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魔史诗》26.这是我的命运

    “难道会长你不喜欢这个代号么？”
    “其实我觉得尼古拉斯.魔男这个代号也不错……”
    深吸一口气，青墨制止了余言那大胆的想法。
    “不，就叫JOKER吧，挺好的。”
    “确实，我也感觉揪克儿挺适合我的。”
    嘿嘿一笑，余言刻意地咧开了自己的嘴巴，用一种颇有喜感的语气说到。
    “Whysoserious？”
    轻浮的表情，夸张的表演，颓废的姿态还有癫狂的思想，一时间，余言竟将小丑的神韵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是个天生的小丑，扑克牌里他称王。
    “再来两杯幽灵之火。”
    将价值30点的泰拉丢在桌子上，石头人服务员很快便端来了两杯幽灵之火。
    “那么从此刻开始，我将只会称呼你为JOKER，你也只能称呼我为星刻，这是【青铜门】的规矩。”
    “哦？星刻会长，你的意思是【青铜门】还有其他规矩么？”
    感受着幽灵之火在舌尖迸发出来的灼烧感，青墨摇了摇头。
    “不，【青铜门】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成员之间只以代号称呼，甚至连背叛都没有问题。”
    听到青墨的回答，余言，或者说JOKER却是安静地思考了良久，然后才问到。
    “那……我们【青铜门】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事物的存在必定有着相对应的意义，否则该事物便没有存在的意义，这是发展的必然，也是历史的选择。
    “意义？”
    青墨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倾斜，将杯中的酒水倒出了一两滴在桌子上。
    “杯子是人类所能认知到的世界，而酒水就是我们人类……”
    坐在碳烤幽灵龙酒馆的角落中，青墨面对余言侃侃而谈，第一次向外人透露出了自己建立【青铜门】的核心想法。
    “人类在杯子所限制的空间内彼此交融，流动，共同经历冷与热，也最终面临着被我喝掉的结局。”
    说到这里，智商正常的余言看着那桌子上的一两滴酒水，心中对青墨即将要表达的内容有了一个心理上的预设。
    他大概明白星刻会长的意思了！
    “但是如果杯子里有一些酒水撒了出来，被外界弄脏了，那么我还会喝掉它们么？显然不会。”
    将杯子放在了那一两滴酒水旁，青墨用一段长长的演讲式解说将【青铜门】的核心阐述了出来。
    “一个文明想要真正获得在宇宙中发展的自由，那么势必要经受费米悖论，也就大过滤器的筛查。”
    “而一个自然人想要脱胎于生他养他的星球，做到自我的自由，那也势必要经历星球给予的困难……”
    “就像这滴酒水，如果不是我这个观测者主动倾斜酒杯，那么这一滴酒水永远不可能自己从杯子里跳出来。”
    停顿了少许，看着面色越来越严肃的余言，青墨这才继续说到。
    “人类的自由太过于泛泛而谈，在社会形态未能彻底蜕变的前提下讨论人类的自由显然是个无稽之谈。”
    “不过若是为了少数人类个体的自由，我认为还是存在一定可行性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从纪元的第三年重生而来，青墨隐约中已经摸清楚了，盖亚意识联合十二星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所以为了自由，为了弟弟青葵，也为了拥有更多的力量，他必须团结一些力量，如此一来才能跳脱出布置在这个星球中的棋局——
    他虽然现在没资格当棋手，也不想当棋子，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自己从棋盘上消失，消失在棋手都不愿意理会的地方，独自积蓄着力量。
    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光靠着他个人的力量显然力有不逮，所以这时青墨就将目光放在了像余言这种处在人类群体巅峰或未来有资格登临巅峰的人身上。
    理解成团结就是力量也好，理解成窃运改命也罢，说的自私点，他青墨只是想更加自由的活着罢了，再说了，成为【青铜门】的成员后，和青墨一样，成为一位没有命运的人类……
    不香么？
    “所以，我们【青铜门】对标的从来不是人类这个群体中的什么势力与组织，因为那毫无意义。”
    “而我们真正需要对标的是那……”
    说到这里，青墨闭上了嘴，从语言阐述改为了肢体描述，只见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头顶，表情十分随意，仿佛自己刚才的动作只是随性而为一般。
    不过对于余言而言，理解力超乎常人的他显然是听懂也看懂了青墨所要表达的意思，甚至还在青墨的基础上补充了一点，将这个观点用来当做掩饰二人真实目的的傀儡。
    “搜噶！我懂了！”
    “意思是我们不用继续当人了是么？”
    手部作出拉手风琴的姿势，在懂王附身的状态下，余言的眼瞳深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了解到【青铜门】的核心后，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大显身手一番了。
    哦！我的老天鹅，这个组织的核心主旨实在是太过于狂拽酷炫吊炸天了，非常契合我这位集浪漫与可爱于一身的爱之战士。
    很好，为了贯彻这迷人的邪恶身份，我需要一场完美的出场演出，用来彰显我尊贵的身份。
    毕竟，我可是代号为揪克儿的高洁存在啊！哎嘿嘿……
    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脑补严重的余言立刻便向青墨申请了行动诉求。
    “任务？”
    看着兴奋异常的余言，青墨沉吟片刻后才回答到。
    “我这里的确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在欧洲区有一位我们的实习成员，她的代号是【饿鬼】，你的任务就是……”
    将任务吩咐下去，青墨这才将【青铜门】的正式会员徽章压在了噩梦级阿卡贝拉挑战之上，示意余言将它们都收好。
    …………
    【青铜门】
    【一星公会徽章】
    【已绑定玩家：？？？】
    【效果1：信息铭刻，已铭刻信息“？？？”。】
    【效果2：绝对坐标，定位公会驻地的空间节点。】
    …………
    当着青墨的面，余言绑定了公会徽章并铭刻好自身的信息，青墨也顺手将好友列表中，余言的备注改为了“JOKER”。
    “祝你一切顺利，圆满完成任务。”
    向余言予以祝福，青墨看着对方的身形消失在了桌子对面后，才转头通过酒馆的窗户，看向了不远处晨辉高塔后那充当背景板的月球灵界投影。
    此刻，他想到了他的重生。
    “或许，这就是……”
    “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