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缕窗帘缕透过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
醒来的我首先吃惊的打量着这间卧室。
然后惊讶的看了一下床,再一摸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往地下一看落了满地。
再感觉感觉,好像没发生什么。
哦,一定是听了那个女人的一派胡言,故意回来闹自己的吧!
看他给那个女人的公主抱,真心让人羡慕。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耻辱并不因昨晚一闹而自动消失。
一种郁结让我不想起来。
我翻身面里闭上眼睛。
一只大手放在了我裸露的肩头。
好听的让女人心酥的男声叫了一声:“烟儿!起来吃饭吧!我把饭做好了。”
呵呵,为了他女友糖衣炮弹也使出来了,对于这个矜贵冷傲的他,真不知他该有多爱那个女人。
连闪闪发着绿光的帽子都从容的戴。
打一巴掌给半个枣儿甜的事我懂。
一码归一码,我也是有仇必报的人,都以为我好欺负,我就是软柿子,就是挡风的墙吗?
“我走了,我把门锁住了,你把锁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就打开了。饭在桌子上,晚上我再回来。”
我吃惊的立刻翻身坐起。
薄被从我肩上滑落,白皙柔嫩如凝脂般的肩头露了出来,精巧的锁骨优美的带着我的弧线。
他嘴角往上勾了一下,喉结动了一动,关门走了。
让我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刚才这句话用的是一个生僻的小语种。
而我的惊讶恰恰全落到他眼里。
麻蛋,老奸巨猾的东西。
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反正我脑子里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我起来吃饭,真是他做的哈。
可我不感激。
我吃完早饭,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想买一部只只属于自已的电脑。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一连窜的叮咚声。
手机响了。
“姐,妈出事了,上次就想告诉你妈出事了,我没敢说。”
一声姐直接把我给叫迷糊了,不过好在我反应快,之前的确是听阮阮跟我说过,我现在的身份,好像是有个弟弟。
算了,就当这么一回姐姐吧。
于是我就问:
“妈怎么了?”
“妈成植物人了,你给的那些钱早被爸拿出去翻本了,我们过不下去了,来A市找你来了。”
“……”
我立刻觉得自己前此被雷的直冒金星。
找我来了,我屁股着瓦盖好吗?
可是,可是……
“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西客站北广场。”
“……”
我只觉得头都懵了,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怎么办呢,我在室内转了几圈。
我赶紧给苏翎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就把他一顿臭骂。
“你小子给我找的什么身份,怎么还把人给我找到身边来了呢?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苏翎说:“当然是去接啊,这不是人家找上来的,是我让他们找你去的。”
“你什么意思啊?”
“我跟你说罗烟,那个慕星辰,绝对就是我小舅舅,你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废话,我当然是他,不然我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别打岔,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让那家的人过来找我。”
苏翎说:“我要不让他们来找你,那才是真的完蛋呢,你不住到小舅舅已经开始调查你了吗?以他的性格,他要是查出来你是伪造了身份,不管你为什么接近他,他都不会再相信你了,所以我只能让人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我又说:“那你给我打点儿钱吧,你和阮阮把我的卡全部都冻结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怎么照顾他们呀。”
可是苏翎却不同意,还说什么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赌徒的女儿,本来就没钱,要赚钱就自己想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逼真。
然后他就给我挂了,让我一脸的懵逼。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算了,先去接人再说,摸着石头过河,往过趟吧!
我抓起包就往外跑,先见着那个弟弟和那个妈再说。
我下楼坐公交车就往西站而去。
一路心急的我,却需要倒一站才能到。
我下车,在公交车站等车。
盯着往来的车辆,内心着急。
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灰色的。
这真的想拉过自己那个老爸冒上他一拳。
把家里输了个精光不说,这个家就没人干活。
只剩下自己的老婆一个人出去找工了,在这个城市给一个餐馆洗碗,结果开冰箱的时候,冰箱漏电中电进医院了。
住医院也就算了,怎么还弄成植物人了,难道饭店没责任。
我真是气晕了。
据说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几年之前离家出走了,这家的女主人一直盼望这女儿能回来,我的出现刚好能满足她的这点希望。
所以当苏翎给了钱,他们那父子俩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配合我演戏,而那个女主人却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
因为太长时间没见面,就算我跟他们的女儿长的不一样,也能说的过去。
妈妈就是太老实。
爸爸都是他惯的,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我直奔西客站北广场。
远远的看到那一家人像逃荒的时候,我心一重放慢了脚步。
最先看到的是妈半依在行李包上,一动也不动。
那张本在城市中同龄人还应该很年轻的面孔,却苍老黄瘦如枯蜡一般干瘪,大热的夏天穿着一件秋季的长褂,看上去尤显寒冷,憔悴的像风一吹就灭的摇烛。
一个欢快的女孩从我身边经过,挥手举着手机大叫着:“妈妈,我在这边。”
也许是神经质,一个贵妇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而且我看到了那么多贵妇人。
与眼前的悲惨的形像真是对比太鲜明了。
我就想,如果我真的是他们的女儿,那我一定会深觉自己无用,若大年纪让妈妈受这贫穷与痛苦。
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一下子扑倒在妈妈身边,那心痛的胸口如掏空了般的难受的说不出来。
“妈,你感觉怎么样啊!怎么在这里不在医院?”
妈妈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个瞬间,空洞而疲倦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光亮,如同看到了欣慰。
“闺女,妈不来,你弟弟硬把我弄得来,来了给你添麻烦。”
我泪水奔流的仔细上下打理着母亲那憔悴的身体。
“这怎么行,为什么不在医院?”
我那婆娑的泪眼转向弟弟。
弟弟连忙小声胆怯的说:
“老板让自己先掂钱,没钱怎么住医院。”
“爸爸呢?”
“又去赌了。”
我真气的两眼冒金星,站起来坑晕的冲着弟弟大声嚷嚷问:“钱不是给你了么?”
弟弟到是老实,就是不太勤快。
“爸要出去说给妈支付药费,谁知道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也这样啊!”
“你怎么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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