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望着陆无涯那张天下无敌的俊颜,又是爱,更是怕。
她怎么忘了,太子可是杀人如麻,冷血残暴的。
她就算要作妖要矫情,也得先得到太子的心才行啊。
如今这步棋,实在是大错特错。
只是她之前怎么会想到,太子对她如此绝情?
再怎么说,她是太子第一个娶进门的妃子。
她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却原来……
田甜心里复杂的难以用语言表达。
不过有了陆无涯的威胁,她怎么敢再自作聪明的洗白自己?
所以立马直奔主题:
“殿下,当初田甜和您拜堂以后,到了洞房,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
陆无涯一直玩味随意的眸子突然多了一丝郑重,冰冷漠然的深眸蜻蜓点水般扫了田甜一眼。
田甜似乎得了某种鼓励,太子看她了,太子正眼看她了,啦啦啦……
如果田甜知道她现在鼻青脸肿比猪头还不如,不知会做何感想。
她激动的继续说道:“田甜昏迷了好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田甜自然不知道。等田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省亲回来的轿子里。”
田甜很想说她昏迷了半天甚至仅有一两个时辰,然后三天的相处都是她。
可是她不敢再冒险。毕竟要和田彩说的一致,不然以后若是查出来,她一定会被罡风打成肉酱的。
只是,田彩那蹄子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啊,竟然让说拜堂的是自己。哈哈哈,只要咬定拜堂的是自己,那三天换了人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明媒正娶的还是她田甜。
就算田彩以后想通了想反悔,那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
田甜说完,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太子的反应。
可是太子高深莫测,他的心思岂是田甜能揣测的?
书房里静的出奇。
田甜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她把刚才的话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放心一些。
不得不说,田彩的法子还是很完美的。咬定拜堂时的是自己,这是保住了大头。
说省亲前那三天不是自己,这是以退为进。
不交代一些真相,怎么可能在太子面前全身而退?
如此虚虚实实才是正好。
说到底,还是自己刚才太贪心,竟然试图什么都不交代。当太子那么好哄骗的吗?
田甜越想,就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唉,刚才那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陆无涯沉默了半晌,冷声询问:“把你换走的那人,究竟是谁?”
田甜连忙摇头:“贱妾不敢扯谎,贱妾真的不知道。那三天贱妾是昏迷的,什么都不知。还是从鸳鸯口中旁敲侧击才知道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
“很好。”陆无涯眸子高深莫测,点了点头,“如果有一句谎言,本太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田甜吓得狠狠打了一个寒战,整张脸忽青忽白。
她现在才清晰的认识到,太子不仅对天下人残暴,连他的枕边人也是毫不手软。
所以,她嫁进太子府,不是来作威作福的,而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
这也太扎心了。
“来人,把田侧妃拖出去。”陆无涯冷声挥手。
然后田甜就很没有颜面的被架了出来。
陆无涯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光,突然对门外喊道:“郑逍。”
很快,外面进来一位俊朗不凡的少年。
少年容颜不输三皇子,却比三皇子睿智冷静一些。
如果田彩在这里,立马会认出,这位正是陆无涯的第一心腹郑逍。
“殿下。”郑逍抱拳询问。
“去皓月楼。”陆无涯起身。
“是。”郑逍本能的服从点头。可是,啊?
……皓月楼?
而且还是深更半夜?
这……郑逍一直冷静的脑子有些凌乱了。
郑逍还在风中凌乱,陆无涯的灵修身影已经原地消失。
郑逍忙扶了扶错愕到差点脱臼的下巴,身形一旋,急急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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