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留过一级,因为成绩不好,却还想改变成绩。
刚进入新班级,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老师,不一样的环境。
而我的好朋友与我进入了同一个班级。
新班级的班主任是我爸的好朋友。
我以为这是件好事。
后来我的成绩保持在中上。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懒散,看小说、玩手机、聊天、传纸条,做着让分数不开心的事情。
可是,我不接受疯狂地猜忌和恶意捣乱。
他可以因为我洗头晚到一点,而在全班面前说我是和别的人疯玩了一中午。
他可以不顾任何礼貌私自拿我东西,并胡言乱语到我爸妈面前告状。
他可以因为自己不开心,用力敲我头,把我的脸按在桌上摩擦。
他可以谎话连篇自以为是。
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而我,不可以有一点活泼的举动。
我无所谓。
于是,我的成绩后退了,轮到中下游,甚至接近倒数。
后来,有次大考。
他与我打了个赌。
如果我的成绩到前20,他就让我和我好朋友做同桌。
他向来知道我的死穴。
我当然同意。
于是,临考前一个礼拜,我看书学习,认真写作业。
考试出来,我第七名。
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红叉,而我只错了一个选择题,还是因为看错。
我看着试卷上三位数的分数,我看着前四分之一的排名。
我加算成绩,算少了分数。
我好开心。
原来我也可以考得很好。
可他骗我,他告诉我“你们不可以坐在一起。”
我想他反映,诉求,讲道理。
他不听,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要让我如愿。
那郑重其事和我打赌,信誓旦旦的答应是什么意思?
我很生气。
年少偏执,不计后果。
从此,我把头深深埋在桌面,不再抬起。
不看黑板,不看课本,只埋在臂弯中。
我以为这就是报复。
同样与之而来的,是我成绩大幅度提高而造成的同学的讽刺。
和校园暴力。
一群群的人把我围住、困住,我喘不过气来。
我好压抑。
每一个人的眼神,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像针一样刺我。
而真正致命的,是父母的质问。
“你是不是作弊了。”
没有问号,这是个陈述句。
一瞬间,洪水决堤,一泻千里。
我掉入无尽深渊。
我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疯狂地哭泣。
年少敏感,不知何从。
每天在学校我假装微笑,每个夜晚我紧锁房门钻进被窝掩住自己捂住嘴巴,不让哭声传出。
我颤抖着,在黑暗的隧道里不停奔跑。
没有光。
什么都没有。
每一天,每一天,没有一天不是这样度过。
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我也变了。
我堕落了,再也抬不起头。
于是,人们更加坚定了猜测,言语肆虐,暴力横行。
我习惯了。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病。我才知道那些想要自杀自残的念头究竟是为什么,我以为这是正常的。
后来,我想通了。
也真的后悔了。
我的人生不为别人而活,不为别人的眼光和行为而活,我们只为自己而活。
既然可以,我们凭什么放弃?
不活得漂亮,怎么甘心?
其他都不重要,只听自己的声音。
能冶愈心理的只有心里。
要想成为光,只有先脱离黑暗,先战胜自己。
不管当时多难受,都会成为过去。
没有永远的当时,只有永远的过去。
你会发现,其实这都不是事。。
都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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