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诸天的我》第十九章 荒漠

    沙漠。
    万里黄沙只有零星的绿洲点缀其中。
    这是生命的死域。
    人们为了活下去,只有离开祖地,还有杀死别人,获得别人的物质。
    尤其是水源枯竭的时候,那就是人间地狱。
    贝莱看着尸骨,是一具干尸。
    “真是残酷的世界。”为了活下去,生命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比如屠杀其他生灵,为了活下去,或许有些人真的能践踏一切。
    马克思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其中罪行包括践踏一个人的生命。
    为获得更好而践踏生命,为了活下而践踏生命。
    两个哪个更罪行程度更轻呢?
    那些荒漠中变成干尸的生命,也是为了活得更好,为了一口水,而活下去啊!
    本来下去就是最基础的获得更好吧!
    真是残酷的世界。
    他的灵觉感知到一个死灵的存在。
    是一个抱着婴儿的死灵。
    “是威胁我,让我安心被杀掉吗?”他看着那个死灵,如果是在我曾经待过的那个世界,那个充斥着尔虞我诈的世界,确实如此的。
    动用人质,威胁某些人。
    死灵已经干枯了。
    那是母亲残留的魂魄,以及意志驱动那个死灵抱着自己的孩子行走。
    她露出大嘴吧,但是无法说出带走我的孩子的声音。
    喉咙被切开了。
    她...
    已经死掉了。
    没有余力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抱着婴儿的死人克服对于生者的憎恨,像是机器一样行走在这个生命的荒漠。
    “你是为了她而驻留人世,徘徊人间吗?”
    死灵已经停止活动,昔日的灵魂之火早就消散。
    驱动躯体移动,需要把灵魂之火作为薪柴。
    而最后燃烧的,是对于孩子无私的爱。
    当那份薪火燃烧殆尽,那个死灵就会失去一切,变成不能移动的尸骨。
    是一个美丽的母亲。
    眼前的死灵脸早就变得丑陋起来了。
    “至少。”她走上前去,“你接受你母亲无私的爱。”
    真的很幸运啊!她抱住那个小婴儿。
    小婴儿一直把小小的手掌包住母亲的小拇指,尽力让那逐渐冰冷的肉体暖和起来。
    生命面对活下去,在亲情面前就是懦夫吗?
    贝莱想起她的曾经。
    确切的说,生命面对爱情,为了活下去,就是懦夫吗?
    “人总是渴望不切实际的东西的。”她看着那个婴儿死死的阻止自己与母亲分离开来的手,手掌一直抱着小拇指,没有哭泣。
    “孩子,你很有资质。”她抚摸婴儿小脑袋,接着把母亲身上的玉石拿过来。
    但是灵觉告诉她,那个玉石和她手上的玉石是一对。
    那个部落早就消亡了。
    那个曾经被无数人养育长大的首领,
    依靠自己能力生生在元素荒漠走出超凡之路的首领,
    那个跪在地上,用祈求和哭泣述说,那些人为了活下去,孩子不断地降生,接着不断地死亡,而他也会勇敢地在责任的催促下,进行这一宿命的首领。
    死掉了。
    那份责任感是沉重中,重到他无法离开这个部落,在更广阔的天地流浪。
    “他原来死掉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贝莱看着玉石,闪过那段曾经。
    他看着冲天的大火。
    手上拿着弯刀。
    “你觉得我们有未来吗?”
    母亲说道,“没有。”
    “未来是自己走出来的,但是别人不想给我们那一份未来,因为他们已经疯狂了。”
    “那就用智慧的火花点燃一切。”母亲在部落的职业是牧师。
    “我们...”
    “走吧!”首领拿着刀,“我选择与这个部落共生死,毕竟这已经这里唯一的绿洲了,剩下的人带着水和部落传承的工具玉石走吧!”
    “你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那么谁负责拦住那个怪物呢!”
    “其余人。”
    “当我觉得只有我能拦住那个怪物,引开那个怪物的时候,你应该明白吧!”
    这是超凡的黄昏种,喜欢吞噬超凡者,甚至让它们甘愿被吞噬,特地用灵魂广播,如果为了美好,最好还是安心被祂吃掉。
    “你觉得这个宿命很好吗?这个荒漠可能的最后一位超凡者。”黄昏在讥笑。
    “因爱而活,因责任而成长,最终死于爱与责任,心甘情愿,而后代依旧作为食粮而生。”
    “不会的。”他的眼中倒影着冲天的火光,“生命只要存在就是必然,我会斩断那个宿命的轮回,我预感已经近了。”
    “如果生命和生命,两种必然性呢!”
    “那就是我的生命去试探出那条道路吧!”
    他的眼中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
    降生此世,父母双亡,在周围亲戚,甚至不是亲戚的邻居的帮助下,吃百家饭长大。
    一个人成为超凡,
    一个人成为首领,
    几个人为部落的存在,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而流浪,因为绿洲的水源已经没有了,他们不是白鸽,不是当地的羊,而是流浪的狼狗,为了生存混迹于黑白之间,色彩不在纯白,但始终铭记,我等既非黑色与毁灭,亦非白色与光明。
    我等为生命而活,为延续而拼命,为稀少的水而尽力。
    不少的伙伴死掉了。
    很多的人绝望了。
    他大概是坚持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人,为数不多的狼狗。
    而一个旅人带来知识,他眼中有种光,苏尔,文明,那个疯疯癫癫兼具祭祀和学者身份的穿梭,人类依赖智慧避免灾厄的穿梭是真的。
    换来的是一个绿洲,以及部落不需要再流浪,还有几个伙伴失去的悲伤。
    跪俯在地,述说不断留下孩子,但是孩子不断死掉,生命依然在延续的宿命,残酷的宿命,以及自己准备接下这个宿命的意志。
    以及感谢,原来苏尔是真的存在的。
    那神圣的誓言。
    沙漠之人沉浸欺诈,沾染鲜血的誓言,那个依赖智慧,生命得到良好延续的誓言是存在的。
    接着开心,以及苦难,不断的苦难。
    最终...
    他提着刀,走到那个巨兽面前,露出讥笑,“既然如此,我们就用生命验证谁是正确的吧!黄昏。”
    由我亲手斩断。
    沙漠之民不需要怜悯,我等立于世上,不需要死亡怜悯。
    “她的名字叫什么?”艾斯看着那个孩子。
    “好像叫凯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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