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吓了一跳,详细的询问着那凤族如何得罪了明媚。
粉团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它说的很细致,希望这样可以吓跑青鸟。
青鸟听得一惊一乍。
它总觉得粉团子在吹牛,可这牛吹的也太细致了,以这粉毛球的聪明才智恐怕编不出来这样细致的故事,这一切都说明,这个故事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它心里怦然心动,它这次真是了不得,一不小心认了一个无比了不起的主人。
粉团子说完,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怕了吧?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凤族,我麻麻一次能烧一百只,你趁早赶紧走,别让我妈妈烧你。”
青鸟挥挥翅膀,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的主人英明神武,公正严明,那样言而无信的凤族我也羞于与他们为伍,它们该死,死得好,死得妙,我和它们可不一样,我特别讲信誉,特别言而有信,放心,我一定会遵守承诺,这一辈子都跟在主人的身边的。”
说完,它特别欢快的飞到了明媚的身边,大有鞍前马后,誓死效忠的架势。
粉团子彻底蒙了。
what?
这,这和它想要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啊。
它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啊。
粉团子差点儿挖的一声哭了出来。
明媚看看身边过于殷勤的青鸟,问道:“他们为什么捉你?”
经过粉团子的描述,此时的明媚在青鸟的眼中无异于神邸,它忙道:“都是为了我的血。”
青鸟一五一十将飞虹宗那一伙儿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飞虹宗如今在修真界各个宗门中渐渐的出于下势。
一个是因为飞虹宗的宗主年龄大了,听闻某一次闭关修炼时出了一些岔子,发力虽然大增,却也有一些隐患。
另一个则是因为飞虹宗后继无人,若是老宗主死了,偌大的飞虹宗里找不出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继承宗主之位。
在修真界,一个没落的宗门意味着这个宗门很快就会被瓜分殆尽,消失在仙山之中。
此时的飞虹宗便是这样的态势。
他们有一些急了。
着许多年,飞虹宗的宗主派出弟子四处打探良药名医,好不容易求得了一个方子,那方子里有一味药是凤凰血。
飞虹宗的弟子便兴冲冲的出来寻找方子上需要的种中药材,最后找到了它这里。
青鸟说到这里,愤愤不平道:“我听他们闲谈才知道,需要凤凰血的不仅仅是飞虹宗的宗主,还有宗主的弟子方飞河,听闻方飞河的病喝了凤凰血也能好,我好端端的待在林子里哪里也不去,怎么人人都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自己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实在匪夷所思。”
明媚被它说笑了。
她道:“你安心跟着我便是,我护你。”
青鸟快哭了,被感动的,它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说,我护你!
它激动地眼睛一翻一翻,像是眼睛里进了虫子。
明媚默默地转过脸去,不再看它。
青鸟高兴去的悄悄翻了三个筋斗,这才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高傲的神鸟的样子。
粉团子看的简直忌妒心烦了。
它发现了,这个家伙比它还会卖萌,它儿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粉团子顾不上再多说什么,急急忙忙的挤到明媚和青鸟的中间,撒娇似得挤上明媚的肩头,用粉嘟嘟毛茸茸的圆脸蹭着明媚的脸蛋,说道:“麻麻,越往北走越冷哦,麻麻给人家暖暖手嘛!”
青鸟目瞪口呆的看着撒娇卖萌的粉团子,觉得自己的三观掉了一地,他这辈子没见过这样讨好人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鸟一统互相嫌弃着,却步步不敢离开明媚的左右。
刚开始是怕对方趁虚而入,但是很快,则是因为寒冷,以及荒凉。
斩仙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原。
白日里的气温很高,可是夜晚来临的时候,温度又仿佛会结冰。
粉团子忍不住问道:“麻麻,斩仙门怎么住在这儿偏僻的地方啊?”
明媚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景云奎喜欢毒物吧。
这里是荒原,看起来荒凉寂寞,可却集中着许多毒物,越是神奇的生物越是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上聚集,临渊深合理的许多东西都来自这片荒原。
另一个原因恐怕则是因为,好杀人放火吧!
大多数县们都喜欢在仙气浓郁的地方,这个抢一个山头,拿个抢一个山头,各自巨灵法阵吸取灵气用以修炼,再然后创出名堂边开门立宗,成名成腕。
而斩仙门最早是景云奎所见,为的还是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景云奎此人是要脸面的,他为了既云阳都不能公开和斩仙门的关系,只能私底下筹建,只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召集一些三教九流之徒,学一些歪门邪道。
不过,景云奎此人,也的确是一个奇才,至少他创立的许多邪功在今天依旧被斩仙门奉为至宝,经久不衰。
斩仙门上一次之所以那样积极的协助‘明媚’攻打斩仙门,一方面固然固然是因为‘明媚’的手上有斩仙门的令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斩仙门自己也想取得藏在半月宗的斩仙门的禁书。
那本禁书是景云奎所创,他当初写下那本书,神之书里面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若是传出去恐怕会酿成修真界沦为战场,他良心尚未泯灭,也估计季未央,变未曾将东西传给斩仙门,反而留在了半月宗,以为如此可以挽留季未央。
只可惜,他根本不懂季未央,那本书反而更加加剧了季未央除去他的心。
明媚想到这里,觉得世事难料。
景云奎和季未央纠缠了三千年,两人最终得了这样一个下场,称得上虐恋情深,令人唏嘘。
越往斩仙门的方向走,四周窥伺的视线越多。
粉团子缩了缩脑袋,不想看外面,这里的肃杀之气太浓重,它虽然不怕,却也有一些不安。
青鸟则更怕了,它对明媚一无所知,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没有粉团子那样必赢的底气,走的很是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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