。
孔义龙悻悻的回来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顺利。
“怎么了孔大哥?”杜伟鹏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哎~~,别提了,我在府台衙门内等了许久,连钱大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孔义龙叹息一声,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前往州府衙门,说明来意后,就有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将他引领进一处偏厅内,对方以府台大人钱林正在办公为由,让他耐心等待。
谁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直至离开,莫说府台大人,就是那师爷孔义龙也没有再见到。
有趣,对方这是故意晾着孔兄,就是不知因何缘由?
李宅心中腹诽时,表面笑道:“无妨,大不了明天咱们仍然雇佣马车代步,先吃饭吧。”
听他这么一说,孔义龙等人的情绪也都缓解了不少,大伙围坐在方桌旁开始用餐。
驿馆的伙食很简单,几个小菜,有面汤、有馒头,填饱肚子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吃罢晚饭,众人开始休息。
事关这次差事的成败,虽说驿馆在城中,相对安全很多,但孔义龙四人还是决定轮番守夜。
夜晚小院的厅堂内,有一盆炭火,宋大龙就坐在炭火旁,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被绑在柱子上的刘石歧。
咕噜,突然,宋大龙捂着肚子暗呼不太对劲。
他刚想叫醒里间屋的杜伟鹏,让对方帮忙盯一会儿,他好去个茅房,确见杜伟鹏已经从屋内跑了出来。
“真倒霉,怎么吃坏了肚子。”
杜伟鹏一边嘟囔,一边快速向着外面跑去。
不一会儿,孔义龙和另一个衙差,也从另一间屋子内相继跑出,看他们的模样,竟也是在闹肚子。
宋大龙自己这会儿也憋不住了,只能起身向外面跑去。
就在四人都相继离开不久,一个身穿夜行衣、勒着黑布丝巾的黑影人闪身进入屋内。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听到脚步声,刘石歧抬头,看着那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的黑衣人,眼中满是恐惧的道。
“嘿嘿嘿,刘石歧,你曾向大人保证过,绝不再踏入京城一步,现在既然你毁约在前,那就受死吧。”
嘿嘿冷笑,黑衣人快速逼近。
“你是曹太尉的人,不,来......”
刘石歧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曹太尉的人竟敢在临泾州驿馆内动手,他想要呼救,却被对方直接掐住了喉咙。
“死吧!”
黑衣人冷笑,挥动匕首对准刘石歧的心脏狠狠刺去。
然而,就当匕首即将没入刘石歧胸膛之际,一道气劲突然从后方袭来,他的手臂一痛,匕首当啷一下落地。
黑衣人愕然的转过身去,就见一道袍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
李宅在听孔义龙说去赴台衙门吃了闭门羹,他就开始怀疑临泾州的“水”有些不一般,刚巧扩散神念,又发现先前给他们送饭的驿卒在远处鬼鬼祟祟。
对方说什么特制的泻药已经洒在菜盘内,只待稍有便动手杀了刘石歧,永绝后患。
因此,李宅悄悄告诉孔义龙,让他们配合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黑衣人就是今天负责接待他们的驿卒之一,这家伙就算黑巾蒙面,也根本就逃过李宅的探查。
“哼~,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驿卒本是曹太尉安插在临泾州的死士,他见事迹败漏,就要咬碎藏在牙齿内的毒药,却被栖身而来的李宅一拳打在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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