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央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柔柔的,软软的,可又充满了力量。
她终于知道那本结婚证书对于他们二人意味着什么。她终于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六五,他不应该跟别的女人走太近。
杭靳知道,自己在一点一滴慢慢侵入这个小白痴的心间。
他的心脏突然膨胀,像是要开出一朵灿烂美丽的花来。
可,心花还没有盛开,他又听得她用她那温柔的能够迷惑人的声音说道: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我也一样。
杭靳的心花还是一朵花骨朵,便用最快的速度凋零:小四眼儿,在你心里老子就是个东西?
池央央立即摇头:不,你不是东西!
杭靳挑眉:你说谁不是东西?
这话怎么说都是错,池央央慌乱解释:我是打个比方,没骂你,你别生气嘛。
杭靳瞪她:小白痴!
为了讨好杭靳,池央央立即转移话题:杭靳,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么?
他对她的要求多得很。
瞬间,有一计涌上杭靳的心间:我有要求可以提?你能答应?
看他随时可能变脸,池央央不敢说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当然。
杭靳毫不客气地道:那好,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你不要再见江震,也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
池央央觉得杭靳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江震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工作伙伴,他工作经验丰富,我有很多案子都要向他请教,我怎么能不见他不联系他呢?
趁手里拿着一张王牌,杭靳就是要不可理喻到底:以要向他请教工作为借口,不得不跟他联系,小四眼儿你好样的啊。
池央央: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工作,我们干这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项目,不擅长的找其它法医帮忙,都很常见啊。
杭靳又道:那我见姜尔悦,你开心不开心?
池央央嘟嘟嘴,委屈巴巴地道:这怎么一样?姜尔悦对你有想法,你们又没有工作上的联系,而老师和我……
杭靳厉声打断她:小白痴,你是真不知道江震喜欢你,还是假不知道?
池央央回答得理所当然:我是老师的学生,而且是他最优秀的学生,跟在他身边学习两年时间,我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他当然喜欢我。不然喜欢你么?
杭靳又想拿棍子狠狠敲她的头了:他是你的老师,但他也是一名成熟的男人,他对你的感情早就不仅仅是师生之情。
不是师生之情?池央央愣了愣,那你说他对我是什么感情呢?
杭靳无语得几乎要翻白眼:他对你是男女之情,就像姜尔悦对我,明白了?
池央央立即否定:不可能。老师跟姜尔悦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老师从来没有私下约过她,也没有让任何人告诉她,他喜欢她。
他跟姜尔悦的做法不一样。
杭靳气得胸口疼,这丫头的情商简直无药可救了:小白痴!
看杭靳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像在造谣,池央央认真想了想。
江震这个人性格比较冷淡,平时不爱说话,和她除了在工作之上多说两句话,从来没有跟她表示过什么,不像杭靳喜欢她就成天跟在她的身后,想着法子欺负她。
杭靳对她做过的事情,江震一件也没做过。
总之,池央央一点都不相信江震喜欢她。而且是男女之情那种喜欢。
杭靳:……
这个小傻子。
就在他气得想骂人时,池央央突然开了窍:杭大爷,所以你经常针对老师,是因为误以为他喜欢我。
什么叫我误以为?杭靳气得吹胡子瞪眼,车子极速速驶进地下停车场,气冲冲停了车,开门下车,再重重甩上车门,不理还没下车的池央央,转身就走,池央央,你真是个五百除以二。
什么二?他没拿车钥匙没锁车就走了,池央央赶紧拿上车钥匙,锁车之后小跑着追上去,杭大爷,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得他跟一听不进任何忠言的暴君昏君一样。
难道他有一个字没说对?
杭靳更生气了,越走越快,简直脚下生风,很快就把池央央远远甩在身后。
眼见自己小跑着也追不上他,再走几步他就要进电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池央央脑海里灵光一闪,她假装摔倒在地:啊……
想好的卖惨台词还来不及说,池央央便看见一只脚已经迈进电梯的杭靳飞一般的跑了回来。
几乎是一眨眼间,杭靳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抱起:你这个笨蛋,走路都能平地摔,你告诉我,你怎么不去笨死算了?
嘴上说着恶毒的话,但是他眼神里的关心以及担心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让池央央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的恶作剧:我没事,你别担心嘛。
闭嘴!杭靳恶狠狠道,但是抱着她的动作却温柔无比,生怕碰着她受伤的地方。
我真的没事!刚刚因为你走得太快,我追不上你,我假摔的。池央央越说越小声,最后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吧蹭:对不起嘛,我不应该这么任性。
杭靳:……
这小白痴,她以为她这点伎俩能够骗到他?
明明知道是她耍的一点小伎俩,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飞奔到她的身边,让她的小伎俩得逞。说到底不是她的错,是他杭靳在她面前贱。
过了一小会儿,等杭靳抱着她进了电梯,池央央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偷看他紧绷的下颚,无比认真道:虽然我和老师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我见他会让你不开心,以后会尽量少见他。如果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得不向他请教,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或者让你跟我一起,绝对不会制造出不必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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