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向其他女人献殷一勤,都会受不住。
苏婉儿强忍着笑意,忙上前拉住安满月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哄道:“婶子,你不能过去,你要是过去的话,那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你要想想泽智和雪语。”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出一轨的时候,为了孩子都会选择隐忍。
苏婉儿见安满月露出犹豫的脸,轻声安慰道:“婶子,这事儿急不来。”
安满月顺从地跟着苏婉儿回了屋里,给自己倒了杯水,愤愤不平的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不想和他过了!”安满月说到这儿,眼圈红了,心塞地说道,“可我又舍不得我那两个孩子,他们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苏婉儿唇角为不可见地扬起。
安满月拧成团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苏婉儿,低声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苏婉儿好奇地看向安满月,忍不住问道:“什么法子?”
“他不是喜欢女人嘛,这事儿简单,我直接把那玩意……”安满月做了一个“切掉”的动作,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用求夸奖的眼神看向苏婉儿,嘚瑟道,“你觉得这法子怎么样?”
屋内的空气瞬间冷到了极点。
然而,安满月却感觉不到任何惧意,笑眯眯地看向苏婉儿,接着说道:“我思前想去和离总归不好,所以就想了一个以绝后患的办法,毕竟他没了那东西,以后就不会出来勾三搭四了!”
苏婉儿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都说古代女人温婉大度,她怎么觉得安满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原想着安满月和宁永川的关系渐渐疏远,等宁永川从外地回来,两个人大闹一场,之后她就有机可乘了。
要是安满月真的把宁永川阉了,那她以后的性一福可这么办?
“婶子,你这法子不行!”苏婉儿忙开口制止,说道,“你要是真那么做的话,宁叔叔以后就再也不能入朝为官了。”
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男人当官对一个家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安满月怼人的话语就这样咽了回去,她失落地垂下眼帘,无助地看向宁永川,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听到安满月这么问,苏婉儿一脸认真地说道:“婶子,你爱宁叔叔的话,你就应该用爱融化他,那样他就会乖乖回归家庭。”
用爱融化假宁永川?
安满月怎么觉得给个五十大板更方便省事呢?
如果真的宁永川做出这种事情,她肯定会和他一拍两散。
“这样、这样行吗?”安满月眼泪一颗颗地落下,那样子瞧着格外的可怜。
“肯定行,”苏婉儿生怕安满月在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婶子,爱情是这个世间最伟大的感情,只要宁叔叔体会到你对他的爱,他就会只爱你一个人,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安满月哭着点头应下,可怜巴巴地说道:“那就只能这样了。”
苏婉儿又开始给安满月洗脑,总而言之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让安满月用爱感化宁永川。
“婶子,我送你回家吧,咱们从后门走,要是从前门走撞见宁叔叔,那就不好了。”苏婉儿一副为了安满月着想的样子,好声好气地说道。
听到苏婉儿这么说,安满月哭哭啼啼地点头应下。
在回府的路上,安满月那眼泪从没停过,一开始她是努力憋出几滴眼泪,后来哭多了,也就顺手了。
安满月觉得她的演技一直在飙升,想着等宁永川回来,她就可以显摆一下她的演技。
马车缓缓地停在宁府,安满月哭哭啼啼地从马车上下来,跟苏婉儿道别后,便哭着进家门了。
苏婉儿坐在马车里,当安满月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她放下车窗的帘子,对着车夫说道:“回家。”
马车渐行渐远。
安满月进了家门,也在不停哭,这动静很大,将已经躺床上的宁家众人给折腾起来了。
安满月将自己关在屋里,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站在安满月院子里的宁家众人,一个个全都懵住了,不知道自家娘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爹惹娘生气了?”李氏思前想去,就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毕竟宁家其他人都在这儿,压根没和娘一起。
宁雪语一脸担忧地看着屋内,秀眉微蹙,担心道:“娘这样哭下去会把身子哭坏的。”
宁泽礼环顾四周,不解地问道:“咱爹呢?”
宁泽智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随口说道:“咱爹出门前,我听他说,他好像要去什么怡红院。”
怡红院?
除了宁泽智,宁家其他人一个个脸色骤变。
苏氏抬眼望向宁泽礼,轻声说道:“三哥,你去将咱爹请回来吧!”
李氏也跟着说道:“老三,你多带点人过去,越快越好。”
宁泽礼点头,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李氏不安地站在原地,她现在之所以能够当上宁家长媳,全都是娘力排众议,若是娘出事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三弟妹,”李氏心里慌得紧,偏头看向一旁的苏氏,低声问道,“爹娘该不会和离吧。”
“不会!”宁雪语不等苏氏说话,冷脸看向李氏,凶道,“大嫂,你想什么呢,爹那么喜欢娘,怎么可能会跟娘和离?”
小姑子,男人都是会变得呀。
李氏很想将这话告诉宁雪语,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她眉头紧蹙,弱弱地说道:“我只是担心娘心里过不了那道坎!”
“娘不会丢下我的。”宁雪语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掷地有声地说道,“娘一定不会离开我。”
李氏也不再说话了,惆怅地蹲坐在一旁。
苏氏看了眼小姑子,又看了眼大嫂,不知道该安慰哪个,最后干巴巴地说道:“爹娘肯定不会有事!”
然而,她的话却没有任何人听得进去。
苏氏默默地坐在另外一边的石凳上,低头不再说话。
约摸半刻中,院门那边传来了动静。
李氏和宁雪语两个人忙起身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目光落在喝得烂醉的假宁永川身上。
“完了!”
“完了!”
李氏和宁雪语两个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爹,你干嘛去了。”宁雪语跑到假宁永川面前,你开口质问道。
听到宁雪语的话,假宁永川“嘿嘿”一笑,伸手推开架着自己的小厮,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打了个酒嗝,说道:“你们不知道,怡红院的牡丹姑娘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宁雪语气得脸通红,爹要是这样进屋,娘肯定更生气。
宁泽智走了过来,闻到宁永川身上的酒味,嫌弃道:“爹,你要不要去粪坑滚一滚,我觉得那个味都比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假宁永川:……
娘的,老子故意将酒味弄到身上,这些酒可是一两银子一坛,你竟然说这还不如粪坑好闻,我……
“砰!”
屋门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响。
众人闻声望去,假宁永川看着站在屋门口的安满月,人微微愣住。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安满月脸上,她那巴掌大的脸看起来清冷可怜,她眼中泪光闪烁。
这一瞬间,假宁永川感觉到心跳莫名地露了一拍,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满月。
她可真好看。
“回来了?”安满月抬手抹掉眼泪,从屋门口朝着假宁永川走了过来,对着一旁的宁家众人,说道,“你们回去歇息吧!”
宁家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安满月。
安满月扶着假宁永川从外面走回屋,将假宁永川丢到床上,坐在床边泪眼涟涟地看着假宁永川。
假宁永川顿时紧张地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强装作镇定,主动交代道:“娘子,对不住,我回来晚了,我以后不会在喝酒了。”
安满月嘟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假宁永川,委屈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是泥腿子出身,你就喜欢窑一子里的姑娘。”
“不不不,那个牡丹姑娘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别哭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怡红院了。”假宁永川迫不及待地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不得安满月哭。
安满月也不哭出声,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假宁永川的手背。
假宁永川这会儿有点慌,眼泪碰到的手背烫得手背生疼,他强装作镇定,低三下四的哄道:“别哭了,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安满月不说话,就是哭。
假宁永川这会儿头都大了,恨不得直接给安满月跪下,还想哄安满月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间出现苏婉儿那张严肃的脸。
苏婉儿:记住,一定要跟她吵架,吵得越凶越好!
娘的,她哭得那么可怜,这怎么吵架?
假宁永川这会儿气得头疼,无可奈何下,只好跪下,低三下四求原谅,“娘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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