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嫪福这一席话讲下来,嫪珂与羸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次的“闹鬼”事件是有人别有用心,处心积虑想着加害自己,堪称是一条极其毒辣之计。嫪珂员外顿时满脸怒容,暴跳如雷。他气的胡子都撅起多高,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
羸炀明白,自古就有人心难测之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就是豪门大户之间的明争暗斗,这种暗地使绊子挖陷阱拆墙角的招数阴损无比,杀伤力巨大,往往让你在猝不及防之下中招。
遭遇这种阴险毒辣的招数,轻则破财,重则人财两空,倾家荡产。尔虞我诈,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的事情他听说的太多了。
怪不得嫪珂员外如此生气,凭着谁遇上这件事都会义愤填膺,更别说平时表面上还是私交不错的朋友,这种戏剧性的变化的确让人大跌眼镜,哭笑不得。
看到老爷稍稍平静了一些,嫪福又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县令与县长大人让奴才代为问候您老,看您老近几日什么时候有闲暇,最好与羸炀将军一道去一趟县衙,县令大人也想借此机会瞻仰一下将军风采。”
嫪珂员外听了,手捋银髯转头望着羸炀,似乎在询问羸炀是否答应。羸炀可是个聪明人,如今看到嫪员外的眼神,心下依然明白。于是笑着道:“嫪员外,这个倒是无妨,羸炀与义弟并没有什么紧要之事,在此多逗留几日无碍。悉听员外安排。”
“如此甚好,难得羸将军深明大义。嫪福,你即刻安排人回复县令大人,就说我与羸将军明日上午可去县衙。另外,你再去厨房安排好下午吃食,一定要让羸将军和篆义士满意。”
“诺,老爷。”嫪福点头施礼,分别为羸炀和员外续上茶水,然后告辞离去。
看到嫪福走出去,嫪员外面带微笑殷勤的劝说着羸炀用茶,然后接着道:“羸将军,这次一举擒获鬼怪,篆义士当仁不让,居功至伟,明日拜见县令之后,我意邀请篆义士与羸将军到府上再盘桓几日,小老儿略表存心,另有重金酬谢。不知羸将军意下如何?”
“嫪员外言重了!我与义弟虽然偶然流落至此,但是既然遇上这件事,断然没有袖手旁观之理。况且我既为大秦将军,安邦定国,协助擒贼捕盗也是应尽职责。嫪员外万不可再言重谢,快莫要折煞吾等。”
“奥,既然羸将军义薄云天,不要酬谢金银,不知可有需要小老儿效力之处?如有难事难题,不妨直言,小可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嫪员外一番话,语出真诚,慷慨激昂。可以看出,羸炀与秦晓篆为其擒获鬼怪,化解罹难,嫪员外这是发自肺腑的动了感情,因此才郑重做出了以上承诺。
羸炀暗地里挑大指称赞,看来这嫪员外还真是条汉子,确实值得一交。知恩图报,结草衔环,本就是老秦人的气节,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这里可没有人愿意交往。
想了一会,羸炀抱拳拱手,对嫪员外道:“员外爷,刚才您之所言句句在理,羸炀与义弟感激不尽,您的好意俺们心领了。金银财宝乃是身外之物,我们川资路费充裕,这个倒是不劳员外费心。您刚才说到棘手之事,目前倒是真有一件,不知道员外能否愿意帮忙?”
“奥,羸将军,无妨,有何棘手之事,您不妨说来听听,小老儿定当尽我所能,全力以赴。”
“员外,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一件小事。我义弟篆多年前出家跟随师傅茅山修道,随身携带的传符不慎丢失,如今奉师命下山历练,如果没有传符和通关路引,势必有些不便。此事不知员外能否成全?”
“哈哈哈!羸将军,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身份证明,此乃小事一桩,您与篆义士尽可放心。府上与本地游徼、亭长、里正等关节私交深厚,等会嫪福回来,您把篆义士的生辰年月给他,然后我与羸将军明日去见县令,您与义弟盘桓几日即可办好。”
“如此甚好,羸炀在这里代表义弟多谢员外。”羸炀说罢,站起身冲着嫪员外深施一礼。慌得嫪员外赶紧起身相搀,两人重新落座吃茶。
次日辰时,佃户庄嫪家大院门前,一拉溜停候着三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提前用过朝食,嫪员外身着簇新的绸缎员外大氅,足蹬新履,精神矍铄,意气风发。
秦晓篆端详着嫪员外的气色精神比前几日又有些不同,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惹人烦恼的鬼怪事件一旦消除了,嫪员外的精气神立马不同。
公子墨带领庄子上众人挥手致意,下人簇拥着三人各自上了一辆马车,管家嫪福带人骑马跟在后面,马车一路颠簸着往县城走去。
那个时候的马车还是木制的车轱辘,车内虽然有着锦缎和坐垫,但是沿途颠簸之苦亦是不可避免。
秦晓篆暗想,自己可是新社会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啊,什么时候有空了,帮忙改进一下,说不定还能改变和推进历史进程呢。
大约过了两炷香光景,一行人来到了武关县城北门。听到前面人声嘈杂,秦晓篆悄悄掀起车帘一角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高大威武的城门,上面用小篆写着“武关”两个大字。把守城门的兵卒手拿枪戟分列两边,正在盘查着过往行人,看到这里,她不由得内心一紧。
正在这时,管家嫪福打马来到前面,跳下马,掏出一包物什递给守卫,接着耳语几句,只见那些个兵卒笑了笑,并不认真检查车辆,一行人顺利通过城门。
秦晓篆暗道一声好悬。实际上,秦晓篆有些多虑了,嫪家在武关县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作为地方知名士绅,不仅与县令大人交好,其他人脉关系更是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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