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无意中得知周定与燕国勾结后,他就一直记挂着这事儿。
可不知陛下在想什么,他竟觉得这是太后的阴谋,为的就是让转向他的周定和自己反目,所以他相信周定的清白。
而那杨妃的底细,也是周定向陛下交代,那是太后弄进宫里的探子,是太后的眼睛。
可悄悄打探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两人有任何关系。
真是这样吗?
可周定的罪证,是太后派人送来的,难道她是好心帮他?
不可能。
北洺野宁愿相信,这是她挑拨离间的计量。
“陛下……”
“行了,你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可再轻举妄动。”
他真的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毕刚满肚子的委屈,最后还是只能黑着脸离开。
一回到府上,毕刚就拼了命的打木桩,面容狰狞,宣泄着满腔怒火。
直到最后把自己手打破了,他家夫人心疼的帮他包扎,他又突然抽风,踢碎了面前的酒坛子。
“陛下他现在变了。”
也许他是想骂人的,但想到陛下的身份,只能很不甘的说了一句。
身旁的夫人微愣,无奈摇摇头,端着药走了。
好像是不想搭理他这疯子。
疯子。
可此刻,悄悄来送东西的素问恰好看到这一幕,默默嘀咕了一句,然后从后墙翻了出去。
夜晚,入睡之时,他夫人匆匆走来。
“将军,阿燕来信了。”
她刚忙将那情报递给毕刚。
口中的阿燕,是她费尽心机才送进天下第一楼的,那里是个情报组织,阿燕在里边能获得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
之前周定的罪证,还有更久以前关于碧水盲医入宫之事。
而现在,又送来了极其重要的情报。
杨妃,乃周定安插进皇宫的燕国探子。
简短的一句话,让毕刚更生气。
他就知道,周定是个叛国贼,废除不可,而陛下居然还袒护他。
“更衣,我要立刻入宫。”
有了这情报,只要得到陛下允许,今晚就去抓周定,抄了他的家。
所以他气势汹汹,觉得今晚有场硬仗要打。
今夜,北洺野失眠了。
脑海里全是韦凝的种种恶心,令人发指,无论是做太后还是做女人,她都极其失败,是他非常厌恶的。
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在荒岛上那几日。
以至于他连找玉瑶下棋的心情都没有。
于是在这晚,他忍不住拿出荒岛上那套衣服,戴上面具,溜了出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太祥宫,他就在房顶待着,根本就不想惊动任何人。
可是谁想到韦凝她会突然出现。
北洺野突然感觉面前的瓦片有些松动,刚准备小心翼翼的整理一下时,那瓦片忽然被人拿了,紧跟着就钻出一瓶酒,然后是一颗头。
那个女人,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手里一壶酒,探出头来……
好像知道北洺野在屋顶,他们两人就这么撞见了。
韦凝惊吓过度,险些摔下去。
看她身形不稳,北洺野下意识的去拉,然后就把人拉到了房顶上。
冷风徐徐,两人就坐在了房顶上,韦凝手中还有一坛好酒。
这么突然的相遇,这么狗血的剧情,韦凝作为作家都不敢那么写。自己就像地鼠似的,突然出现在哑巴面前。
而他,居然会来看自己。
一时间,韦凝心惊复杂,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她不过是馋了,想偷偷喝口酒,不想让北洺野的人察觉异常而已,谁想到,会撞见他吗?
“你……第一次来吗?”
再见面,她忽然有些害羞,都不太敢正眼看那张面具。
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北洺野微怔,点了点头。
显然,她又没认出自己。
“那……你是知道我身份了?”
他都找来这儿了,这还用问吗?
北洺野沉默一阵,点了点头。
“那日在荒岛,你是看到有船靠近,才先走的?”
这件事困扰了她很久,无论怎样,她都想知道答案。
北洺野又思索了片刻,然后点头。
顿时,韦凝松了口气,这样就好,那你在我心目中,是完美的。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邀功吗?你救了当今太后,是不是想要赏赐?”
顿时,她展开笑容。
她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北洺野呆呆的看着,竟是移不开眼。
韦凝也没料到他就那么突然的盯着自己看,没一会儿,红了脸。
“我……我下去穿件衣服。”
她非常不自然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谁想到大半夜会遇到心上人,她都卸了妆,换上了睡衣,样子的确不大好看。
却在起身时被他拉住,顺手就将他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这意思很明显了,是在挽留她,让她别走。
于是韦凝也就紧挨着他坐下。
哪怕看不到他真实的样子,却也很欢喜。
“你……喝酒?”
很久后,北洺野终于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满眼写着疑问。
“不,我不喝,我不好这口。”
韦凝赶忙摇头。
她可一点也不想被误认为是个酒鬼。
不好吗?
这可是我第二次抓到你喝酒了。
“你喝吧。”
韦凝绝对不给他拆穿谎言的机会,立刻递给他。
北洺野有些迟疑。
毒后的酒,能随便喝吗?
犹豫了小片刻,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于是,看着他喝自己送的酒,韦凝很是满足。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听过我的传说吗?”
她声名狼藉,又养了那么多男宠。
此刻,她居然很讨厌自己的名声。
没听过是假的吧?只怕会引起怀疑。
于是他点了点头。
只看到她瞬间失落,很久也没说话。
“哎……”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杵着下巴,嘟着嘴巴,似乎很难过。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啊,还算有自知之明。
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形象不好,他又是个古人,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呢?而且她还不是个普通人。
一时间,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开心?”
等了很久等不到她开口,北洺野就只好再次在瓦片上写字。
“有些事情,我想解释清楚,可是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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