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先皇,也就是我们的皇爷爷,突然驾崩,甚至都没来得及立下遗嘱,便驾鹤西去。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姜糖点点头,皇爷爷在位时,并没有设立太子。
因此他突然西去,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那你可知道,皇爷爷是一心想让你的父亲镇守东宫,做那储君?”
姜弈秋一语惊人。
“这不可能!”姜糖说道,“我的父亲两次封王,两次被贬,皇爷爷怎么可能想让我父亲继承大统?”
“那你就没想过,皇爷爷一向说一不二,却能给你父亲两次封王?”
这个问题姜糖从来没有考虑过,经此提醒,顿时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姜糖沉默不语,良久,盯着姜弈秋,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所为何求?”
姜弈秋笑着摇了摇头,又抛出一个令姜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洛神历十六年,宫中刘才人难产而死,御医剖腹取出三子,皇爷爷赐名为烽、霖、晔,令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分别领养,并下令封锁了消息。”
此时姜糖得脸色,何止是震惊。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以及当今那位,是亲生?”
姜弈秋点点头,道:“三位娘娘跟随皇爷爷时间较早,在当年皇爷爷打拼天下的时候复过伤,失去了生育能力。
也是因此,才会像亲生一样,对待刘才人的孩子。”
“皇爷爷一生未封后,贵妃娘娘威望颇高。因此,她的孩子就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天命之子,理当继位。”
“而你的父王姜霖,和我的父王姜晔两人,就成了那人的绊脚石。”
“那照你这么说,当时九个皇子,为什么只我的父亲被……”姜糖急切问道,她已经有些要忍不住了。
难怪,十年前的那个下午,父王突然回到家中,匆忙安排母亲带着自己乔装打扮逃走,并把玉鼎留给了自己。
而弟弟则跟随着他的母亲,跟随一个镖局出城逃跑。
“哼,其他叔伯要么早已放弃嫡位之争,要么早已投靠那位。而你的父王,虽明言不争嫡位。但是皇爷爷的心思,明眼人谁不知?”
顿了顿,姜弈秋又说道:“当年那位势力如日中天,目中无人。对于手足,更是毫不留情。这些年来,我的父王若不是一直韬光养晦,从不涉政,恐怕也将遭难。”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姜糖问道。
“若不是你的父王惨死宫中,若不是我父王被我灌醉酒后失言,我怎么会知道?那人弑父弑兄,如此之人,有何德何能担任国主?”
姜弈秋咬牙切齿,神情愈加激动。
多年前,他把父亲灌醉,父亲口中恨意,让他记忆犹新。
“姜糖,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一致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姜糖没有回应,口中喃喃自语着:“弑父弑兄……难道……”
随即又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皇爷爷近乎仙人,怎么可能会死?父王觉醒了涅槃神体,怎么会死……我不信!我不信!”
“涅槃神体?”姜弈秋连忙问道,“你父亲觉醒了涅槃神体?”
姜糖依然自说自话,体内一阵紊乱,灵力混乱地四处窜动,逐渐狂暴起来。
“怪不得……原来是与皇爷爷一样得涅槃神体……”姜弈秋沉思道,“那日小鱼自荒湖中来……应该也是如此……”
抬头一看,姜糖双目通红,长发飘荡,气势愈加不稳。
“不好!”
姜弈秋连忙过去,双掌抵在她后背,灵力源源不断输送过去,为她梳理体内暴乱的灵力。
“我没事。”姜糖忽然冷静下来,气势陡然收回体内。
“我要杀了他。”
“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姜弈秋收回双掌,“此事不急一时,需从长计议。”
姜糖眼中红光一闪,又隐没不现,语气冰冷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弟弟。不然,我杀了你。”
“难道你不知道,小胤也觉醒了涅槃神体?”姜弈秋突然问道。
“什么?”姜糖回过头来。
“没有涅槃神体,谁能从荒湖中走出呢?”姜弈秋又道。
“他不是小胤,他以后一直都是江小鱼。”姜糖道。
“对对,他是我的好兄弟江小鱼。”姜弈秋说道,“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了。”
“蹊跷?”
“还是你方才的话提醒了我,我才想到这一点。
皇爷爷,你的父王,小鱼,三人都是涅槃神体。
而皇爷爷和你的父王,都已遇害。
你不觉得蹊跷?
这事恐怕就跟涅槃神体有关。”
姜糖伸手向上指了指:“上面?”
姜弈秋点点头:“那位的实力,做不了这么多事。如果没有上面人协助,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害了皇爷爷和你的父王。”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做讨论。”姜糖说道,“一定不能告诉小鱼,他一旦去了京城,就太危险了。”
“这个我知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利用一切资源去修炼。”姜弈秋指了指那个被姜糖当做仓库的屋子。
“我不是姜氏族人,这些东西,我不会用。”姜糖淡淡说道。
“我的好妹妹,这个你就错了。”姜弈秋神秘一笑,“我们姜家,跟帝国姜氏家族,或许还真有些关系。”
“什么?”
“具体什么关系呢,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想了想,姜糖点点头:“好。”
……
青羊郡,司前镇。
宫娥英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此地,找到镇上唯一一家酒楼,等着那个或许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前来。
“这位女侠,您要点些什么?”小二笑着迎了上来。
“找个包厢,等人来齐了在说。”
“呦,真不好意思。最近呐,小店生意出奇的好。包厢早早地就被定完了。要不,您就在大厅吃?”
宫娥英皱皱眉,扫视一圈,指着一个靠窗的位置,道:“就那里吧。”
“好嘞!”小二连忙过去,又擦了遍桌子。
宫娥英把剑放下,坐着看向窗外,想着心事。
忽然耳朵一动,听到大厅门口一桌汉子正在说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没有,阳陇村大案,听说是几个越狱的极恶之徒所为,现在已经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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