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笙歌伸了伸大拇指:“厉害厉害,我跟她相处这么久,竟什么都不知道。”
笙歌弹了下我的脑袋:“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我撒娇的躲开:“还知道想你。”
我拉着笙歌跟她说东说西,说我自己现在已经不怕战萧了,这一路已经习惯他的脾气,还在他面前喝酒来着。
我说唐昭羽现在欠我一个救命之恩。
我声情并茂,指手画脚的说了自己那天救下唐昭羽的壮举。
笙歌听着脸色越来越差:“胡闹!”
“她死了,我们还可以找别的办法,但是万一你有事我们就什么都完了!”
笙歌声音虽压的很低,但传到我耳朵里,却让我心中有些发怵。
她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原本得瑟欢快的话,憋在嘴里,不敢再说了。
“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以身犯险了!”
我心中的委屈越来越多,嘴巴一瘪就又哭出来了。
笙歌没有料到我竟说哭就哭,眼睛里有一丝的慌乱,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
伸出胳膊,捏住我的肩膀:“听见没有?”
我心中虽抗拒,但也知道她是为了护着我,抽抽嗒嗒的点头答应。
“听见了···”
笙歌面色依旧复杂,看着我的那双眼睛,疲惫,无奈,心疼同时还夹杂着些许的烦躁和意味不明的东西。
那眼神,让她看起来累极了,头发也乱了,我伸手想去给她顺顺头发。
笙歌不着痕迹的躲开我的手:“阿锦,你要知道,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的难题更多的危险,你不能每次都去用自己的命去赌。”
我默默的坐在那里:“可是,我那时候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笙歌叹口气问我:“如果你没有圣蛊,你只有一条命,那种情况你会怎么样!”
“我···”
“不要说不知道,现在想!从头想!”
我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看见那些侍卫的尸体之后,我应该会更谨慎一点,不会直接冲去找她。”
笙歌点点头:“然后呢?”
“会潜伏在原地,去观察,想办法把她引到自己有把握的地方。”
笙歌皱眉:“不对,你事先并不知道有人抓了唐昭羽。”
我···
“我不知道···”
笙歌拍拍我的肩膀:“阿锦,你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可以。”
我手压在床边上,手指头抠着床边,笙歌看着我的手指头皱了皱眉,但是没有阻止我。
我又深吸一口气:“那天我在破屋里听到唐昭羽的哨声,便出去找她。我先去看了五里处的守卫处,唐昭羽的轻功没有那么好,肯定躲不开那些监视,所以我在她的哨声传来时,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
笙歌满意的点点头。
“我应该派人去探查,不该自己去。”
我不太情愿的看着笙歌。
笙歌点头示意我继续:“派三人,一个探查,一人掩护,一人吸引注意力,这样总会能有消息传回来。”
“知道情况之后,再与战旭的侍卫商议,他们作战经验丰富,定会有更多的办法。”
“他们如何会听你的?”
“战旭嘱咐他们要听我的···”
笙歌打断我:“若是没有这道命令呢?”
“我···我就以战旭的生死为由,将那敌人说成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笙歌很是欣慰:“不错。”
我舒了一口气,偷偷看了笙歌一眼。
“若你已经到了那里,鱼骨用唐昭羽威胁你,你又当如何。”
我神经又崩了起来,别扭着头不肯说话。
“阿锦!”
笙歌语气又严肃起来。
我与她对峙了一会儿,瘪着嘴就开始哭:“你就知道问这个问那个,你怎么不问问我,你不问问我怕不怕,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
笙歌摸了摸自己的头,看意思又想让我闭嘴,我决定先发制人,哭的更大声起来。
哭声之大,把隔壁的人都吵醒了。
果真,没一会儿引来了战旭的侍卫来询问。
笙歌一手堵住我的嘴,让我嘘声。
“不说你了,别闹脾气了。”
笙歌开门出去回那侍卫,只说我是最近受了惊吓,做噩梦了才会哭醒过来,并无大碍。
那侍卫站在那里,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我隔着门喊了一句:“快回来陪我!”
笙歌冲侍卫作了个揖,退回了房内,关上了门。
那侍卫在门卫冲我大声说道:“今夜我在这里守夜,殿下尽管放心。”
笙歌拉着我坐到床边:“你倒是机灵,我不逼你就是了。”
我把眼泪抹干净:“那你能待多久啊?”
笙歌没回答我:“你这装哭的本事见长啊,跟我都整这两幅面孔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能待多久嘛。”
笙歌沉吟了一下:“送你进京之后···”
我不高兴的拉着脸不说话了。
“我在暗处更方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她说的对,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阿锦,我这次来,有三件事要办。”
兹事体大,情绪还是靠后站吧,我坐好了看她:“什么?”
“第一件,把晚进宫的计划告诉你。”
“第二件,帮你把你身上的胎记遮掉···”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抗拒,感觉自己并不想把胎记遮住。
“为什么?”
笙歌脸颊的肌肉绷紧了一下,随即说:“你要进宫,定会验查你的身份,我身上没有胎记。”
“不能说这是纹身吗?就自己瞎入江湖帮派纹的。”
笙歌对我的抗拒有些不明所以:“为何不愿意遮掉?”
我真不知道,总是觉得这胎记是母亲给我的,所以不想。但笙歌说的很有道理,若说是纹身,被人一查就会发现真相,太过冒险。
我摇摇头:“也没什么不愿意。”
扭身扒下自己的衣服,漏出胎记:“遮吧···”
只觉得后肩一热,有什么东西盖了上去。
“这个好去掉吗?”
笙歌边遮盖我的胎记一边回我:“好去掉的,用果胶把外面的胶融掉就能揭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那天战萧扒人皮的画面,吓得一哆嗦。
“不是人皮吧!”
笙歌拍了我一巴掌,示意我不要乱动:“想的美你,人皮哪有那么好得的?”
我又安下心来。
昏暗的灯光下,我背对着笙歌,看不见她看着胎记的眼神逐渐有些狂热,也看不见她拿一张皮子样的东西,将我身上的纹身形状拓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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